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冲着钱韫栖仰天大笑,秦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面对眼前的这个老古董了,用手指着面前的桌面,秦渊大言不惭的说道:
“钱尚书认清事实吧,这固原城已经被我秦皇门占据了,你应该知道,就在昨天半夜,我们秦皇门的将士们已经控制了南部的耀州城,我不管这是不是您今天拆分固原府的原因,但是我直白的告诉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的,除非有更好的东西拿来交换,你现在让我成为贺兰会手下的一个世家,以此来混入古武世界当中,这样不光彩的方式,就算是我秦渊同意了,你觉得我手下的兄弟们会同意吗?人都是有感情的,或许这种方法在钱尚书的经验当中是被证明正确的,但是对不起,秦皇门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那你们连生存的机会都会没有的,相信我小伙子,我有一百种理由将你和你的秦皇门从固原城中抹去,不过我不希望这样做,你不经事俗世中那些泥腿子崇拜的对象,你的存在还对朝廷有一点积极的意义,这就是你能够坚持到今天的原因,我不管你觉得秦皇门多么厉害,至少我知道,我不该将家中的鸡血和令送给自己的女儿,从而成为你的保护伞,如果再来一次,黄世子真的会败给你吗?开玩笑,挖走黄府禁卫军的人是谁,我们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不要试图用夸张的语气来炫耀自己的成就,在我看来,你还只是个孩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因为我不熟悉古武世界那一套,所以我不配成为古武世界的一员,是这个意思吗?”
秦渊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钱韫栖,后者微微撇嘴,傲然的看着眼前的秦皇门门主说道:
“不是,我是说你的行为就是一个孩子的行为,你总是觉得只要自己闹,自己吵,自己冲,自己杀,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知道利用现有的资源,更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智慧来取得更大的利益,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刚才的宴会吧,这里面有多少的氏家族长你能够说出来名字的?多少社会名流和地方官吏是你能够明白背景秉性家庭工作的?”
“你没有!”
望着秦渊那张疑惑的面容,钱韫栖坚定的说道:
“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古武世界,你不愿意学习他的规则,不愿意认知其中繁琐而无聊透顶的信息,你甚至不愿意去触碰这些老顽固的脸庞,连他们的面容你都记不得,你却吵着闹着要古武世界承认你,承认秦皇门,因为只要古武世界承认了秦皇门是古武世界的一部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用古武世界的方式发挥你体内潜藏着的古武之力,以此来开创属于你自己的新世界,古武世界早晚会被你抛弃的,它只是你扩张自己势力的工具罢了,你对古武世界没有半分了解的兴趣,因为你知道,你根本不是我们中的一份子!”
“不是这样的!”
钱苏子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的说道:
“秦渊没有这样想过,他只是希望能够带领自己的属下成为为人尊重的一员,而不是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如果父亲你能够接纳他们,他们一定会成为华夏的一大助力的,您也经常说。有了活水的注入,死气沉沉的古武世界才能不断发展,不是吗?”
“苏子,你就是太善良了!”
钱韫栖对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耸耸肩,伸手擦擦眼角冒出的泪珠,一脸羞愧的说道:
“你十三岁的时候,你哥哥为了不让你染指钱家继承人的位置,上书将你封为呼兰郡主,然后送到了草原和关内的衔接处,这一来就是将近十年,我理解你的痛苦,没有人关爱和信赖,洪炆鞍是个好人,那个老东西对你也不错,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这不是你帮助这个家伙的原因,知道吗?在这种出身贫寒的家伙眼中,我们这些占据着高位的人就是一群土鸡瓦狗,只是用来被他们推翻的!‘彼可取而代之’是他们这种人共同的认知,不管我们的出发点多好,都不可能将其同化的,要么,古武世界被这群野心家控制,要么,他们游走在古武世界和俗世的边缘觅食,没有第三种选择!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您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秦渊背离古武世界,成为古武世界的挑战者吗?”
钱苏子皱着眉头看着父亲,从来没觉得父亲是如此顽固的一个人:
“以前被招安纳入古武世界的人还少吗?为什么就是秦渊不行,难道就因为他是我的男友吗?”
“对!”
钱韫栖的脸色一沉,坚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拳砸在眼前的桌子上,对着钱苏子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是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个家伙带到火坑里面去!你看看他身边的同伴,多少人因为他的鲁莽自负而受伤,据我所知,当初和固原刺使陈枫铸合作建立固原秦皇门的三个先驱者,如今已经两个昏迷在病床上了,难道你就不想想这都是为什么?就因为他们运气不好吗?我才不信呢!”
“确实不是他们运气不好,而是他们的敌人太过无耻,和您一样无耻!”
秦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钱韫栖,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但无耻,而且无知,躺在几千年的旧账本上算着今天的新命题,总认为经验就是一切,不思进取,全无章法,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如今的西域西南,这样大的动荡难道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混蛋不该负责吗?你们不敢,也没有胆子担当起这样大任,我之前以为朝廷就像是何首乌,上面还是好的,只是根烂了,现在才知道,你们就是一坨屎,从头烂到了尾!”
秦渊气呼呼地大叫,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却被对面坐着的贺兰荣乐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干嘛?南亭侯?”
钱韫栖惊讶的看着端坐在位置上的贺兰荣乐,这个时候最应该阻止秦渊离去的应该是钱苏子才对,而将秦渊不费吹灰之力驱逐出固原古武门派聚会的厅堂原本就是钱韫栖一开始的打算,这会儿看到贺兰荣乐竟然出手阻止,不由的有些惊讶!
“如果我还是南亭侯的话,就请钱尚书正视一番贺兰会分崩离析的事实,此番秦门主能够帮助我们贺兰会平定耀州城的叛乱,我作为贺兰会的会长,当然是感激不尽了,不管如何,秦皇门中已经有几十位古武者了,就算是我们不承认,他们也已经接触到了古武世界的边缘,与其无视秦皇门这头巨兽,还不如合作呢,钱尚书,我说的对吧?朝廷既然知道西域和西南的局势糜烂,那作为西域连通中原的重要枢纽和后勤基地,河套平原真的不能再内乱下去了,不是吗?”
贺兰荣乐坦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三两句话就把秦皇门昨天拿下耀州城的事情给洗白了,面对贺兰荣乐所谓的请求,钱韫栖只想要对着贺兰荣乐来上一拳,但是考虑到昨晚自己的线报已经发过来张富贵重新到了青龙谷的事情,钱韫栖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对着秦渊怒视一眼说道:
“既然是南亭侯大人亲自求情了,那我这个老东西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秦门主如果能够当面对本人道歉的话,我大人有大量,也许可以考虑宽恕秦门主刚才的出言不当!”
“秦渊,那就给我父亲道个歉吧!”
钱苏子走到秦渊的面前,在秦渊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后者闻言一愣,看了看身旁的贺兰荣乐和周围的一众古武贵族,尤其是抬眼看到站在钱韫栖身边冷笑的黄世杰,秦渊心中的厌恶终于达到了顶点,望着前面的钱韫栖,身体抽搐一下,还是无奈的低头说道:
“方才在下懵懂无知,顶撞了钱尚书,还请钱尚书能够宽恕在下刚才的过失!”
“我不会宽恕的!”
对着面前的桌面猛然间砸上一拳,钱韫栖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对着面前的秦渊怒吼道:
“这就是你一个小小的武师面对我这个朝廷一品大员时候的态度,怪不得老夫来到这固原城之后,跑来老夫面前告你刁状的人如同过江之鲫,连我这个朝廷一品大员的面子你都不给,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之事老夫不用考察,就知道一定是罄竹难书!你自己回去反省反省吧!刚才贺兰荣乐会长不是说了吗?你昨天帮助贺兰会平定了耀州城?今天就把耀州城交出来给贺兰荣乐会长,然后秦皇门保证三个月之内绝对不再擅动干戈,如此,老夫或许还能宽恕你们秦皇门一把!”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秦渊淡淡的摇摇头,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钱韫栖,一脸鄙夷的说道:
“刚才面对着众人的时候,钱尚书一口一个内阁决定,大臣商议,可是如今到了我秦皇门的事情,只要凭借着钱尚书的两张嘴皮子就可以妄加猜测,横加指责,如果秦皇门这样就认怂的话,那我们秦皇门早在草创初期就已经被大人物灭掉了,我秦皇门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会从任何想要拍扁自己的人身上吸上一管子血的,您老人家放心,如果朝廷对秦皇门有任何的不满,我们秦皇门随时奉陪!”
说罢,秦渊便转身离开宴会厅,而身后的钱苏子也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奈额摇摇头,紧接着就跟着秦渊离开了整个宴会厅。
“大家伙儿不要惊慌,这就是老夫的激将之计!”
看着一脸愕然的众位世家族长门派大佬,钱韫栖的眼角闪过一丝愠怒,单单是秦渊这厮离开,这群废物们的眼中就闪出如此惊慌的神采,可见秦渊平日里可没少对这群废物们欺负,可是这群家伙竟然畏惧如斯,可见秦皇门一日不铲除,西北大地一日安宁!
心中愠怒,钱韫栖的表情却充满了善意,望着眼前的众人,伸手拉过旁边的黄世杰,对着众人朗声说道:
“各位,这位就是黄王府的世子大人,黄世杰公子,经过古武堂各个成员的一致决定,原本空缺中的凉国公头衔就由黄世子担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