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每个月的论文了么，到大二了还希望有觉睡？”莫默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不过最近会回去，草稿打完了。”

劳伦特在新世界海军上学，莫默刚来东海的那一年刚好碰到劳伦特，既然海军隔得这么近，倒不如合租一个房子。但是说是租房子，真正上了学莫默就很难再回去过，学校一呆就是一个学期没有觉睡。这就等于是劳伦特租了个房子，莫默帮他付了一半房租，有时分搞得劳伦特怪不好意义的。

“不不不你这个人怎样一点乐趣都没有，人没有乐趣又如何高兴的活下去。”劳伦特沉醉般的张开双臂，瞥了莫默一眼，“没有什么让人燃起激情的事么，总不会不断埋头写论文吧。我有个研讨生的学姐写论文写一半还会发个朋友圈发发怨言什么的……最近几个新番都很不错啊，《甲铁城》之类的。”

其实说了半天劳伦特还是想把话题往动漫上靠。他在海军的生活简直除了学习就是宅在宿舍里看动漫，偶然进来参与个社团装装样子。但他掩饰不了本人宅的特性，说个话都中二气十足。

下午的阳光似乎淡了许多，空气中的气体似乎比上午凝固了些许。莫默伸手扶在了本人基地的门把手上，很久没有说话。

“啊，有的有的，”莫默突然回头，眼睛发亮，“我在大海际物理论坛上发了个帖子，挺有意义的，关注度还不小。”

“到头来还是学术……”劳伦特扶额。

“不只是学术，可能有些超脱理想。”

“超脱理想？这种事情不像是你说出口的啊。”

劳伦特打趣道，他跟着走进基地。谁都晓得莫默能坚持着理论物理这门专业三年不变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往常没什么人学理论物理，理学院这间基地简直都成莫默的私有物品了。

“你晓得宇宙是不时收缩的吧？”莫默翻开电脑，随口问道。

“当然。宇宙从最开端的一个点，高热的点，经过一个理论上的“大爆炸”不时收缩，最终成了我们今天这样的宇宙。而且至今仍在不时收缩中。”

“对，没错。”莫默敲了敲桌版，“但是最近NASA航天局发布了一个指数函数的公式，用来计算每一年宇宙的收缩率的。”

“我们人类不断没方法得知宇宙到底有多大，但有了这个d-t指数方程，只需一年一年的逆推就能够晓得宇宙有多大了。比方我们晓得今年宇宙收缩了这么多，那么一年一年推回去，最终把结果加起来就能够晓得，宇宙从来源开端到如今终究有多大。”

“这个概念很简单，很多人都想到了。”莫默兴奋地来回踱步，“但是其别人都是用微积分去计算的，他们试图用积分一步算出宇宙有多大，并且很多人都在论坛上给出了一个详细值。”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走了南海勤勤恳恳的老路子！”莫默着急地等着电脑开机，“我以一万年为单位算下去，闲着无聊的时分就算一万年的量，一万年一万年的积聚，最终的数值按道理应该和论坛上的分歧才对……但是没有！”

“我发如今离我们很近的年代里宇宙体积至少归零了一次！那些人用微积分一步算出来，很容易就疏忽这个零点。但是我是一步一步算的，所以我发现了其中一万年的值小的不幸！谁也不会晓得在离我们很近的二十世纪宇宙体积在一霎时归零了！这几乎不可思议，不是NASA的公式有问题就是我算错了。”

“哦……”劳伦特百无聊赖的那手撑着头，不晓得在和谁用电话虫聊天。手指在屏幕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我当时写论文写累了，闲着无聊就发个帖吐槽。你看！”莫默右手拿着鼠标，左手拼命拉着劳伦特，“我发帖说我算出在一九一二年的某一天的某一秒钟，宇宙的大小是零。那一年刚好本杰明号漂浮，难不成是上天为了同情这一船的人而吓得骤缩了？哈哈……”

“……哈……”莫默笑不下去了，他突然呆住了。

下午微小的阳光充满着这间基地，偶然能在间隙中瞥见一大团粉笔灰。屋子里静悄然的。

“我的号……被封禁了？”

“这不可能，大海际物理论坛上的号是不会被封禁的，你认真看看，应该还能登陆你的账号信息界面。”劳伦特收起手机，一把抢过鼠标。

“你看，你的阅读记载和发帖信息都在这里，这种非营利性的学术网络群很少有封号的状况。我看看……”

劳伦特点开了莫默的帐号信息注册中心，“accountprofile”是可点击的状态。莫默也盯着电脑屏幕，但他似乎又在想别的事。

“啊，你最新的这个帖子被管理员删了。”

劳伦特扭头看了莫默一眼。只见莫默的账户里一个置顶的链接变成了纯黑色，怎样点也点不开。只见莫默面无表情了那么一霎时，随即他抓了抓脑袋。

“哎算了，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删帖，这里又不是海内的贴吧。”莫默调笑道，“大海际论坛的管理员就那么几个，删我的是谁，史蒂芬·霍金么？”

劳伦特也没多在意，又翻身回去发短信去了。莫默和劳伦特是从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窗，原本以为高中后各自的路都不再一样了，一个高考一个出海，慢慢也就不那么热络了。要不是莫默后来发神经考了一个数学竞赛，恐怕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了。直到他们在新世界又碰上后，各自都慨叹万分，劳伦特和莫默连着三个晚上在最近的酒吧里畅聊。

莫默缄默了下来，他翻开电脑检查论文去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面无表情。劳伦特也不晓得说什么好，拿起手机继续坎。

这其实就是这两个海盗的日常了，在莫默论文期的时分，偶然劳伦特会来航海大陆的基地跟他神侃。把一肚子想聊的话都聊完后，劳伦特就安静下来了，摆几个中二一点的姿态翻朋友圈，莫默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演算公式。一个下午就那么匆匆地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