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通话健:“你去调查一下公孙豫皇和齐傲天的关系。”
“是,司徒先生。”恭恭敬敬的声音来自于他的得力助手季杰希。
站到窗外,巨大的蓝玻璃上映着高大而孤绝的身影,刚毅的轮廓越崩越紧,削成锋利的刀片,连阳光都怕了这寒光悄悄隐去。
六十六屋的高楼,脚下的一切都渺小如同蝼蚁。这个人人羡慕的位置和高度,曾也是他拼尽一切奋斗的目标,如今站在这,没了往昔的兴奋和喜悦,有的只是浓浓的疲惫。
落寞只是一闪而逝,凤眸重又绽出精光。仇人还高枕无忧,安享荣华富贵,他怎么能生出疲惫?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唇习惯性地上扬,形成一个优美而冷残的弧度,俊美无俦的他宛如撒旦再生。
身上的伤,心灵的伤,层层压下,齐子姗不堪重负,在秦妈的照顾下安然睡去。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影像很混乱,甚至是光怪陆离。
“不要……不要……”拼命摇着头,欲挣扎勒住她咽喉的手,不管她如何拼命就是于事无补。而伤害她的人的脸被浓雾遮蔽,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二小姐,你醒醒啊,醒醒……”齐子姗浑身是伤,高烧不退,秦妈一步不敢离开整整守了她一夜。
“不要伤害我爹地……求求你……”每一声梦呓都是一把刀深深扎入秦妈心窝,痛不可抑。看着齐子姗受苦,她比谁都痛。
“二小姐,没事了,没事了,醒醒,醒醒……”边流泪边呼唤着。
“啊……”梦中可怕的魔手终于放开了她,齐子姗惊叫着醒来。
“秦妈,他们要伤害爹地,怎么办?怎么办啊?”扑进秦妈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其实,她一直被精心保护着没有长大。
眨掉眼眶里不舍的泪,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小姐别怕,梦都是相反的。放心吧,老爷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啊。”如慈母般安慰着受惊的孩子。
“真的吗?”自秦妈肩头抬起头,小心翼翼寻求更肯定的答案。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秦妈又岂会不懂她的小心思,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绽出令人安心的笑:“当然是真的。对了,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粥,还热着呢,现在吃一点好不好?”她不会忘记昨天在看到她白皙无暇肌肤上布满的伤口时,自己的心是怎样撕裂般地痛。
“好。”乖巧地应了声,她知道秦妈是真心关爱自己。她不能让爱她的人再伤心难过。
“乖乖等着,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来。”深怕自己离开一会儿,她又会弄伤自己,秦妈殷殷嘱咐。
“好。”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再不离开我要报警了!”隐隐约约传来秦妈的高声喝斥,极力压抑又掩不住的焦急。
心“咚”地一声,像被人生生扯开再弹回。
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再顾不得许多,脚刚一踩到地上,锥心的疼使她额头沁汗,险些站不住。
咬咬牙,还是支撑着打开门。
一看到门外的雕像,她整个呆若木鸡。
来人也不着急,一双凤眸颇有深意地看着她,里面有许多信息。只是,单纯的她看不懂。唯一的念头就是他出尔反尔,不肯放过自己。
“司徒赫哲,你究竟想要怎样?放开我的秦妈。”美目睁大瞪着眼前十恶不赦的可怕魔鬼,秦妈已经被季杰希轻松制服,反剪双手,按压在地上。
“二小姐,不要管我,你快逃啊。”秦妈扯开嗓子大喊,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只希望齐子姗平平安安。
“秦妈妈,你没事吧?”又惊又急,却无计可施。
“司徒赫哲,你个魔鬼究竟要干什么?何若云是我推下楼的,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啊,别迁怒无辜。”瞠大水眸,惊怒点燃了里面的火焰,灼灼照人。
深深凝了眼前孱弱娇柔的女孩一眼,有探索,有不解,有憎恶,终化成浓浓的不屑。一把捏住她的颊骨,危险的气息迫近几分:“你还真不简单呢,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公孙豫皇。他甚至不惜为了你来求来,我真是小看了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和公孙先生只是巧遇见过两面而已。”齐子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话就这么自然脱口而出,不受控制。
“见过两面就可以为你做这么多,你可真有本事。不过,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司徒赫哲的新娘。看来,我该教教你身为人妻的职责。”云淡风轻的话听得齐子姗胆战心惊,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惊恐地扩大。
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挡着,秦妈看不清齐子姗的模样。然,此情此景就算再笨也看得来他的来意不纯,且是冲着齐子姗来的。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快放开我。”男女在力量上的差距,她使出所有,也动弹不得。
司徒赫哲有些不耐地往后一瞥:“把她带下去。”君王的命令无人可以反抗。
“是,先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秦妈的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被司徒赫哲制压着,齐子姗同样无力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妈被带走,心神俱碎。
“秦妈……”担忧的泪自两颊淌落,颗颗晶莹,如花瓣上的凝露般惹人怜爱。又惊又怕,抬起头,水莹的眸子闪动着绝望:“司徒赫哲,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秦妈,我跟你回去。”
一声讥声溢出薄唇,幽深的眸子闪着粼粼笑意:“齐子姗,你以为你还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吗?”一句话戳破她所有的希冀,将绝望的网紧紧罩着她,避无可避。
在她意识到现实,惊恐抽干她仅剩下的一点力气时。有力地大手托住她的腰,俩人上半身紧紧相贴,毫无缝隙。
她的柔软抵着结实的胸膛,司徒赫哲眸色加深。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手指轻抚过她的轮廓,动作温柔细致,如同最体贴的情人。“说,你是怎样勾搭上公孙豫皇的?”森寒的语气和温柔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反差。
仅有的自尊使双眸染上跳跃的火焰:“司徒赫哲,你自己卑鄙无耻,可不代表人人都跟你一样。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公孙先生只是萍水相逢。”
剑眉往上挑了挑:“好一个情深义重的萍水相逢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单纯神圣。”说完,不给齐子姗开口的机会,低头攫住娇艳的红唇,毫不留情重重蹂躏着。
心中升起的莫名怒火令他烦躁不安,只要一想到齐子姗在公孙豫皇身下宛转承欢,娇啼浪吟,怒火便越烧越旺。
现在的齐子姗是属于他的私人财产,他才有权利处置。要杀要剐也应由他说了算,任何人都休想插手。
尤其是公孙豫皇!
灵蛇如电夹着炽怒狂涛毫不留情袭卷着齐子姗檀口内每一寸芬芳,出乎意料的甜美让他流连忘还,一再深入,甚至强迫丁香配合着他的节奏。
突如其来狂肆的吻,齐子姗既惊又急,本能推拒着坚硬如铁的胸膛,却未能撼动他分毫。只能无助被迫仰起头承受狂风暴雨般的放肆侵袭,无力反抗。
男人的舌以诱惑的姿势攻城掠地,不放过每一寸属于他的领地。
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张开口狠狠咬下。霎时,鲜血的味道自口腔内漫延开来。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司徒赫哲暂时迷失的理智快速回笼。
凤眸微眯,射出骇人的寒光,嘴角的血使他看起来像嗜血魔鬼。
“怎么?想为公孙豫皇守身如玉吗??”唇畔嘲讽的笑染满冬夜最冰寒的霜:“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妻子。”
“我和公孙先生是清清白白的。司徒赫哲,你明明只想替何若云报仇,你折磨我,迁怒我的家人,为什么连我的身子都不放过?”声声质问,是惊是怒,是急亦是怨。
在她的思想里这是一件很神圣美好的事,因爱生而,为爱结合,最终凝结爱的结晶。虽然经历过种种不堪,可心灵深处仍保留着一方净土。
神圣而洁白,为爱留的圣地。
然而,现在的司徒赫哲连这一块小小的秘地都要破坏,都要侵略。不,她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
眸中的危险信息越来越浓,伸手重重拭去唇边的血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眸沉如海,语冷似霜:“就因为你是我司徒赫哲的妻子。”铿锵有力,给出一个令她无从反驳的理由。
是啊,她已经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子。
惨白的脸一片死灰,眸中的光彩散尽,黯然失色。整个人顺着墙壁滑下跌坐在地上,如同失去晶魂的娃娃。
她的反应看在司徒赫哲眼里,怒火熊熊。她是他的,就算要毁,也应由他动手,而不是公孙豫皇!
心魔控制了他,整个人瞬间染上可怕的戾气。一只手抓住齐子姗的衣领,如拎小鸡般提着丢在床上。
“撕”地一声,身上厚实温暖的棉衣裂成两半,雪白却殷红斑斑的肌肤呈现司徒赫哲眼底。那些玻璃划过伤口,一道道蜿蜒如蛇于莹白玉肌上爬行,破坏了那份纯然的美,却更形成别样的诱惑勾动司徒赫哲体内的热血。
寒冷的空气灌入,齐子姗瞬间从飘渺中回神。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却遮不住那片绝美的风光。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步步后退,很快抵住了床头。
司徒赫哲面无表情,眸中血色沸腾。此时此刻的他宛如变了一个人,成了嗜血狂魔,而眼前并不完美却美丽异常的胴体就是他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