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一定是别人故意拿来陷害秦皇门的,秦皇门的人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大声的嘶吼着,松虢泙就像是一直被利箭射中的孤鸟一样惨叫着,松开眼前前来送信的侍者,松虢泙一头栽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谁看到了都会感到一阵心酸,自己的妹妹竟然就这么没了,而且脑袋还被人砍了下来,惨死在童和渠大桥的桥洞下面,这样的事情对于松虢泙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妹妹去秦皇门冒险!你说啊!”
松虢泙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身边的祖秉慧,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就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出现,我妹妹也不会去秦皇门冒险!这一切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
“松门主,你妹妹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怪谁,而是赶快找到杀害你妹妹的凶手,为令妹报仇,让天堂中的兰儿姑娘能够安息!”
淡然的看着面前的松虢泙,祖秉慧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敢把自己怎样,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了自己的参与,贺兰会和泓天门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秦皇门的对手!
“是啊,泙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找出杀害兰儿的凶手,不然的话,我这个当姐夫的也咽不下这口气!”
伸手将浑身发抖的松虢泙从祖秉慧的身前拉开,贺兰荣乐也是一脸悲切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能够让松虢泙这样激动的事情,也就是关于妹妹的事情了!
“好,那你说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如果是秦皇门干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找到我妹妹的尸体的,这样的低级错误,秦皇门绝对不会犯下的,所以杀害我妹妹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松虢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中的理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说出来的话也让眼前的祖秉慧眉头一挑,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一开始竟然就被松虢泙察觉到了!
“当然是讲证据了!”
祖秉慧的脸上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松虢泙说道:
“无论如何,这个事情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我们现在就带着人去童和渠大桥封锁现场,一定会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的!”
“好,我现在就和秦皇门的人联络,让他们的人从童和渠大桥撤离,我要亲自去现场看看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额……那可是秦皇门心中的第一交通要道啊,他们会轻易让出来么?而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秦皇门的眼皮子地下,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的!”
贺兰荣乐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松虢泙,打破脑袋也不明白松虢泙为什么第一个联络的竟然是最应该被怀疑的凶手!
“就是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地下,他们才会让我们尽情的去查办的,他们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泓天门和贺兰会和他们开战的!”
松虢泙淡然的回应着,也不搭理面前的其他人,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钱苏子在闲聊的时候给自己留下的电话!
“喂,我是松虢泙,找钱苏子小姐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商量!”
松虢泙淡然的对着电话说道,那头的钱苏子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听到是松虢泙打来的电话,顿时感觉眼前一亮,然后赶快恢复精神说道:
“原来是贺兰夫人啊,不知道这个时候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我已经睡下了!”
“对不起打扰您了!”
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松虢泙将自己妹妹在童和渠大桥下面遇害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到从荆子轩大厦的工地独自离开的松虢兰竟然死在了童和渠下面的桥洞中,钱苏子顿时感到了失态的严重性,对着松虢泙立马表态说道:
“如果您需要我的任何协助的话,我都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只是希望带着人到我妹妹死去的地方好好查证一番,知道那个地方是你们秦皇门的眼皮子地下,我自然要打电话申请一下了,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对于我妹妹的死亡表示十万分的震惊!”
“没问题!”
钱苏子立马答应下来,穿上衣服说道:
“我会让人封锁童和渠大桥,禁止任何人进入,同时会把周围所有的录像带全部送到您的手中的,请问您知道您妹妹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吗?我向您保证,我们秦皇门绝对不会卑鄙到这种程度的!请您放心!”
“如果和您没有见过面,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的!多谢钱苏子小姐的帮忙,我现在就带着人去那里!”
对着钱苏子说完,松虢泙就把手中的电话挂掉,然后对着身后的四个高大壮汉说道:
“赵悟陈流苏伞秦屿你们跟我过来,剩下的人你们想来就来,随便吧!”
说完,也不搭理剩下的人,直接就冲出了青龙谷的别墅,坐上车飞速前往秦皇门控制下的童和渠大桥!
“这个疯婆子!”
在心中怒骂一声,祖秉慧也赶紧跟上去,带着人一起上车前往,贺兰荣乐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带着人一起跟着去了,整个青龙谷就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分走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原本静悄悄的谷底,此时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顾不上许多,松虢泙一路南下,开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童和渠大桥前面,此时的童和渠大桥已经被秦皇门的人控制住,四周的行人全部都被劝离,只剩下秦皇门的门人还有钱苏子站在桥头,等待着松虢泙的到来!
“您终于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看到松虢泙从车上下来,和松虢泙有一面之缘的钱苏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一名随从挥手道:
“将所有的录影带全部交给松虢泙门主,剩下的人立刻撤离,两天之内,秦皇门的人不准靠近童和渠大桥一步,如果靠近后背贺兰会和泓天门的兄弟们打伤,我们秦皇门也不会说一句话的!”
说完,就对着松虢泙躬身说道:
“这个时候的您一定是异常激动的,我别的话没有,只有一句话,您可以随便查处,如果真的是秦皇门的干的,我秦皇门一定不会姑息养奸的!”
“多谢!”
对着钱苏子点点头,松虢泙一挥手,身后的赵悟陈流苏伞秦屿立刻带着手下人下到了童和渠大桥下面,将整个四周的防务从秦皇门的手中接管过来,而钱苏子则带着满满的困意带着秦皇门的门人离开了童和渠大桥的附近!
“果然是个利落的女人!”
从越野车上下来,祖秉慧看着两方已经完全交接完毕,顿时在心中摇摇头,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接下该怎么办?”
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祖秉慧的身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要不要那陈划田做了?”
“不但要做,还要做的干净,对了,让血影门的那个肖川的家伙动手吧,贺兰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轻声吩咐,祖秉慧淡然的走到大桥前面看着面前已经开始紧锣密鼓进行勘察的众人,脸上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仿佛整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啊!”
带着戚戚然的面容,贺兰荣乐出现在祖秉慧的身边,一脸无奈的望着下面正在寻找凶手踪迹的众人,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却也总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是啊!确实可怜,我还挺喜欢她的!”
祖秉慧淡然的回应着,目光沿着童和渠大桥向前看去,远远的东山上,似乎有一块不错的墓园!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让松虢兰小姐安葬在对面的东山上,虽然不太精通风水,但是依山傍水的地势,总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多谢你的建议,希望这个建议能够让内子采纳吧,她现在肯定快要疯掉了!”
贺兰荣乐默然的回应着,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乐衷!
“那您似乎应该现在山前安慰安慰,秦皇门既然这么主动答应了她的要求,看来是两种可能,要么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秦皇门干的,要么就是秦皇门已经能够保证这件事情已经处理的很好,就算是怎么查,也查不到秦皇门的头上来了!”
祖秉慧淡然的给贺兰荣乐上着眼药,后者闻言一愣,默然道:
“算了吧,这个时候不是去安慰内子的时候,她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个时候肯定心中已经有定见了,况且泓天门也只听她一个人的话,我去了,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在旁边看看就行,大半夜的,祖公子要是累了,去休息就好,刚才内子对你说的话,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哦?”
听到泓天门竟然还不听贺兰荣乐的话,祖秉慧的眉头微微一挑,微笑着摆手道:
“人都有激动的时候,况且这件事情确实怪我,我没有想到秦皇门竟然回到兰儿小姐不利,说实在话,打破脑袋我也想不出来第二个能够对松虢兰小姐不利的势力了,当初也是我一时托大,觉得松虢兰小姐可以堪当大任,不然的话,我也不应该让兰儿小姐冒这个险,现在阴阳两隔,说什么都晚了啊!”
“确实!”
点头答应,贺兰荣乐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将自己内部的小缝隙暴露在了祖秉慧这个外人身上,而是一个人默然的看着下面忙碌的妻子,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祖秉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的萧关城中,秦渊第一次感到自己要喝醉了!
“让我们举起酒杯,再次为光复萧关城干上一杯!”
宋三爷笑眯眯的看着宴会厅的众人,大声的为秦皇门举杯,众人齐声答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这么瘦还这么能喝,但是这么好的借口下面,众人也不敢不喝酒,整个萧关城的秦皇门人都处在兴奋当中,而度过了这场动乱的秦渊更是来者不拒,对每个人都尽情的张开怀抱,说着有的没的,各种慰劳的话!
“门主!电话!”
一个还算清醒的随从对着秦渊腰间的电话指了指,后者扭头一看,竟然是钱苏子打来的电话,伸手接过,将听筒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顿时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