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厦是个已经过世的奇才,是个很厉害的中医师。”李嘉根笑道,“他提出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解决你这个问题,就是一周喝一碗蔗糖水。”
“啊?这么简单啊?”张夏黎睁大双眼道。
“《黄帝内经》中说,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倪海厦老师根据这句话认为,肝主筋,肝经气血流注时间是丑时,也就是晚上一点到三点,当产生肝苦急时,就会在这个时间段发生半夜抽筋,所以只须喝糖水就可以缓解症状。
但这个糖必须是像蔗糖这种具有天然甜味糖,你如果喝的是用白砂糖泡的糖水,半夜还是照样会抽筋,因为那是假的糖。”
“真的假的?”张夏黎听了李嘉根的话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再次问道。
“我师父用这种方法治好过好几个像你这种病的病人。不过一般医生是不会认可这种方法的。”李嘉根笑道。
“你师父是谁?”张夏黎问道。
“我现在有三个师父,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个是省中医院的唐教授。”李嘉根道。
“哦,那应该不是说假话了。”张夏黎点点头,“可是只需要每周喝一碗蔗糖水吗?这感觉真的有点儿……”
“不靠谱?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李嘉根笑道,然后他起身去给张夏黎抓药。
张夏黎半信半疑地盯着李嘉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对她的助理道:“小秦,你去外边车上等我一会儿。”
那个姓秦的年轻女子下楼去了,李嘉根继续抓他的药。
“李大夫,我听说你有些异能?”张夏黎低声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夫,中医会点儿,西医也懂点儿。”李嘉根抓完药转过身来分包着药材平淡地道。
“可我感觉你好像有点儿不普通呢。”张夏黎笑道。
“别听传言,有时传言能把一只猫传成一只大老虎。”李嘉根看一眼张夏黎平淡地重复道,“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天下奇人异士不知有多少,他还是需要谨慎点儿,尤其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张夏黎,李嘉根可不愿大喇喇地承认他有异能。
“哈哈,看来李大夫是个很谨慎很稳重的人。”张夏黎眼里闪着疑惑之色继续道,“所以我想向你讨个主意。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一年前她的初恋情人怀着对她深深的怨恨和无比的爱意死在了她的怀里,然后呢,然后我这个朋友就一直觉得她这个朋友的灵魂什么的东西附着在了她的身上了,然后在她的身上就发生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李大夫你在听吗?”
“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李嘉根一边包药,一边平淡地问道。
不过他的心里同样燃烧着一些八卦之意,看来眼前这个经历有些传奇,现在貌似很成功很风光的女人身上竟然有一个“鬼故事”?
真的还是假的?
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还是身上真的附了一个阴魂磁场?
不过如果她把老是深夜腿抽筋这种事也当做一件“鬼故事”的话,那多半应该是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了。
“比如,我这个朋友给我说,她半夜翻个身时,会突然看到她以前的初恋就跪在她的床前向她求婚,还比如,她有时能听到他在她耳边说话……李大夫,你说这世间真有灵魂这种事吗?喔对了,你们中医讲心驻神,肝藏魂之类的,是真的吗?你不是有异能吗?你有没有真的感受到过魂灵?”
张夏黎问道。
李嘉根:“……”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是以前没有遇到本镇赵润发家的那个附上了阴魂磁场老是不停哭泣的小孩,李嘉根想也不会想就会立即建议对方去医院精神科去检查一下。
可是他现在对这种事却不会这么武断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阴魂磁场这种东西的。
它给人造成的精神问题,和精神分裂症(又叫思觉失调症)以及器质性疾病所致精神障碍、药物或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心境障碍、偏执性精神障碍、强迫性神经症等疾病是根本不同的。
(当然,对于精神分裂症当今医学界也根本没搞明白其病因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这次可能找对人了。”张夏黎双眸闪烁地盯着李嘉根,“你终于不再是那种一听到这个问题就会说出一大堆病理学的内容,并且会推荐一大堆药品的医生了。”
“呃,”李嘉根停下分包药物用一根手指摸摸鼻子,“这样吧张总,我有一个朋友对这方面的问题可能比较擅长一些,等到晚上十点以后吧,十点以后我介绍他和你认识一下,到时你也把你那个朋友带来。”
既然大家开启了“朋友格式”的对话,那就按这种格式来吧。
“啊,你那个朋友在这方面很擅长吗?”张夏黎想确定一下地问道。
“全国不敢说,整个三秦省的话,他可能是极少数能解决了这类问题的人了。”李嘉根很肯定地道。
他不相信整个三秦省能拿出几个和他一样真正能感受到阴魂磁场的人。
“不会是搞跳大神一类的把戏吧?”张夏黎盯着李嘉根道。
“你那个朋友找过跳大神的吗?”李嘉根安静地笑道,“放心,我那朋友不会跳大神的,不过……”
“不过什么?”张夏黎略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解决那个困扰了她那么久的问题的希望也许就在眼前,她真的不想错过。
“我那个朋友有个怪癖,到时他也许得像仔细查体一样地触摸你那朋友的身体。”李嘉根道。
“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吧?”张夏黎盯着李嘉根眼睛有些喷火。
“放心,你那朋友对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只对干正事感兴趣。”李嘉根有些冷淡地道。
张夏黎表情稍微有些冷淡了下来,她冷静地想想道:“需要我那朋友准备什么?”
“不需要准备什么,不过要胆大一些,如果你那朋友身上真有什么东西,可能需要我那朋友费些手脚。”李嘉根道,“但有一个问题,做这种事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你那朋友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就罢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这是需要承担一定风险的,所以要价不会低。”
李嘉根说的也是实话,他也不知道他身上如果再来一个阴魂磁场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也许他能和上次那样轻易消化得了,也许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这种事你那朋友一般要价多少?”张夏黎问道。
“这种事不能按过去的情况来计算,因为每干一次风险都会成倍地增加的。”李嘉根道,“不会少于一百万的,你让你那朋友考虑好,也许她还可以找到其他便宜得多的人来做这种事儿的。”李嘉根道。
“不需要考虑的,我让我那朋友出两百万,但要分期付款,当时只能给五十万,事后如果真没事儿了,再给一百五十万,怎么样?”张夏黎道。
“不用两百万,只一百万就行了,当时付清。放心,我那朋友说成功了就是成功了,他不会给你打诳语的。”李嘉根道。
“可以。”张夏黎道,“那么在什么地方?”
“到时联系。”李嘉根道,然后他的思想重新回到眼前的事上来,拿起分包好的药递给张夏黎,“对了,除了吃这药,你还可以嘴里含一些鸡蛋清,鸡蛋清清热祛火,可以加快治好你的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