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程默不敢靠过去。

但这一世，程默觉得自己可以努力一下。

当然，程默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会对自己有好感。

根据两世的经验，程默相信她并不讨厌自己，但也谈不上好感，也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互相认识的普通朋友罢了。

但互相认识，并不讨厌，这就是很好的基础了。

夏家虽然已经在荷兰生活了三代，但他们明显没有太融入到这个社会当中，圣诞节期间，他们家里居然都没什么过节气氛。

程默的打算是要在这边待上十来天，明年一月再回鹿特丹。

足坛的转会期是比较固定的，夏季转会期是七月和八月，冬季转会期是一月，所以程默转会费耶诺德的事情虽然已经敲定，但也要等到一月份来临，那份合同才能正式生效。

正好在此期间，程默可以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

※※※

程默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定附体训练的新人选。

从六月份至今，程默苦练半年时间，终于消化完了马克莱莱训练内容的58场比赛，如今也到了该换人选的时候。

当初训练师说过每场比赛要花几天时间进行吸收，当时程默以为吸收时间会很长，所以预计要一年才能完成马克莱莱的训练内容。

但实际上吸收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大概三天就能吸收一场比赛，所以程默半年就结束了马克莱莱的58场训练。

晚上，躺在夏家的客房卧室当中，窗外传来不知下雨还是下雪的稀稀疏疏之声，程默安然入睡，渐入梦乡。

“欢迎回到训练空间。”智障训练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机械式。

“马克莱莱的训练内容已经结束，这次该换个新模板了吧？”程默开口问道。

“当然，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这里有五个模板可供你选择。”

训练师手掌一挥，程默再次见到了蓝屏，不过这次蓝屏是分成的五块，分别代表着五个模板。

第一个是里杰卡尔德，第二个是哈维·阿隆索，第三个是维埃拉，第四个是德尚，第五个是邓加。

程默一边看着蓝屏上的人选，一边开口问道：“上次不都是只有三个人选吗，这次怎么增加到五个了？”

“还有维埃拉上次也在，怎么这次还在？而且还都是排在第三名的位置？”

面对程默的提问，训练师还是一副扑克脸外加死鱼眼，不紧不慢的答道：“系统每次都会根据你的身体条件和技术特点为你选择合适的模板，力求做到既能让你提升实力，又能让你吸收每场比赛的时间不会太长。”

“如今的五个模板都是现阶段最适合你的，让你在提升实力的同时，吸收每场比赛所需时间都不会超过五天。”

“至于维埃拉两次都在，并且都排第三，那只是巧合。”

“上次系统判定你最适合马克莱莱模板，大概三天可以吸收一场，加图索次之，四天一场，维埃拉再次之，五天一场。”

“而这次的系统判定当中，你的身体条件和技术特点已经发生改变，维埃拉变得比上次更适合了，大概四天吸收一场，刚好排在五个模板中的第三位。”

训练师解释得很仔细，程默也听得很明白。

其实使用训练空间这么长时间，程默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附体训练法并不是让训练者一味的去模仿别人，而是通过附体训练吸收别人的优点然后融合到自己身上，取之为己用。

程默吸收了大量的马克莱莱比赛经验，可至今从未有人说过他是新马克莱莱或者马克莱莱二世，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作为一个中场球员，程默最喜欢的还是那些球风优雅技术出色的球员，比如雷东多，比如齐达内，比如罗纳尔迪尼奥。

可惜，现阶段的程默还承载不起那么高档的东西。

但想到这儿，程默还是不由得向训练师问了一句：“你这里有雷东多或者罗纳尔迪尼奥的模板吗？”

“有，不过现阶段并不适合你。”训练师主动解释起来：“如果你要使用雷东多的训练模板，大概要六天时间才能吸收一场比赛，使用罗纳尔迪尼奥模板的话时间会更长。”

“行了，我也就是问一下，这次的模板就选里杰卡尔德。”

程默做出了理所应当的选择，黑天鹅里杰卡尔德。

里杰卡尔德作为现代后腰的先行者，技术全面，脚法精湛，视野开阔，反应神速，长传精准，远射犀利，而且还能攻能守，进攻时像把利剑一样往前刺，防守时又能化身铜墙铁壁。

要不是荷兰三剑客中的另外两人（古利特和范巴斯滕）太亮眼，里杰卡尔德当年是很有机会拿个金球奖的。

其实两次进入金球奖评选前三，职业生涯夺得三次欧冠（米兰两次，阿贾克斯一次），这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了。

更关键的是，里杰卡尔德在球场上的整体球风兼顾实用和艺术，他既有意大利足球的务实风格，又带着几分荷兰人该有的优雅，所以才有“黑天鹅”的美称。

程默选他做模板，以后也可以继续向自己想要的优雅球风方向发展。

“根据搜集而来的比赛信息，我们精选了里杰卡尔德职业生涯最经典的64场比赛，你可以一场一场的附身感受，然后尽量把感受到的东西转化到你个人身上。”

又是一连串机械式问答后，程默的新模板里杰卡尔德正式上线。

经历了熟悉的场景变幻，然后程默“现身”于阿贾克斯球场。

里杰卡尔德就是从阿贾克斯走出去的，程默的“黑天鹅生涯”自然要从这里开始。

第一场比赛，程默发现“自己”居然踢的是中后卫。

没办法，刚出道时的里杰卡尔德号称中路全能，中锋，前腰，后腰，中后卫，全都能踢。

不过很快，黑天鹅就会被克鲁伊夫安排到最合适的后腰位置上去。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程默发现“自己”第一场比赛的对手竟是费耶诺德。

程默第一次参加荷兰国家德比，代表的却是阿贾克斯，这很有意思。

比赛正式开始，程默也不再胡思乱想，开始认真感受起比赛来。

虽然踢的是中后卫，但黑天鹅明显很有上进心，在不停的参与组织调度。

手法还略显生硬，但天赋已初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