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第三批款资,什么时候拨给我们?”
郁慕华有些傲慢地提起嘴角:
“这个,你问刘总吧,这事,我交给他管。”
吴云军笑了:
“他还不要请示你啊?你们公司又不是没钱,我有数的。你看,我一有好东西,第一个就给你。”
郁慕华骄傲地看着他:“我回去看看再说。”
吴云军轻声提醒:“她来了,也会跟你要米的。”
魏佳雯心头一紧:吴云军说的好东西,是不是就是指我?
他真要把我献给他?就今晚吗?
吴云军和郁慕华有意冷落她们一会,才去顾及她们。他们先是交叉敬,郁慕华用酒杯敲敲桌子:
“来,张小姐,敬你一杯。”
张小莉倒了点红酒,喝了一口,神情有些谄媚:
“谢谢郁董,真的非常荣幸。”
吴云军随即也敲敲桌子:
“来,魏佳雯,我也敬你一杯。”
魏佳雯赶紧申明:
“吴总,我跟你说过,我是滴酒不沾的。我就喝红牛吧。”
吴云军同意:“行,你喝红牛。”
接下来,张小莉站起来还敬郁慕华。魏佳雯照着她的样子,还敬吴云军。
郁慕华和吴云军才各自敬身边的美女,郁慕华转身盯着魏佳雯红喷喷的俏脸,将酒杯送到她胸前:
“来,美女,我敬你一杯。”
好像在敬她的胸。
魏佳雯连忙将胸脯往后缩了缩,拿起饮料杯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谢谢郁董。”
她喝了一口红牛。
吴云军跟张小莉像两口子一样随便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包房里陷入沉默,气氛有些沉闷。
郁慕华和吴云军再次撇下她们,想着话题开始说话。魏佳雯希望他们多说话,就紧闭嘴巴,一声不吭。
郁慕华轻声告诉他:“我听刘总说,工程进度和质量还可以。”
吴云军听他这样说,得意洋洋起来:
“我们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工程是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我不是吹牛,这次这个弱电工程,我们的方案是最好的,工程质量也是一流的,绝对是互利双赢。”
郁慕华声音压得更低:
“我当时还有点担心,怕你们个人做,做不好。现在看来,还行,啊?这个小娘们,人长得俏,做事也不错,是个女能人。”
吴云军做了个鬼脸:“她背后有人支持的。”
郁慕华脸色有些复杂:
“这个我知道,可毕竟都是她在操作。你又不是这方面的内行,我听刘锦兴说,其实,整个事情都是她操作的。”
吴云军有些不服气:
“她也不是内行,她是靠了公司,还有背后的靠山。”
他见郁慕华还是将信将疑,进一步挑明:
“其实,真正操作这个项目的人,不是她,而是丁兴华。”
郁慕华看着吴云军,有些不相信:
“不会吧?我看都是她在跑来跑去忙。”
“她只是一个马前卒而已。”
魏佳雯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一阵欣喜。
证据,多好的证据啊。她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感受着屁股后面的录音机,心里有些激动。
郁慕华停了一会,轻声告诉他:
“我趁这次安装弱电的机会,在办公室装了一个探头。上次,她给我建议的,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现在社会上,窃取商业机密的案件越来越多。探头,就是警察。我建议你,办公室里也装一个。”
魏佳雯心里“格登”一沉:啊?要装探头?
原来是她建议的,她就是单静雯!
怎么办啊?这个情况,她也没有想到。
吴云军接口道:
“你装好,让他们来帮我装一下,钱照算。”
郁慕华摇摇头:“这又没有多少钱的,至多几千元。她说,最全最高档的,也只有三万多元。”
单静雯要来,吴云军的办公室里要装探头。
这两件事对魏佳雯来说,都是坏消息,对她完成任务极其不利。
她真想躲到厕所里去,向叶晓桦汇报,再请示他,有了这盒录音带,能不能作为证据?算不算完成任务?
魏佳雯按捺往紧张心情,坐在哪里不动。
郁慕华和吴云军又说了一会儿话,酒已喝了一半。慢慢地,他们开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魏佳雯身上。
郁董频频转过脸来看她,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脸蛋、上身和眼睛之间扫视,还不断地给她敬酒。
连吴云军也撇下张小莉,目光带着红酒的颜色,在肆意地剥着她身上的衣服。
郁慕华见魏佳雯始终不动声色,开始与吴云军一吹一唱地演起迷魂戏。
郁慕华问吴云军:“她叫什么?”
“魏佳雯。”
郁慕华偷偷盯了魏佳雯一眼:
“嗯,是一块好材料。我认识几个导演,都很牛逼。他们一直要拉我去投资影视剧,我没有同意,我暂时还不想涉足影视业。”
吴云军眨着眼睛:
“那你帮一下魏佳雯嘛。我听说,许多影视明星,都是有钱人捧出来的。”
郁慕华眼睛锐亮起来:
“那当然,这么多想出名的女孩子在那里竞争,为什么独独她出名?背后没有人支持,可能吗?我听说,许多北飘族为了出名,长年累月在那里颠沛流离,含辛茹苦……”
“什么叫北飘族?”
“也是一个导演朋友告诉我的,就是全国各地飘到北京,寻找机会,想成名成家的人。他跟我说,这种人很多,起码有一二百万。但真正成功的,不到千分之一。”
郁慕华对影视也非常内行:
“有些美女在那里献出贞操和青春,都一事无成。唉,可惜,可惜啊。”
吴云军心领神会:
“就是因为没有碰到贵人相助,靠自己像一只小蝌蚪,在太湖里乱游乱闯,能成功吗?”
郁慕华以为魏佳雯听懂了,也应该动心了,掉头盯着她问:
“魏佳雯,你是想先参加选美大赛呢?还是先涉足影视业?”
魏佳雯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有些心动,但她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敢贸然回答。
她只与郁慕华对视了一眼,小媳妇般害羞地咬着嘴唇不吱声。
她也不敢乱说,因为背后的录音机在悄悄地转动。
“没关系的,不要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