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解释成,你刚才被调戏了?”
钱苏子站在门口,看着累了一晚上的欧阳龙云,刚才的状况钱苏子自然也看在眼中,只不过嘴角浓浓的笑意还是止不住的露出,让面前的欧阳龙云颇为尴尬。
“医生嘛,就是要以病人的生死存亡为依托存在的,我既然收治了她,如果被调戏有助于她的恢复的话,我暂时是可以牺牲一下色相的!”
欧阳龙云看着被送到救护车上的张翠花,疲惫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身旁的钱苏子看着欧阳龙云的笑意,不觉惊奇的看了一眼上了救护车的张翠花,这个孤独的小女孩似乎要和眼前这个流浪中的大男孩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好吧,那你就专心照顾翠花小女孩吧,这个孩子失去了父母,如今也是孤僻的很,只和自己的义父和姐姐说话,你是她第三个主动说话的男人,前两个分别是她的父亲和她的义父!”
“那我可以当她的义兄了!”
欧阳龙云淡然一笑,脸上的笃定任谁都看得清楚,钱苏子打着哈欠,对着上了救护车的欧阳龙云摆摆手,这个隐藏极深的大武师到底要干嘛,钱苏子到现在都看不清楚!
“终于可以休息了,希望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到我们两个!”
秦渊忽然出现在钱苏子的身后,肆无忌惮的伸手抱住了钱苏子的腰,后者猛地一惊,然后听到秦渊的话,不禁莞尔一笑,回身对着秦渊笑道:
“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比起我,昨晚耗费古武之气将给翠花小女孩续命的你还有欧阳龙云,似乎更需要休息啊!”
“这都被你发现了!”
秦渊抱着钱苏子的腰微微笑着,两个人携手在朝阳的映照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在正西方向的贺兰山山麓上,追捕了一切的祖秉慧也终于将那名可怕的狙击手堵在了角落中,只是出现在祖秉慧眼前的狙击手,在撕下面罩的那一刻,却差点让祖秉慧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蒙嘉骆?怎么会是你?”
祖秉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蒙嘉骆,这位蒙家老二虽然是蒙家四兄弟里面最废柴的古武者,但是一手狙击枪玩的倒是很厉害,在被秦渊出手打了个半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战的机会,要不是在这里看到他,祖秉慧甚至怀疑自己可能都要把这个家伙给忘掉了!
“怎么不能是我?”
被挤到了角落中无法脱身,被秦渊当初打碎的膝盖骨依然传来刺痛,蒙嘉骆无奈的用狙击枪撑着自己的身体,对着眼前的祖秉慧说道:
“你是不是借用黄世子的名义在外面勾连串通,打算给秦皇门致命一击,结果惹怒了秦渊,到现在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这和你昨晚的袭击没有关系!”
祖秉慧冷笑一声,挥手说道:
“我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你就说说是不是黄世子派你来刺杀我的就可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弹道的方向,还有那个倒霉女孩身上的弹孔,一颗子弹就让她的整个脊背都受了伤,你是不是用了丧心病狂的萨姆弹了?”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问?”
蒙嘉骆低着头,将手中的狙击枪扔在地上,对着眼前的祖秉慧说道:
“我只是奉命办事,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情报,所以你杀了我吧,总之我三弟四弟还有大哥不是死了就是伤得不成样子了,我这个当老二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蒙家四兄弟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倒霉到这种地步,被你们这群混蛋带到固原城中损兵折将,为了你们这些人的脸面拼死战斗,最后就像是一杯茶水一样,凉了就倒了,是不是?”
“不是……”
祖秉慧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蒙嘉骆,心中如同刀割一样的疼,当初是自己亲自去找蒙家四兄弟给自己帮忙的,许下的愿景是那样的美好,却没想到遇到了秦渊这样的刺头,不但没有拿下什么好处,还被人在京师传为了笑柄,这对于之前骄傲如同公鸡一样的祖秉慧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现在看到满脸泪水的蒙嘉骆,祖秉慧的心情同样沉重!
“那是什么?放手吧,秉慧!”
蒙嘉骆满脸泪水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带着哭腔痛苦的说道:
“天下那么多对手等着你去除掉呢,结果你偏偏找了最难啃的骨头来啃,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好好修炼的,大武师练就成功,回到这里,捏死秦渊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非要在这里煽动这个势力那个势力去和秦皇门拼命,拼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帮助秦皇门越发壮大,不是吗?”
“不是,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祖秉慧的眼角猛然间滴落一滴泪水,咬着牙,愤恨不平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让秦渊生不如死的,你看着办好了,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让秦渊得到命运的惩罚的,你安心的走吧,我是不会对付你的,但是你要在再这样使用萨姆弹打算让我活不下去,我不介意将你们蒙家灭门!”
祖秉慧说完,猛然间总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对着蒙嘉骆的脸颊就扔了过去,蒙嘉骆惨叫一声,捂着脸看着满手的鲜血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
“让你回去好交差,不然的话,你以为那混蛋会放过你?”
祖秉慧冷冷一笑,指着远处的固原城,淡然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四弟的尸骨无存了?你错了,西城门外的坟地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坟地,想要我死的人很多,黄世杰算是其中一个最狠心的了!”
说罢,也不管蒙嘉骆作何反应,直接迈着步子,朝着南山别墅进发,落在后面的蒙嘉骆失神的望着远处的固原城,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固原城西门走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人的内心总是感到一股惶恐,而这种惶恐总会让人伴随着各种奇怪的行为,疑神疑鬼,就是这种表现的现实反应。
这种惶恐不安的情绪从昨天下午崔龙失踪之后,就在青龙谷中蔓延了开来,只不过众人一开始或者不以为意,或者不在乎,乃至有的人还以为是这只是个恶作剧,不过直到昨天夜晚宵禁时分,崔龙依然没有出现,整个青龙谷的人总算是感觉到了浓厚的阴谋味道以及比这更加浓重的阴谋破裂的味道!
“怎么办?”
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出现在青龙谷的树林中,背上背着一张硬弓,小心翼翼的靠近正在树林中方便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后者闻言一愣,哆哆嗦嗦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从体内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不成样子,强自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两句,随即冷着脸,低声回应到:
“不急!”
“那好吧!”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默然答应,匆匆离开树林,回到青龙谷中,在众人的眼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类似的接头场面在狭窄的青龙谷别墅群中不断的上演着,原本贪吃好睡的乌文鉴长老就少有的大清早就起床买了早餐,顺便给自己肥的不成样子的哈巴狗溜起弯儿来了。
一路上,乌文鉴长老遇到的熟人可是不少,有些人热情的过来打招呼,而有的人则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从他的身边走过,走过之后,会小声的嘀咕一句什么,只可惜乌文鉴长老一贯耳背,也听不大清楚,当然了,更可恨的是不少年轻人竟然直接看到乌文鉴长老绕道而行,宁可从满是沙土的河滩上走,也不愿意面对不远处的乌文鉴长老!
“真是群废物,这就沉不住气了?”
乌文鉴长老猛哼了一声,继续拉着自己的哈巴狗在青龙谷的别墅群间遛弯儿,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汗流浃背的乌文鉴长老总算是感觉见到了所有应该见到的同伴,然后就拉着自己快要累死的肥肥进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作为长老,乌文鉴长老的别墅紧靠着山崖修建,后面是厚厚的铁丝网,前面则是一栋很有现代感的别墅,虽然别墅的设计不是乌文鉴长老亲自来的,但是装修却是老人家一砖一草慢慢侍弄的,自然,对于自己的这栋住宅,乌文鉴长老是十分满意的,喜欢凑热闹的老先生还把自己家地下室变成了一个隐蔽的酒吧,如果不是特别邀请而来的人,一般是没有可能进到一层的地下室的!
当然了,右护法崔龙之前也没有被邀请过来,除了昨天……
“人都到齐了吗?”
将手中的狗带递给门口的仆人,乌文鉴长老顶着大肚子下到了地下室当中,刚刚打开门,就看到几个老朋友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看到乌文鉴长老进来时候的眼神,变得很是模糊!
“怎么了?”
乌文鉴长老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老伙计们,一股奇怪的燥热感从身后传来,乌文鉴疑惑的回头一看,只听到他可怕的惨叫声还没有发出,整个人就陷入到了黑暗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