大公主看向床榻上的身影,也分明就是两个人,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沈温婉竟是这样的女子!
刚想过去,却又被大夫人给拦住了,不能让她一探究竟,刚想说什么,床上的人却是动了起来。
沈温婉似乎刚刚醒过来一般,瞧着屋里这一屋子人,顿时吓了一跳似的,连忙说到:"发生了何事,为何这屋中会有这么多人!"
"温婉,你糊涂啊,为何要与这家奴私通,虽然这不是在相府,但这可是佛门圣地,你这般,这是将整个相府蒙羞了啊!"大夫人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瞧着沈温婉,实际上,心中早就已经狂笑不止了。
今日,她就想要瞧瞧,她到底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将这个局给解了,一旦公主将这件事情传进宫中,她不仅是再也不能跟自己作对,甚至,这一辈子,都将成为受人唾弃的存在。
"母亲,你说什么呢,什么家奴,什么私通,我昨夜早早就睡了,觉得有些冷,便叫了阿秀过来陪我睡,跟我一起取暖,今日贪睡,多睡了片刻,怎就有什么私通家奴这一说了,母亲,这话可不敢乱说!"
说完,阿秀也已经赶紧坐起来,瞧着这一屋子影影绰绰的人,当即说到:"这么多人,都是来瞧我们小姐身子的吗?"
大公主终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这是被人给利用了,分明就是这大夫人故意叫她过来的。
"二小姐不是风寒了吗?本公主瞧着精神不错,***风寒的半分样子?"大公主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刚才传话的人,分明就是大夫人的人,现在,她可算是知道这是为何了!
"臣妇...臣妇不过是觉得温婉这个时辰了还不曾起来,便以为她她是风寒了,所以,想要禀报大公主一声!"
大夫人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那个家奴的,现在竟然是变成了这个奴婢,这绝对有问题!
"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西厢房传了过来,众人一愣,告诫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房间赶了过去。
其中,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二夫人走得最快,因为这分明就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当她重新房间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女儿只穿着一件中衣,而房间当中,还有另外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还在昏睡当中,不过,也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
二夫人简直是目眦欲裂,是谁,是谁这般的陷害她的燕儿,是大夫人,没错,就是她,今天这事儿,就是她一手安排好的,想要同时毁了沈温婉和自己的女儿,好让她的女儿成为最有利的人选!
大公主等人也已经来到了这个房间当中,见到这种情况,她轻轻蹙额,绕是傻子,也明白今日这事儿定是不简单了!
"娘,这是什么?"沈双儿在沈燕儿的窗户面前捡到了一方手帕:
大夫人赶来,这一看,顿时眼前差点一黑,刚想说什么,沈温婉带着披风也过来了,瞧着那一方帕子,假装惊讶的说到:"这不是刘妈妈手帕吗?怎么会在这里,前两日我才说妈妈手帕绣工精致,想借来留个绣样呢!呀,五妹妹,一这是..."
"大嫂,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情就这般翻篇儿了!"
"二弟妹,你这话从何说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夫人说什么也不能讲这件事情承认下来否则的话,二房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还不承认,我们家燕儿不过才十二岁,你是如何下得了这个手,刚才先去构陷温婉,没想到,你竟对我女儿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今日正好当着大公主的面,我定是要替我女儿讨还一个公道。"
沈燕儿此时也已经吓坏了,只是扑在二夫人的怀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二夫人,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了,这件事情,怎么就成了我做的了,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何况,我又怎么可能拿一个孩子出气?"
"还说不是?刚才不过刚刚进了二小姐的房间,就大声的嚷嚷着二小姐与家奴通奸,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就当真即便是二小姐有了此等事,难不成,作为嫡母,不应该将此事压下来,反而大声宣扬,岂不是故意至庶女的颜面无不顾,正常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那只是一时情急,大意了而已!"
"大意了,对啊,大意了,没想到,你一语成鉴,二小姐没有无家奴私通,反而将我这不过十二岁的女儿说成了真话吧?这话说出去谁信,再说,你手下妈妈帕子,又怎的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女儿房间的窗户之下?还有,这窗户之上,你可瞧见还有什么了?"
说着,二夫人指着那窗户上的一个洞,这分明就是竹管**去的时候留下来的。
二夫人本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了她的宝贝女儿身上,如果要是不将女儿的名声给搞清楚了,那就毁了!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奴才也终于醒了,瞧见这阵仗,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就跪了下来!
"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奴才还没有分得清这是哪儿,还以为这是沈温婉的房间,迷迷糊糊的说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小姐,小姐让奴才来的,说是仰慕奴才..."
"呸,我们家燕儿仰慕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二夫人不等他说完,直接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奴才没有说谎...真的没有!"
沈温婉这个时候却是对着大公主说到:"公主,这毕竟是沈相府的丑事,不能扰了公主的心情,不如公主先行去替昌平王祈福,温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便过去与公主谢罪!"
"也好,今日之事,本公主定是要知道最后的答案,我倒是要瞧瞧,这沈相府,到底有什么猫腻!"
自己的二皇兄离开之前,就特意的托付过自己,要好好的照顾沈温婉,现在,沈温婉竟然差点被人陷害,想必,昨夜她应该是有所警觉,所以才不曾中了招,而这件事情,事实如此,她想想应该也明白,不过,她还是给自己二皇兄一个面子,帮沈温婉将这一场戏给演下去!
"恭送公主!"二夫人即便是心中憋着气,却也依旧是跟着众人将大公主给送走了。
"好了,王氏,现在就剩下自己家的人了,你就明说了吧,今日这事儿,你怎么解释,我回去之后,定要让老夫人与相爷也我母女做主!"
大夫人也是心里憋屈得难受,分明就是应该给沈温婉下的套,怎么就莫名其妙跑到二房这里来了,二房不好招惹,这一次,恐怕是不好弄了!
"母亲,二婶儿,今日这事儿,突破口还在这家奴身上,他如果没有人授意,定是不好敢来这里的,所以,要想知道真相,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沈温婉将所有人的目光通通都集中到了这个家奴的身上,随后,沈温婉去让阿秀给自己取来了一柄剑,直接架在了这个家奴的脖子上,说到:"今日,你要是说实话,最不过不过将你逐出沈府,但是,如果你当真要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让你血溅当场!"
"奴才符号说谎,真的是..."那家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求助的目光想要去瞧大夫人,当时,刘妈妈找他的时候,只是说有法子让他脱身,可没有说什么法子啊!
沈温婉没有耐心,直接讲手中的剑用力的划了一下,顿时,家奴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争先恐后的喷出来。
那奴才吓坏了,赶紧说到:"我说,我全说,是大..."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今日你必死!"
大夫人脸色大变,一旁的沈琼华也是打断了那家奴的话,威胁到。
家奴两面为难,不知该怎么办,左右都是一个死,问题是,昨夜他分明就是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当真没有与这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他真是冤枉了一些!
"三小姐,你什么意思,还不让这奴才说实话吗?还是怕说出什么实话,回让你们娘俩脱不了干系!"
"二婶儿,琼华哪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给我闭嘴!"这个二房夫人,从来就没有任何收敛的,平时就一副刁钻刻薄的脸面,更何况,这事儿已经触及到了她的逆鳞!
"你接着说!"沈温婉瞧着这奴才,开口接着说到。
"是,是刘妈妈,是刘妈妈让我这么做的,她让我偷偷潜入小姐的房间,事后,就说是小姐与我自愿,这样,我不仅能够得到小姐,还能成为相府的女婿...奴才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大夫人二夫人饶了奴才..."
那家奴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脑门儿都已经磕破了,血从伤口不断的涌出,染红了地面,他却不敢停下来!
"哈...王氏,我就要看看,今日你还有何话说,今日之事,我与你不死不休!"二夫人气的面色发白,自己的女儿,一生的清白啊,就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了!
沈温婉却是放下了剑,来到沈燕儿的深沉,将她的手臂拿过来,掀起她的袖子,这才说到:"二婶儿莫急,五妹妹还是清白的,守宫砂还在,您不必着急,想来,这奴才有贼心,没贼胆儿,不敢将五妹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