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内宗之内不得放肆!”
众人打作一团战意冲天时,突然一声冷喝传来,这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分贝并不大,但音波贯耳,令人一阵难受。
只见一灰衣短须的中年人疾步走了过来,他浓眉星目,一脸严肃,腰间挂着一枚紫色翡翠。
可是弟子们都打红了眼,一时半会哪里能停得下。
见此,这灰衣人有了些许怒火,他怒气冲冲地一拂袖子,顿时一道悍然气劲横扫而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内宗之内不得死斗,还不停下!”
气劲一过,众人纷纷被掀翻,这才纷纷住了手。灰衣人看着地上躺了一大片哀嚎的弟子,他丝毫没有压住自己的火气,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打了起来?还是新老弟子一起聚众打架!”
他指着侯淼,火冒三丈地斥责:“侯淼,让你们来迎接弟子不是来打架的!严峰呢?他人呢!”
侯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旁边踉踉跄跄站起来的一个鲜血直流的“猪头”战战兢兢地说:“完颜长老,师哥在、在这儿。”
原来这灰衣人居然是一位内宗长老!
怪不得他那么厉害,可以袖袍一甩便止住了这场大型斗殴事件。
再说侯淼,这家伙强灌新生辣椒水时的嚣张狂傲这会儿怎么没了?面对长老乖得像只小兔子,此人欺软怕硬,也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看到顶着一张肿胀不堪脸的严峰,绕是完颜长老也不禁骇了一跳,这货是严峰?
“长老,我是严峰……”
后者见自家长老过来,也老老实实地说。
扫了一眼众人,这灰衣人道:“我叫完颜赫,是内宗长老。侯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新来的弟子刚进内宗居然和你们打架,在我内宗中可是第一次,你们是不是不把内宗规矩放在眼里?简直是太嚣张,太目中无人!”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严峰侯淼他们,还是在说新弟子,也许两者都有。
闻言,侯淼抬头狠狠地瞪了秦洛一眼,后者身上也有些许血迹,不过这血不是他的,大部分是暴揍严峰,那家伙的。
侯淼顿时开始对着完颜赫诉苦:“长老大人,这届新生真的是傲慢自大。我们好心准备了迎新酒,热情地奉上。谁知道他们却如此目中无人,嫌弃我们老弟子太怠慢,然后就率先动手。我们可是老弟子啊,怎么能让一群刚进内宗的毛头小子欺负,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听了他的话,新生们几乎都要气炸了,颠倒黑白!这混蛋就是在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此,陆雪冬最先忍不住,她指着侯淼鼻子大骂道:“你这混蛋瞎说!明明是你们先欺辱我们,我们忍无可忍才反抗的!”
后者说:“长老,您看到了吧,这新生确实太狂了。”
完颜赫听了有些头痛,他道:“别的我们先放一放,侯淼,我就想知道,你和严峰可是在内宗呆了两年的老弟子,还能被新生揍成这样?”
闻此,俩人都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心里把秦洛恨得那是牙痒痒啊。他们也没想到这届新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而是锋芒毕露的大老虎啊!
“严峰这样子,谁的杰作啊?”
完颜赫问。
前者瞪着秦洛,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这个家伙!”
听着听着,新弟子们都感觉有些异常,不对啊,为什么这个长老过来后不是帮扶弱势的新弟子,却在为严峰出头?包庇的话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
完颜赫顺着严峰所指,见是一高高瘦瘦的青年,这青年虽然开起来颇为瘦弱,但长眉飞鬓,眼里寒光闪闪。
他顿时沉下脸来:“你叫什么名字?”
“秦洛。”
“好小子,刚进内宗便把老弟子揍成这样,未免太嚣张。”
秦洛一听怒气就上来了,这长老居然一直在袒护严峰!他压着火气道:“完颜长老,你不能听信侯淼一面之词,我们新生刚进内宗,怎么会不知天高地厚要打老弟子呢?”
“就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实在忍不了才回手的!”陆雪冬美眸里划过一丝怒火,“长老大人,是严峰侯淼逼我们喝辣椒水,他们在欺辱我们新生!”
见长老不说话,严峰急得想反驳,但他的脸肿胀得几乎不能开口,只好眼神示意侯淼。后者赶紧喊冤:“完颜长老,我们老弟子平常确实会为了搓一搓新生弟子锐气而稍微教训一下,但这是内宗默许的!”
瞧瞧这货的嘴脸,刚才还说十分友好迎新呢,转眼间已经变成教训新弟子是内宗默许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