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似知道什么,缓缓转头,就看到一身玄衣。
不用想肯定是司御寒。
又缓缓转回头。
咽了咽口水。
司御寒什么时候站她身后的?
刚刚她骂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不会吧?
她想男人现在肯定丑着张脸。
她只是在说事实罢了,她手指本来就疼!
男人看着小女人站起来,身子缩着,心里肯定用在骂他。
然后抬头挺胸,转过身来对着他。
只是那平抬着的头目不斜视。
不敢抬头看他,但是也不想低头输了气势,所以便直视前方。
小女人有些矮,到他肩膀处。
司御寒刚准备说教她两句,小女人软软温温的身子便抱住他。
男人微微惊讶,随后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
“王爷,你回来了,我刚练琴呢,你现在要不要听?”
小女人双手环住男人的腰,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语气软软糯糯的,带着讨好。
本来挺温馨的,光看这一幕,温婉贤淑的夫人,待夫君归来,然后体贴问候。
好一副琴瑟之好的画面。
不过司御寒可没有那么好骗。
提着小姑娘的后领把她从怀里提出来。
“刚才除了练琴还干嘛了?”
幽芜仍然没有看男人,眼睛狡诈的转着。
“没有啊,我就练琴了。”
男人抬起手,幽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那模样生怕司御寒抬手是打她。
“躲什么?”男人带着戏谑的说。
“没什么,我以为你要打我。”
“我打你做甚。”
幽芜摇摇头,心里想,我背后骂了你,当然担心你打我了!
男人轻轻的帮她理额前的碎发。
这举动令幽芜心生疑惑,司御寒这样是听到她骂他了还是没有?
按照平时,如果听到了定是会马上生气的,可要是没听到,她又觉得司御寒奇奇怪怪的。
在她发愣的时候,男人已经坐下。
“弹一曲给本王听听。”
“啊?哦,可是……”你坐着我的位置我怎么弹!
这语气怎么听着怪怪?
“怎么?”
“没有,没有。”
刚准备换个方向,手就被男人抓住,然后颠坐到男人腿上。
“你干嘛?”
“坐本王腿上,弹。”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坐腿上弹,司御寒脑子有病吧?
这怎么弹,不仅身子是扭着的,而且这样她无法专注啊。
“又在骂本王?”
“没有没有,我这就弹,呵呵……”为什么要用又?
扭着身子开始弹梁祝。
弹了前一段,还好,刚进入状态,男人不怀好意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让她身子一个激灵。
“哎呀,你干嘛!”
“没干嘛,继续。”
司御寒丝毫没有听琴的情趣,看着小姑娘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胸前的弧度,身体有些燥热,脑子里想到昨晚她帮他时的情形。
白皙透亮的脸上泛着红晕,那小手凉凉的软软的,握着他说不出来的舒爽。
口唇有些干,移开目光,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簇火。
手也不自觉的沿着腰肢慢慢向上。
幽芜弹到一半,腰间的大手开始不老实。
停下琴声,转头有些恼怒的说:“司御寒你干……”
男人的眸子染上情,欲,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某处。
而且手还差那么一点就摸上了。
这让幽芜恼了,狗男人让她弹琴,他自己却在这想龌龊事!
“司御寒!你给我起开!我不弹了!”
说着从司御寒身上起来。
“你个臭流氓!”
掐着腰,怒气腾腾的望着男人。
男人眼里的情意被掩盖起来。
抬起头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戏谑的扫了一眼幽芜。
“本王做什么了?”
“你说呢!龌龊!”
“呵,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何来龌龊一说?”
“谁是你女人,我们单纯着呢!”
“哦,那昨晚……”
话音未落幽芜就炸了,“你还敢提昨晚的事?”
“昨晚何事不能提?”
幽芜气结,这不要脸的臭男人!
“你自己弹吧,我不理你了!”
说完气呼呼的回屋了。
说到底她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呢,昨晚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最羞耻的一件事。
虽然以后她和司御寒可能要做的更多,但是第一次还是很羞耻的。
回到房中倒在床上,脑子里还是昨晚的画面。
怎么也挥之不去。
“啊……烦死了,都怪司御寒!”
“你说什么?”
刚说完司御寒的声音就响起。
瞬间从床上弹起。
“你怎么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还要你同意不成?”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当然得经过我同意了!”
“没有本王你算哪门子点女主人。
男人说着还走到床边坐下。
幽芜吓的挪开屁股离他远点。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嗯,不动手,你动。”
幽芜震惊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
幽芜再一次牺牲了自己的手。
原来他刚才都听到她骂他了。
故意骗她,然后好惩罚她,呜呜……
豫王已经回了封地,刘奕让司御寒多留意豫王那边的情况。
最近一些贼寇潜入洛阳,这让刘奕有些担心。
这豫王刚走,贼寇便前来,这不免让刘奕怀疑这是豫王所为。
而最近刘奕也被一件事困扰。
舒静容找他要出宫,他犹豫了,并不是舍不得舒静容,而是舒静容毕竟是他的女人,放她出宫万一舒静容又找了其他男人,那他身为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最可气点是,舒静容竟然知道他心中担心什么。
“皇上,你可以有那么多,但是你却做不到宠幸她们,就放她们走,虽说你是皇帝,但是她们也是人,她们有自己的自由,臣妾也一样,就算出宫我们再嫁也与皇上无关。”
“皇上何必那么自私呢,若皇上不同意,那臣妾便找皇后,想必同为女人,皇后娘娘应该能明白臣妾的苦楚。”
这是舒静容的原话,刘奕的确自私,他想的都是他自己,只要不冲突他的利益凡事他是不会计较,但是一旦冲突,他都会以他自己的利益为重。
而面子与章扶静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不是他心软了,而且这么多年,章扶静是唯一让他有归属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