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果真请了洛阳有名的花匠过来。
花匠惶恐不安,要是惹怒了晋王,按晋王残暴的性子,指不定就杀了他。
司御寒拿过幽芜给花匠看。
花匠哆哆嗦嗦查看。
“王爷,这花应多浇水,不过依小人看,这花长得格外好。”
司御寒想说的是她怎不动了,但是这话说了也没有几人能信。
“本王听说你有一物,甚是神奇,有人碰便会动,叫含羞草?”
“是,小人的确有,若王爷喜爱,小人这就献给王爷。”
花匠的心在滴血啊,这含羞草可是大老远从别处买来,专门拿来赚银子的。
“不必,本王只是问问,若那含羞草不动了,是为何?”
花匠迟疑。
“这……不动了,那便是枯死了。”
枯死?
“你且看这物像枯死么?”
花匠看着幽芜,这花长得好好,怎会是枯死呢。
王爷这是怎么?
竟问他这个。
“王爷,这花好好的活着呢。”
“你确定吗?”司御寒有些不信。
结果那花匠更紧张。
王爷这是何意,他刚说甚?说错一句话万一脑袋就搬家了。
“王……王爷,小人确定她还活着。”
“行了,你下去吧。”
司御寒黑着脸。
花匠赶紧退下。
吓死他了,刚才王爷神情他真要觉得王爷要杀了他。
王爷竟为了一朵花这般,看来王爷是真喜爱花呀,只是那花他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这好像和前段时间城中吓人的怪物有些许相像。
那怪物好像也是被王爷带回,该不会刚才那……
可是那怪物没有开花,而且叶子乃锯齿状,今日这开花,无锯齿。
那定不是了。
不过王爷是在心忧什么,那花长得蛮好。
好歹也是相处那么多日,司御寒自是不舍幽芜就这么离他而去的。
司御寒其实是不相信幽芜就这么没了的。
不过现在幽芜变得他好像都不认识了。
随着时间过去,幽芜几乎不动了。
而司御寒因为最近那贼匪和朝廷逆贼联合,杀了管州城主一家,唯有一女儿幸免。
要知道,管州就在洛阳旁,那些人那么做是在挑衅。
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朝廷逆贼本来已经被司御寒清除的差不多,但是仍有一部分还在。
他们与土匪勾结。
如今胆大到公然挑衅,这不仅是在挑衅刘奕还是挑衅司御寒。
“王爷,这薄到岭那群土匪还真是嚣张,要不要派幽冥教将他们铲除?”
“不必,薄刀岭那群土匪背后一定有人,应该是豫王,吩咐下去让他们注意着,不要打草惊蛇,拿到豫王与他们勾结的证据。”
“是,那管州城主之死该如何是好?”
“这事皇上自会安排。”
朝廷很多事司御寒都不会管,只有战事是司御寒全权负责。
……
皇宫养心殿。
“皇上,臣妾想请皇上彻查舅父被杀一事。”
舒静容跪在地上。
“静容,你起来,这事朕会彻查。”
舒静容被丫鬟扶起。
“皇上,臣妾从未求过你什么,但这次臣妾恳求皇上,臣妾表妹年纪尚小,便遭次变故,臣妾想把表妹接过来。”
舒静容得知舅父一下被杀,直接晕过去。
舒家一直和杨家关系甚好。
舒静容的母亲是杨城主的妹妹,而年幼时,这位舅父也是非常疼爱舒静容。
在舒静容要嫁与刘奕时,杨城主曾极力劝阻。
舒静容如今想起舅父痛心不已,明明前不久才见面,如今却阴阳两隔。
“静容,你想便接过来,咸福宫就你一人住,接过来也好与你作伴。”
舒静容福身,“多谢皇上。
她本想借着这么多年情分请求皇上放她出宫,反正皇上自从娶了章扶静就在为宠幸过其他妃嫔。
她不想一辈子困在这宫中。
她才二十有五,人生还长,不想困死在宫中。
可不曾想发生这事,这个她万万不能同皇上说,还是等事情过去。
“娘娘,你回来了,皇上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赶紧出宫,去找父亲将表妹接过来,这信你也拿给父亲。”
“是,小姐。”
刘奕将司御寒召进宫。
“晋王,这事你怎么看?”
“转移我们视线罢了,但是他们下如此血本,也定是杨城主招惹到他们,所以才遭次一难。”
“转移视线,那他们是要?”
“皇上,背后之人定是知我身份的,如今朝廷与江湖有着那藕断丝连的关系,想必他们想用朝廷之事来行江湖之事罢了。”
“亦或者这是江湖在与朝廷宣战。”
江湖与朝廷能够共处是因为两者性质利益不同罢了。
但是一旦牵扯相同利益那么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了。
其实他们本质都是一样,想要做人上人。
而刘奕也知道近日江湖动荡的缘故。
“朕听说柴桑有一神秘部落,那里外人进不去,只有里面的人能出来。”
“的确如此,如今江湖与朝廷部分都在争夺的东西便是从那里流出。”
“那东西纠结是什么!能让人那么疯狂,实话,这上下一百多年,江湖和朝廷还真没有那么动荡过。”
如今一夜之间,江湖朝廷暗潮涌动。
“如今凡是有心之人都在抢夺那物。”
“若朕也参与进去局面又会是怎样?”
“皇上还在别吧,如今你是安全的,若参与你将会身陷囹圄。”
刘奕明白,他只是猜想司御寒会参与其中。
“你呢?你也在争夺那物?”
司御寒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先走了,皇上记住我始终不是朝廷之人,我身在江湖,而皇上是一国之君,身在朝廷,我们是不同,所以抉择也应不同。”
司御寒是何等高傲之人,能在刘奕面前自称臣那是欣赏刘奕,平时也只会在人前称臣罢了,而只有他与刘奕是他便称我。
“朕知道,若你需朕便说,其实分什么江湖朝廷,你我不都是盼着江湖安定,朝廷安稳。”
司御寒笑而不语走了。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安身立命。
江湖安定,朝廷安稳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从七岁就生活在刀刃之下,杀了多少人才活下去,又踏着多少人的血肉才拥有今日。
一切都不过是被逼无奈。
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若今日他退出江湖,那么又会有多少人提着刀来杀他。
身份如此,谈何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