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你们国君,我不会伤害你们国家。但也不要妨碍我。”
“是!谨听尊言。”
“你跟你们君王汇报,备下粮食住所,给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一个家,过不了几天,街道上就会出现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
“了解。”
明王转身,身体黑化,走到星夜身边,身影与星夜一同消失,天上的暴雨变得小了一些,红色的闪电也重新变为蓝色。
小雨滴滴答答打在两人身上,天珹逐渐缓和下来,还好没有惹怒绁凌宗副宗。
沧兴业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舅舅问:“舅舅您没事吧?”
“无妨,还好明宗主他提前接触形态,再过几秒我就有可能从休克变为死亡。在休克的时候,我居然还能感受到心脏被侵蚀的感觉,他的实力我真的无法到达。他就像天边的星辰,我看得到,却想象不到他的高,更抓不住他。”
说着他望向天空,雨水打在脸上,让他感觉清爽无比,很久没这么清净过了,这种清净像是将全身净化了一般。
“或许我早该想到,能控制整个国家天气的人,我又怎么能打过呢?唉……还是我太自大了!受教了,明宗主。”
天珹自言自语了一阵子,沧兴业并没有打扰,在天珹感慨完后说:“回皇宫,汇报情况。”
两人在回皇宫路上并没有说话,天珹却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冥王为什么这么一个正直的人,却选择了黑暗。
这件事他一直想不通,在光明下不好吗?非要融入黑暗。
天珹他隐居世间是想与世隔绝,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不是看透世间,对世间失去了希望。
冥王知道,想要消除黑暗是不可能的,世间阴阳平衡是绝对的,如果打破这一平衡,另一方会将对方吞噬。也许有人会说光明吞噬黑暗不好吗?
但是灯下黑,也就是为什么在阴阳鱼中,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这两点被黑暗和光芒包围,但是没有被吞噬,这两个点会再次扩大,与对方化为平衡。
一片光明,一片黑暗,两者都一样,什么也看不见。被黑暗蒙蔽双眼,光明不也一样吗?眼前一片光明自己又能看到什么呢?两者其实都一样,不过是站在立场的不同罢了。
冥王空中看着这里的官府,官员开心的像个孩子,街道上的乞丐却在祈祷,家中生病的老母却没钱治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离去。
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光明只不过是存在又权力人的手中,在穷人手中,那有什么光芒。说什么努力就能成功,穷人想要突破成功的路上的挫折,比登天还难。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冥王举起手,天空中出现数百个骷髅,白花花的骨头在空中弥补,骷髅的眼中口中冒出浓厚的黑烟。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骷髅如乌云般进入官府,官府中出现各种惨叫,里面人的血液犹如树枝一样在空中密布。
血液按照固有的途径进入冥王体内。
星夜一直在旁边看着师父操作,冥王在吸收血液的同时,会将其中的一些纯血化为晶体融入星夜体内。
星夜的实力也在逐渐提升。
……
天珹与沧兴业来到皇宫,两人并没有从正门进入,直接飞入皇宫中。君后还在君主身边排忧解难,说着一些安慰的语言。
天珹在送走妹妹后,几百年没有来过皇宫了,当时也没特意记忆。对皇宫路线一窍不通。
几转周折,沧兴业带着自己的舅舅来到君主的住所「州陵宫」。
「州陵宫」是这个皇宫的内庭正殿,进深5间,高20米,重檐庑殿顶。与故宫的乾坤宫相同。
屋顶四角上都有着一只金凤凰朝着中央,它们看起来将要起飞,生动形象,雕刻得栩栩如生。在四只凤凰朝向的中央隐隐约约有着一个光点。这个光点是「州陵宫」的保护装置,触发之时,光点会化为一个火球,四只凤凰发出四道红光连接着火球,时候整个「州陵宫」都被一股火光笼罩。可以抵挡大部分攻击,到时候住在里面的君主就可以通过密道逃离。
「州陵宫」面阔九间,进入之后能看到中央的宝座,宝座两边有着暖阁。里面的装饰主要以黄色为主,顶梁柱上刻着盘旋在上面的金凤凰,与下面的红柱子形成鲜明的对比。金凤凰的形象庄严、壮丽,象征着君主的至高无上,爱戴子民。
沧兴业与天珹来到门前,打开门,行着打千礼说:“父皇好,这位就是母后说的那天珹他老人家。”
君王看到天珹原本愁容的脸上眉笑颜开,看到这白发的男子,心中还心存顾及。
天珹拱手对君主和坐在旁边的君后说:“哥哥,姐姐。”
君王懵了问道君后:“这……这是什么情况?”
“君王有所不知,这是我弟弟,本来送我来到皇宫的,你忘了?当时他和现在一样,不过是黑发。那时候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皇宫前哭来着。”
“哦……这么一说有点印象,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们都那么老了,你弟怎么……”
“这不是境界不同嘛,现在你才什么境界,天珹他已经通灵境了,跟五大宗门长老都有的一拼了。”
“原来,这么强!坏了,忘了,别站着了,快请坐快请坐!这么说来,你也就是兴业的舅舅了?”
天珹坐到旁边的木制座椅上说:“是的。此次前来就是来化解这次危机的。”
“哎?那沧涟她呢?我怎么没看到?”
沧兴业:“父皇,她早已回来,不过是安顿到鸿光了,没来见您。”
“哦哦哦,鸿光那边啊。哎?这么说在之前就请来了?”
“是的。也去与那个人战斗了一番。”
“结果怎么样??”
君主有些心急,想要知道结
果怎么样了。
“这个就让舅舅跟您说吧。”
天珹对着自己的哥哥说:“哥,这个人我打不过,遇见这么大事想必你也请五大宗门了,那些都撤了吧,如果他们回应拒绝也不用动气,因为他们也不敢拿这个人怎么样。”
“这……此话怎讲?难道有什么隐情?”
“嗯。此人就是传闻中绁凌宗副宗明玉。”
“这……”
君主与君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一情况。
“不过哥哥放心,明宗主他不会对我们国家怎么样,只是处理一些国家地下组织。我们国家暗处有人拐卖人口。而且行业链巨大,联系到很多官员等。幻醉国就是人口贩卖大国,因为腐朽不堪最后被明宗主毁灭。我想明宗主也许非常痛恨这些人,不然也不会弄这么大阵仗。现在在全国各地应该有很多官员被明宗主给抹除了。明宗主还嘱咐我捎个话。就是用不了多久,那些被拐卖的人口会出现,他想让你规划一片区域,给这些人建造住所,提供食物。”
“明宗主亲口所说?”
“是的,句句属实。”
“我现在就写诏书,这些贪污受贿的官员我早就看不惯了,一直没办法治他们,现在明宗主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快准备笔墨纸砚!”
说完,几名身穿布衣的男子踩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在君主面前摆上木桌,以及写诏书要用的东西。
他也拿出自己的玉玺,写完诏书上在上面一扣,一个诏书就这样完成了,他起手拿向前方:“兴业,拿着这个诏书快去请那些大臣筹备钱财,地我已经选好了,就在皇宫后面的一个未开发的空地,再请归陵宗的人来修建。不能让明宗主失望!”
“是!”
沧兴业接过诏书,快速本向国库,即使外面下着大雨,他依旧风雨无阻。
“天珹,这个明宗主是个什么样子?听说跟你一样是个白发,英姿飒爽,真的吗?”
天珹回想了一下冥王的样貌,想起的却是黑化后的,没有黑化过的明王模糊不清,但冥王的的确确是白发。现在天珹想想,感觉冥王的血眼还是那么的可怕。
“这个传闻是真的。的确是英姿飒爽,现在想想,唉……”
提到冥王,天珹唉声叹气,眼神中充满惆怅。
君主发现不对,问道:“天珹你怎么了!感觉这里面有故事啊。”
“实不相瞒,我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绁凌宗副宗明玉,贸然顶撞,还攻击了明宗主,要不是明宗主手下留情,我已经死了。而且最后我说错话,让明宗主在一个镇中立起一个墓碑。而这个墓碑上写着他自己的名字。我不知道这个用意,但是那时候,明宗主的的确确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这……”
“就在这短短的见面时间里,我感觉他的性格古怪。完全猜不透心里想着些什么,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无法反驳。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真实,直穿人心。仿佛一切的黑暗尽收他的眼中。”
“毕竟他比我们强,年龄应该比我们都大,他经历过的东西我们没有经历过。也许在建国之前他就存在,世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是啊!他比我们老多了,现在我们感觉自己已经对这世间看淡,其实不过是自己的意想罢了。本质我们还是无法看清。”
“现在,我都不敢说老了老了,哈哈哈。”
“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坐在君主身边的君后看到君主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毕竟危机解除了。
……
红布铺的地毯上,血迹斑斑,周围的墙上都被黑刺穿透的干尸,他们被黑刺固定在墙上,看起来像是死亡已久,其实才刚死不就,这里的人四处逃窜,可终究逃不过正义的审判。
黑色的刺桩从天而降,穿过他们的身体插入地下,他们的身体逐渐缩小,血液被黑刺吸收,进入冥王体内。他们的灵魂也被这黑刺固定在这里,即使是轮回之门也无法将其吸入,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有的不认命的大胆的,手中出现命灵,但还未等命术放出,一把黑色的镰刀就出现在眼前,下一秒人头落地。
星夜在他们身后出现,手中的暗镰早已饥渴难耐,他们的血液也一点点的汇入星夜体内,星夜这一刻感到无比的清凉,体内的能量加速流通,体会到不一样的快感。
冥王一路过关斩将,无人能敌。
冥王走到瘫倒在地上的人面前,他拖动着软化的身体想要向前爬行,可自己的身体逐渐化为泡沫,就像是被浓硫酸腐蚀过一样,但是要比浓硫酸腐蚀的快,每一会整个人包括骨头在地上融化,他的灵魂也在分离肉体后破碎,融入冥王体内。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冥王经过流元国的各地,将分散开的拐卖人口之人全部剿灭。官员也都处理完毕,一部分人已经在皇宫后面的地方生存这。
但是事情还是没有处理完,黑市的那些家伙也都已经知道,有人在妨碍他们做事。他们做事收敛了一些,可这没什么用,冥王通过记忆追溯到他们的位置。
现在栾十二已经将严修然安全送到黑市内部。冥王就跟在身边……
在一个山沟之中,魔气蔓延,混天暗日,即使是白天,在这里跟黑夜没有什么差别。
这里的建筑看起来比较破烂,全部都是木制的,木头都已变黑,有的发紫。木屋中燃烧着点点紫焰,紫焰将这里蔓延,可没有 将这些木头烧着。这些木头好像不是普通的木头,上面镀了一层膜。
栾十二和几个人压着严修然,严修然也在配合他们演戏,整个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冥王与星夜隐身跟在身边。进入这个黑市要经过一个长长的木桥,木桥两边的扶手缺胳膊少腿,根本不完整。下面的木板看起来也不结实,有的摇摇欲坠,有的已经出现裂纹,还有的木板已经分为两块,到处都是空缺,所以经
过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脚下。
走过这木桥,前方有着两个柱子,柱子上绑着一圈一圈的麻绳,柱子上面已经断裂,看样子是长久失修导致的。
上面本来还有着一个板子,板子上写着这里的名字,现在已经掉落,在地上还能看到破碎的木块。这里的土壤看起来都是黑紫的,整个黑市都被黑暗侵蚀过,这里根本不像是圣域该有的地方。
现在的两个柱子上分别绑了一个黑色的大刀,刀刃血光淋漓,还有血液在上面不断落下,在旁边的河流旁边能看到一个失首的身体。头颅已经顺着河流流了下去。身体倒在河边,脖子上流出的血液流入河中,被河水稀释着。这条河的河水本就不是那么清澈,这样以来,这条流动的河都散发着血腥气。
这个铡刀应该是刚刚砍完这个人,挂在这里的,在左边的黑刀就没有这种情况。
在旁边的小木屋中走出一个屠夫,屠夫脏兮兮的围裙上还能看出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这里的木屋都非常老旧,看起来随时随刻就有可能坍塌,房屋还不时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在一些木屋内有着木架,木架上是一些古怪的商品,这些商品在平时城内、城外的黑市都没有间过。里面蕴含的命灵是魔气,并非灵气。
这里一些木屋都紧密连接,楼梯都是用钉子一个个砸上去的,看起来根本不牢固,但是上面还是有人买卖。
这路还有一些旗帜,旗帜上写着店家的名号,这些名号冥王看不懂,有的在行内很有排面,卖了他的东西,不说好坏,提起名字都令人敬佩,有的也用这一名声伪造,不过真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防伪要比古定家的防伪还强。
一个身穿蓑衣的男子在楼上看着下面的栾十二,像是认识栾十二一样,当栾十二走了,他也走进屋,好像有什么秘密。不过冥王不关心这个,查了也是耽误事。这么一点变化不足挂齿。
栾十二压着严修然来到一个用紫水晶照明的木屋前。
这个我木屋有两层,每一层都放了许多紫水晶,紫水晶散发出的光芒正好照亮整间房屋,光线柔和,搭配上紫焰,还有木头的颜色,这里的气氛很压抑,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栾十二走进屋内,一个满脸麻子的老人接待栾十二,对他说:“请上二楼等候。”
“多谢。”
说完,栾十二亲自压制严修然走过外围的木梯,木梯看起来不结实,人踩在上面一种硬厚的感觉从木板中传出,这像是踩在地上,而不是木板上。
进屋之后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等候多时,他的脸看起来比较大,很厚实,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但并非如此。他看到严修然后说:“严修然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想要脱离组织的掌控,你觉得,可能吗?”
一股嘲讽的语气穿入严修然耳中,严修然自然忍受不了这种气,想要挣开双手上的绳子,一把掐住眼前人的脖子。
眼前的这个人原本是严修然的死对头,死敌,竞争对手。名叫益天韵,益天韵的双眼看起来比较小,几乎看不到那种,两个腮帮子有点突出,笑起来很奸诈。
他掀开斗篷上的帽子,走到严修然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拽着他的头,看着阔怕的严修然,内心感到无比的爽快。
“想不到吧,之前大名鼎鼎的严修然,居然落入我的手中。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个蚂蚱罢了,你再蹦哒,也到不了秋后。”
“哼!益天韵,你也活不了多久。”
啪!的一声,益天韵一巴掌呼在严修然的脸上,严修然的脸立刻出现一个红张印。
“之前你的挚友十二,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哈!死?我现在可死不了,如果我没猜错,是那个大人让你来抓我的吧?你现在也就是一个小喽喽。让我死,你还不够格!”
“你说什么!!!”
益天韵抓住严修然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让我死,不够格!!!!”
“妈的!”
益天韵一把将严修然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踩了两脚。严修然气不过,眨眼暗示冥王,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你想动就动吧,我本想看看你的忍耐力来着。”
冥王带着单片眼镜,出现在严修然的眼前,其他人看不见。
“……”
严修然挣开手上的绳子,快速站起,一拳打在洋洋得意的益天韵下巴上,益天韵头朝天,一下就被干翻到地。
益天韵在地上看着严修然:“没想到居然挣脱了,十二抓住他!”
他说完这句话却看到栾十二一点动作没有,而是慢慢走到严修然的身边,一同看着益天韵。
益天韵见情况不对说:“十二你忘了严修然对你做过的事了吗?你忘记她的死了吗!?”
栾十二冷漠的看着益天韵:“你在说些什么?我的职位与你平起平坐,我抓人你善后,当时为了偷懒可是你说的,现在倒是表现得我是你手下似的。虽说我答应你陪你演场戏,不过你别当真。”
这一场栾十二是小弟的样子,不过是益天韵苦苦哀求得来的,只是演一场戏罢了。
益天韵紧握手中的拳,一股黑气从身上散发,严修然手中出现两道蓝光,蓝光逐渐化为「水月」,两只灵鸟在自己面前旋转,中间出现一层法阵,一股能量从里面放出,在益天韵的手中,魔气出现,与这股能量打成平手,两者不分上下。
“你在黑市都学到了什么?让你看看我淘到的宝贝吧!”
说完,在他胸前出现一个灵石,这个灵石里面像是星辰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灵气。
这就是冥王卖给他的妻子一颗。
从这颗灵石中出现五彩缤纷的光芒,光芒瞬间穿透益天韵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身体已经被灼烧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