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哥哥..."淑妃一把扑在了南宫稷的怀中,她的头埋在南宫稷的怀中,让南宫稷并不曾发现她得逞的笑容。
淑妃心中却是一直在掐算时辰,差不多了吧,想必应当已经快要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个小太监轻轻的来到了门口,对着淑妃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很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依旧这般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而沈温婉这个时候却已经是来到了御书房外了,她刚刚从贵太妃那处回来,她看过了贵太妃的情况当真不是什么好的状况。
对于南宫稷来说,他应当是最想要知道贵太妃的情况的,即便是知道,贵太妃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却也想要给那个刚刚出生就夭折,以至于让他顶替了他的身份活了而是多年的婴儿一个交代。
刚刚走近南宫稷的御书房,就觉得有些不对的感觉,她却又具体说不上到底有什么不对。
沈温婉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依旧是缓步走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对这她行了礼问了安,却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样子更是让沈温婉有些疑惑了起来,不禁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淑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踮起脚尖,然后吻向了南宫稷的嘴唇。
南宫稷也是被这突然的动作弄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沈温婉这个时候,进来看到的就是,南宫稷背对着自己,低着头,正吻着淑妃,这样的场景,几乎是让她的心在一瞬间便冰冷了起来。
她不曾多说什么,难怪门口的小太监那种神情,原来这屋里一屋的春色,自己搜索是进来打扰了,又该如何?
沈温婉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没有出声打扰,转身便是离开,对啊,人家正沉醉在温柔乡当中,又怎么会有时间来管别的呢?
不是说很忙吗?平日里在一起用膳的时间都很少,就是这般的忙?当真是忙得很,在御书房当中,自己生怕打扰了他,所以很少进来,今日若不是想要跟他说过贵太妃的病情,只怕,她依旧还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进来的。
所以,看到这种情况,沈温婉当真想要对着南宫稷问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分明对自己就是爱得死去活来,却为何又要背着自己,跟别的女子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温婉心中慌乱,匆匆的逃出了御书房,却没有见到,在她刚刚离开之后,南宫稷便是将淑妃一把给推开了,看着她满脸的惊愕说到:"你...你这是做什么!"
"稷哥哥,这是凝儿最后的愿望,若是稷哥哥觉得凝儿冒犯了,那您便是治凝儿的罪吧,凝儿也已经死而无憾了!"
淑妃将自己唇边那一抹计谋得逞后的笑容掩藏得十分的深,以至于南宫稷当真是丁点都不曾看出来,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说到:"罢了,你回去吧,等到母妃的病情有所好转了之后,朕会给你一道圣旨,让你风风光光的离开皇宫!"
"多谢稷哥哥!凝儿告退!"淑妃对着南宫稷行了礼,这才转身离开了御书房,背过身之后,她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沈温婉,怎么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这都是你应当承受的,分明就是你抢走了稷哥哥,我失去的,都要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刚才沈温婉来过的事情,南宫稷并不晓得,只是拉瞧着淑妃离开了这里之后,再次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桌案面前,继续自己刚才中断的工作。
沈温婉从南宫稷那里出来之后,没有回宫,也没有去找南宫宁德和南宫宁馨,因为她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去让两个孩子瞧见了,他们定是会察觉到,若是让她们知道了自己不开心的原因,定是会对南宫稷有气。
所以,沈温婉索性胡乱的在宫中乱走,只希望找到一个地方,能够让自己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
而这个时候,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处十分冷清的地方,这大正月里,哪里不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而这里,冷清的似乎没有人在夜里住着一样。
沈温婉瞧着这一处连名字都没有宫门,也不禁好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宫中竟然还有这般破败的地方,满地的落叶,宫中到处都是灰暗的,一进去就让人有种十分沉重的心情。
而这里,沈温婉却是活了两世,都是不曾见过的地方,她看着这里的景象,特别像是当年沈琼华被关在府中的时候,她去看她的那种情景,整个院子当中没有一丁点的生机。
而现如今,这里就像是那个院子一样,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生机。
沈温婉走了进来,却发现有个殿中,竟是门开着,然后一个素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衣裳是最为如同的款式,头发随意的挽成了一个普通妇人的样子,完全没有丁点的美感可言。
她脸上的表情木然,手中端着一个沉重的木盆,衣裳袖子挽起来,露出了一节如藕一般的玉臂。
而也就是这样的一节手臂,却也已经被冻得通红了,她却像是喜欢了一般,想要将手中的木盆端出来,将里面的水给倒了。
突然,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院子当中还站着一人似的,眼神看向了沈温婉,好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木盆就这么直接掉在了地上。
听着这一生木盆落地的声音之后,从当中走出来了一个女人,身上穿的无比的厚实,手中还捏着一把炒得喷香的南瓜子儿,看着那个女人说道:"你这又是在作什么妖,告诉你,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光的良妃娘娘吗?还自己这里摆什么架子,让你倒个洗脚水,你还给我摔起东西来了,我看你今日是不想睡觉了!"
那个女人骂骂咧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之前的女子没有半点的好脾气。
那个女子连忙回神,对着身后的女人说到:"嬷嬷恕罪,贱婢不是故意的,贱婢这就去收拾了去!"
说着,她便逃也似的转身想要离开,只是,那个嬷嬷却是发现了沈温婉的身影,却是没有认出沈温婉,不由得皱着眉说到:"这又是哪里来的宫女,竟是这般的没有规矩,你是来看她的?"
沈温婉这一身打扮,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只是一身简单的衣袍。
听着那个嬷嬷正对自己说话,沈温婉看着良妃的样子,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对,我是来找她的!还请嬷嬷行个方便!"说着,沈温婉将手中的一个镯子给取下来,走了两步,来到了她的身边,塞进了她的手中。
那个嬷嬷看了看手中的镯子,心中也不禁窃喜,竟是这样的好东西,看来,这丫头也定是贵人身边的宫女儿,她心思玲珑得很,自然是不会为难沈温婉,便是说到:"时辰不要太久了,早些说完话,早些离开!这里不是你增随便来的地方!若是让你家主子晓得了,只怕是饶不得你!"
"多谢嬷嬷关照!"沈温婉也懒得去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是对着那嬷嬷道谢了之后,那嬷嬷这才终于重新的回了暖和的屋中去了。
沈温婉这才重新看向了一旁的那个曾经风光得不可一世的女子,也同样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她前世都不曾有机会进来的地方。
刘巧儿却是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转身便是想要将那女人捡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沈温婉是她恨的人,恨到了骨子里,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对她如何,若是当真对她做了什么,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不保,自己的家人我会跟着一道受牵连。
沈温婉看着她的背影,却是轻叹了一口气,说到:"站住!"
刘巧儿的脚步一顿,就这么背对着沈温婉,然后等着沈温婉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沈温婉不就是想要对自己羞辱一番吗?无所谓,自己在这冷宫当中,既然能够这么快便是适应过来,自然是也能够承受得住沈温婉对自己的冷漠。
实际上,纵使这些年来她享受了无数的富贵荣华,南宫稷却从来不曾正眼看自己一眼,那样的地方,跟冷宫有什么不同吗?
所以,对于沈温婉站在这里,愤怒她是有的,但是,却也6理智的知道,若是自己当真对她做了什么,牵连的,太多太多了。
"你现在似乎过的并不是很好!"沈温婉看着刘巧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想要放刘巧儿离开这里,她虽说是名义上南宫稷的妃子,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南宫稷半分的真心,所以,说起来,她也是很可怜的。而南宫稷很快只怕是就连整个天下都是要放下的人,若是让刘巧儿就这般一辈子就在冷宫当中,对她也的确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