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根底不错!比你师兄强……”身边传来陆元真的声音,赞许的夸了一声。
旁边的辛成英脸上有些羞红,刚才他也一眼看了过去,几乎和唐长生陷入同样的境地。
只是唐长生心底坚毅,天心通明,遇到危险立刻警觉,自己发现不对。
而辛成英若非是刚才陆元真所救,这刻说不定已经发狂。
“你未来成就肯定远远不及胜之!”陆元真道。
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心里不舒服等等。辛成英欣然而笑,道:“有师弟能够挑起大梁,我这个做师兄的就轻松太多!”
然而,陆元真却并没有去听这话,只是面色沉重,往四周望去,见着一根根黑气升起,居然有着十数根之多,居然好像是苏胥城周围方圆一两百里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事情不妙,等下你们两个跟着我,千万不能离开半步。”陆元真郑重其事的说着。
整个吴侯国内煞气尽数爆发,陆元真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阴谋感。
若是神道体系完整,各路地祇鬼神梳理镇压煞气,怎么也不可能出现现在这么一幕。
而现在,吴侯国内神道尽数被自己等人出手捣毁之后,却出现了这么一种情况。
给了陆元真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不同的是,这回他自己可能变成螳螂了。这让他的心中充满懊恼……
布置了一整个完整计划,想要收获扶植甚至占据一个吴侯国,成为自家地盘。
却根本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等人盯着猎物的时候,也被人当成了猎物盯上。
甚至根本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所的布置,又是什么时候布置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叔?”辛成英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来自负的陆元真居然如此表现,不由心中无底,问了出来。
“黄泉幽冥大阵,是紫宸天庭的人……”尽管心中懊恼,但是陆元真养气功夫极深,口中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迁怒的打算。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滚雷一般的声音猛然在半空之中炸响起来。
轰隆隆之间宛如万马蹦腾而来,那种气势,当真像是有着数十万计的大军奔驰杀来,即使是在城中,都能感觉着整个城池震荡不已。
“不好,莫非又是哪一路大军杀了过来……”辛成英叫道。
在这种地面都在摇晃的情形之下,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似乎连心神也都跟着摇晃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为之变色。
方才越发能够体会到个人在这般磅礴大力之下的虚弱和无力!
然而陆元真却一直保持着镇定,只是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这不是大军,而是潮水,计划有变!苏胥水爆发了……”
“潮水?”
耳听着这打雷一般的声音越来越近,唐长生赫然醒悟过来,果然是洪水的声音。
他就是再聪明也不会当真身临其境的体会到古典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时间有些误会。
跟着,唐长生就想起了那苏胥水来,想着那整条苏胥水和两岸都笼罩着淡淡的黑气。
心中就暗骂该死,我早就该知道这苏胥水会发大水了。只是怎么会突如其来的在这里发?
当日见着苏胥水两岸都被黑气笼罩,猜测着恐怕日后有着大水,还提醒过张半成来着!
只是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么一个时候发大水!听陆元真的语气,莫非是说这大水不是那么简单?
此刻,那声音越来越近,地面抖动也是越来越剧烈,忽然之间就是听见咔嚓一声巨响,整个苏胥城彷佛都抖了三抖。接着就是轰隆的巨响!
“城墙倒塌了……”陆元真淡淡的说道:“局势有变,此地留不得了……”
毕竟是上过外域战场,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风大雨,才能以一介散修之身,修炼到了如今的阳神境界。
因此,哪怕计划完全落空,又是遇到这种大变,但是他依旧如此镇定,冷静。
“师叔现在怎么办?”感受到了陆元真语气之中的透露出的严重,辛成英也不由问道。
正说话之间,猛然见到人工池之中宛如开锅一样咕嘟嘟的冒泡,水势飞涨。
“不好,”唐长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池子可是和城外的护城河连在一处的,如今洪水冲城,那岂不是立刻就要遭受池鱼之殃?
“走!”陆元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事情,喝了一声,拉起唐长生就走。
顷刻间漂亮的,栽满了荷花,丽波荡漾,有着假山水榭的人工池立刻就被破坏,被泛着泡儿的大水立刻给冲毁淹没。
跟着,就是向着四面八方的冲去,不论是假山还是花草,都被冲垮。
陆元真已经拉着唐长生来到了半空之中,身上一点淡淡的云气缭绕在两人身周,宛如腾云驾雾一般的已经飞过几重屋檐。
就见着白家的整个府邸之中动像是炸营了一般,到处都是一片哭叫声音。
更远的地方却也是一般,大水已经冲垮城墙,灌入整个城池之中。好像已经都被淹没在了人高的大水之中。
“走,”陆元真说着,在一处房顶之上接力一点,人就如同飞鸟一般而起,提着唐长生和辛成英就越过数十丈的距离,几下兔起鹘落之间,就要飞出城去。
“阳神真人已经可以凌空虚渡,根本不用借力点地……恐怕一来是因为抓着我的关系,二来却是也在防备着什么……”
心中想到这里,就戒备了起来,手中元阳神灯已经拿出。
却果然在下一处房顶刚刚一点,整个房子顿时就垮塌下来。
轰隆巨响之间,一道黑气就从下面缠绕了过来!
果然有着偷袭,唐长生心中一跳,好在早有防备,元阳神灯陡然光芒大盛,一朵火花飞了上去,烧在了那黑气之上。
那黑气猛然退缩,想要躲入水中。然而现在唐长生鸟枪换炮,用着的可是天银当做灯油来烧。
这般火焰,哪里会简单能够躲避过去?又岂是凡水所能够浇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