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保守,没有出息;太开放吧,又没有好名声,你说难不难啊?!
这些臭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个都像狼一样盯着你,把你当成一颗葡萄,吃着你的说葡萄甜,吃不着的说葡萄酸,让你左右为难,莫衷一是。
诗涵发现朱德斌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她,洪灵芝和尤秘书似乎也在注意她。
她连忙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拿了手机去上厕所。
魏诗涵关在厕所的包房里,呆呆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好办法。她想发微信告诉叶晓桦,可她真要在手机上打字,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
是啊,跟他一说,这个愣头青不问三七二十一从苏南扑回来,去找伟林算帐,事情就闹大了。
魏诗涵想着这样的情景,吓得浑身颤抖。
最后她决定,还是像前几次那样,不跟叶晓桦说为好。
那今晚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魏诗涵想来想去,进退两难,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么得罪他,离开单位,另找出路;要么答应他,把身子献给她,变成一个坏女人。
两者必择其一,别无他法。
魏诗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无奈地呼喊,谁来帮帮我这个弱女子吧,我要做一个守规矩的好女人,一个贞淑的好妻子,一个清洁的好母亲啊——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呢?他们都要逼良为娼——老天啊,我做了权贵的情妇,就要失去我心爱的丈夫,失去温馨的家庭,失去传统的妇道,失去珍贵的名声。
魏诗涵从朦胧的初恋开始,就成了周围男人追逐的目标。
初中里,就有一些自以为是的男生围着她打转,有的拿自己的成绩吸引她,有的凭自己帅酷的长相迷惑她,有的炫耀自己家里的经济实力和父母亲官职。
有个别坏酷的小子还死皮烂脸地缠着她,请她上网,打游戏机,吃麻辣汤。
她都不予理睬,一副冷美人神气。
初三的时候,她班上不知从哪里转来一个男生。这个男生人高马大,既帅又酷,手头的钱像变戏法似地生出来,花起来也非常慷慨。
魏诗涵也跟一般小美人一样,从小就喜欢帅酷慷慨的男生。
这个男生叫王赛斌,王赛斌一来,就盯上她。因为她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是班花,也是校花。
王赛斌先是用带电的目光电她,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公鸭嗓子呷呷地说个不停,然后寻找一切机会跟她搭话。
有几次走路时,王赛斌还故意往她身上跌倒,胆子特别大。
开始,魏诗涵很讨厌他,王赛斌一到她面前吹牛炫耀,就转身走开。
可一天放学后,魏诗涵与一个女同学去网吧上网,不一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没了。
她找来找去找不着,急得哭起来。
这只手机是她爸爸给她买的。买的时候,爸爸还没有跟妈妈离婚,后来,她爸爸被一个小妖精勾走,离婚去了深圳。
爸爸妈妈离婚后,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差。她恨爸爸,又想爸爸,在恨与想之间渐渐把爸爸淡忘。
开始,爸爸还经常给她发微信,打电话,问问学习情况,后来就渐渐少了。她把爸爸藏在心底,不去经常想他。
有时也是想的,她对爸爸的印像不错,也是有感情的。爸爸走了后,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她们姐妹俩上学,有时连学费都有些勉强,哪里还买得起手机?
可没有手机,就要被同学瞧不起,联系也不方便,她急得哭起来。
正在这时,王赛斌神奇般出现在网吧里:
“怎么啦?魏诗涵,谁欺负你了?”
魏诗涵一听,像见到救星一样哭得更响。
旁边那个女同学告诉他,她手机被人偷了。
王赛斌眼睛在大厅里一扫,在过道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走到一个女孩子背后:
“把手机拿出来。”
女孩子僵持了一会,把那只手机偷偷塞出来:
“谁拿啊?你自己找找看嘛。”
王赛斌在她脚边拣起那只手机,走过来送给她:
“喏,这是你的手机吧?不要哭了。”
魏诗涵见心爱的手机失而复得,既惊喜又感激,泪汪汪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让王赛斌更加大胆起来,经常往她书包里塞约会小纸条,放学后与她一起去上网打游戏。
接触一多,魏诗涵慢慢觉得王赛斌就是自己的保护神,感到安全,温暖,开心,也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
但魏诗涵很注意分寸,只跟王赛斌拉过几次手。王赛斌在没人的地方缠过她几次,要抱她亲她,她坚决不让,他也就不再坚持。
有次,王赛斌约她出去旅游,魏诗涵问:
“你哪来那么多钱啊?旅游要很多钱的。”
王赛斌神秘地说:“我有钱,我爸给我的。”
魏诗涵好奇地问:“去哪里呢?”
“去苏南吧,我们星期六一早出发,星期天下午回来,怎么样?”
魏诗涵天真地问:“晚上住在哪里呀?”
“当然住宾馆啊。”
魏诗涵想了想问:
“住什么样的宾馆?开几间房?”
王赛斌坏坏地笑了:“你说呢?你说开几间就几间。”
魏诗涵从来没有到外面的花花世界看过,很想去看看:
“必须开两间,一人一间,差一点无所谓。”
“一百元一夜怎么样?”
魏诗涵点点头:“行。”
她回去跟妈妈请假:“这个周末,我要到学校里去补课。”
妈妈听她说去补课,没有想就同意了。
于是周六一早,魏诗涵背着书包走出来。
王赛斌一看,惊讶地张大眼睛:
“去旅游,你背书包干什么?”
“我怕妈不肯,说是去学校补课。”
“那我给你背吧。”
他们打的到长途车站,乘上去苏南的长途班车。
一路上,王赛斌对她很照顾。
到了苏南,王赛斌先去开房间,却只开一间,把魏诗涵吓坏了,她在一旁跺着脚:
“你不是同意开两间的吗?你开一间,我就走了。”
说回去,其实她身上没有路费,心里吓得什么似的,嘴上却装得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