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咱们兄弟一场,我不想你难做的,今后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慕容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曹阿瞒和刘芳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我和刘芳的事情你一定也知道!”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慕容白冷笑。
“你要是敢对阿瞒做什么……”我听到嘭的一声响,蒹葭馆里传来慕容白的一声闷哼,王洋接着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我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我并不在乎那件事会被大家知道,别人伤不伤心我是无所谓,可要是我妈妈跟着难过,咱们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
慕容白又拿出了地痞一样的态度,仿佛已经对一切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可蒹葭馆里的两个人,又有什么事情会牵扯到图匪?我越听越糊涂。
“呵呵……我倒是被你气糊涂了!”王洋突然大笑起来,“刘芳是你的女朋友,你们俩之间要怎么相处,似乎跟我没有太多的关系,你就算把她伤成马蜂窝,你们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的事情,我去凑什么热闹?”
慕容白有些急,“你就不怕曹阿瞒伤心?她和刘芳可是最好的朋友,她要是看到她难过一定会伤心,你不是说……”
“这么说,你跟刘芳在一起就只是为了给伤害阿瞒做准备?”王洋并不等慕容白说完自己的话就出声打断了他,“你根本不喜欢她?”
慕容白哪里料到王洋会这么问他,想也没想就接着说,“我喜欢什么类型你不清楚么?”
话说完,蒹葭馆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好一会,慕容白才开了口,“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你可以这么想!”王洋承认的也直接。
要是他装糊涂,我想慕容白也一定不会说出接下来的话。慕容白是一个自负的人,在某些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像极了历史上那个多疑的司马懿。
“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刘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慕容白凉凉的话浇得的一阵心寒,若是刘芳那个傻丫头听到这一切,那该是有多难过?慕容白这样一个男人,注定不是刘芳那样的女孩子能碰触的。
爱情这场游戏,他想玩,她却陪不起!
“我接近她只是因为你,你在乎曹阿瞒,而曹阿瞒在乎刘芳,曹阿瞒那样的人对友情看得太重,她注定不会放弃刘芳,而你,也注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挚爱的人伤心难过,不是吗?”
慕容白用一个反问结束了自己的话,一条条的像是讲大道理似的,可一条条的也像是荆条似的抽在我身上。
刘芳爱他,他却欺骗她,他利用她的爱情做伤害她的事情,再转身来威胁我,最后达到逼迫王洋帮他做事情的这个结果?
做人可不可以这么无耻?
脑子里闪过慕容白《乱世》里的话:人生不过一场虚梦,爱情不过一到枷锁!刻骨铭心难以偿还的爱和荡气回肠不可辜负的情,原来就是浮华背后*裸的欺瞒与背叛?最美的爱情原来就是以爱之名欺骗某人,背叛某人,禁锢某人,让他带着脚镣和手铐过活?
一个人的想法会表现在他的言行处事里,我已经再没有半点怀疑,这慕容白根本不是我开始想的那种情况,他的脑子没有被门夹,也没有被驴踢他也绝不是什么神棍,或是骗小孩的破玩意,以为这丫的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已经无药可医的神经病。
眼前凭空就出现了刘芳的脸孔: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着,上下眼皮肿的像是核桃似的……
忍无可忍,我拉开伊人阁的门,两步走到蒹葭馆门前,粗暴的扯开门,恶狠狠的看着里面正对着我的男人:慕容白。
王洋和慕容白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乍见之下都是多少有些惊讶,不过慕容白干了坏事,我这一开门,他的反应竟是比背对着门口的王洋还要大。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慕容白冷笑,看着我的身后。虽然他面子上佯装镇定,可我看得出他在担心,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觉得难堪,他有些害怕,他怕我的身后会突然冒出刘芳的脸,当然那脸上必定是痛苦悲伤的。
“阿瞒,你怎么找到这来了?”王洋有些疑惑。
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巧合,说也说不清楚,可冥冥之中就是那么发生了。
我并没有解释王洋的疑惑,只是怒视着慕容白。我已经要爆炸了,在蒹葭馆隔壁伊人阁的时候我恨不得揪着慕容白狠狠地揍他一顿,可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别说打他,我连狠狠地骂他一顿的想法都没了。如果是欺负了刘芳,让刘芳伤心难过,我作为闺蜜打他一顿无可厚非,可他根本不爱她,对于这样一个没有爱的人我还能再说什么?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刘芳的爱情,注定只能成就慕容白的卑鄙无耻。
大概是看我的身后一直安静的没有什么反应,慕容白竟然释然的舒展了眉毛。或许他还是有些良心的,他或许也并不想伤害刘芳,可刘芳终究会被伤害却是不争的事实。
“想打我么?”慕容白痞痞的一笑,这笑容在他那妖孽一般的脸上渲染出一派让人迷醉的色彩,“还是说已经懒得对我亮拳头了?”
慕容白慢慢的弯腰,合腿坐在了榻榻米上,整暇以待的取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神态魅惑,仿佛是花海里让人欲罢不能的精灵,只是可惜,那一片花海却是罂粟。
好吧,我承认我所有的暴躁都被他这句话勾引了出来,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了,我真想狠狠地揍眼前这人一顿,打的他鼻青脸肿,连他的亲娘都不认识他。
他娘是谁?图匪么?管他呢!
“阿瞒,阿瞒!”越过王洋的时候,他及时的出手钳住了我的胳膊,逮住了随手抄起桌子上花瓶想要暴揍慕容白,愤怒的像是螃蟹的我,“好了阿瞒,你打不过他的!”
这理由让挥舞着花瓶的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好歹我也有“凶器”,不要这么看不起我好吧!我心里想着,可是王洋和慕容白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王洋拽着我就是不松手,慕容白更是挑衅的看着我笑,“想打我?下辈子吧!”
“慕容,我劝你,就此打住吧,趁着事情还没到无法转寰的地步,我还是那句话,我一直当你是朋友,除了那件事,只要你需要帮忙,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王洋一边说,一边夺下我手里的花瓶放到了一边。
靠之!刚才气傻了吧?我怎么就没想到直接把手里这花瓶直接招呼上慕容白那张让人极其不爽的脸上呢?
我狠狠地瞪着王洋,他没什么表示,我生气,手直接掐上他的腰,下手极重。
王洋一定是疼了,扭过头,纠结着一张脸,“哪怕你是富婆了,这花瓶是老板家的,砸碎了可是要赔的!”
噗!
王洋这说辞几乎气得我吐出一升老血,然而他说的是事实,我辩无可辩。
我颓然,手下不由得松了劲,可王洋搂了我一下又自信满满的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这不是还有我么?你怕什么?”
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留了一手?
听了王洋的话,我的心里不由得就燃起了希望。我紧紧的盯着王洋等着他的杀手锏,他也果真不孚众望,松开我之后从兜子里取出来一只笔……
一支笔?一只钢笔?一只小巧的,通身银白刻着精致花纹的钢笔!我噗……这算什么?
可王洋依旧自信满满,而慕容白的表情忽然就僵硬了起来。
王洋将那东西在慕容白面前晃了晃,“这东西是当初你送给我的,我想你一定也还认识,具体是个什么作用,怎么使用是你教我的,我想也不必我再费时间多说。”
慕容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活脱脱一副被人抽了耳刮子的模样。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为了大家不难看,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停在这里,慕容,你自己保重!”王洋话说完拽着我就出了蒹葭馆。
老板娘见我们俩一起出来有些意外,眼神闪了闪却没有说什么。王洋付了两个包房里的账单,也没想多说话,拉着我就出了日式料理店。
走了好远之后,王洋才松开我,“怎么个情况?”我问,一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好了!”王洋怕痒,也知道我找的是什么便也很直接的从兜里拿出了那只通身银白刻着精致花纹的钢笔,递给了我。
我拿着那只钢笔翻来覆去的观察了好半天,还拔开笔帽研究了好一会,越发的疑惑,“这是什么?”
原先我想着这大概可能是一支钢笔外形的高科技含量产物,比如:录音笔,窃听器什么的,可自己上手扒拉半天之后我发现完全就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东西根本就是根不掺假的十足十的普通钢笔,可慕容白那样的表情为的是哪样?
“傻了你?”王洋伸手,直接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就是一根笔!”似乎是怕我还有所怀疑,他又补充了一句,“童叟无欺的一根笔,钢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