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战武冲进刚才相川等人住的房间时,里面的人全部趴下了,连房间的墙壁都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相川带来的人除了相川自己还要一口气外,其余的全被灭杀,有几个甚至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太尼玛吓人了。
秦浩站在房间里,正从一名死者手上扯出一份文件,果真是复印件。
李战武看到秦浩手上的文件,脸色也立即变了,一脸愤怒地瞪向躺在墙角,还有一口气的相川。
“相川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李战武冰冷的声音质问。
相川张了张嘴角,嘴里流出鲜红的血迹,老脸上惨然一笑,那张老脸几乎被打歪了,这一笑显得更加的难看。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求给我个痛快吧。”
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除了面对死亡,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只是他不甘心啊,还有一点后悔。
如果他当初直接回去该多好,或者要回村正妖刀就够了,不要再贪婪什么机密文件。
可惜,后悔已经迟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死亡的代价,同时村正妖刀也再度失手,回到了秦浩的手里。
这样算起来,这一次他们一无所获还陪了性命,倒是完完全全地帮了华夏的忙,帮了李战武和秦浩的忙。
不但将苍鹰带给他们,还为华夏找回了那些失窃的绝密文件。
也许,他死后华夏该给他颁发一个特别贡献奖才是。
“看在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的份上,这点我答应你,给你个痛快的死法。”秦浩接过相川的话,一掌轰了下去。
“哎,等等。”李战武大叫,但还是晚了,秦浩要动手,他也拦不住。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将这个人带回去好好的审问一下,然后通过正常的法律程序,按国际惯例处置,这样才能让倭国以后无话可说,不要到国际上去四处叫嚷。
最主要的是,只要人活着,他就可以把人交给相关专业部门去审问处理,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了,现在人死了,原因和理由自然得他来做出解释。
现在好了,秦浩一掌把人家胸口都打凹进去,死得不能再死,还审个屁。注定后面又有一大堆头疼的事情和麻烦。
“哎,我说秦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下手?”李战武郁闷无比。
“怎么,他不该死吗?”秦浩淡漠地问。
“他是该死,可是应该走法律程序,现在这么死了,又要我大费口舌去解释了。”李战武继续郁闷着。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秦浩没心没肺地说完,收起村正妖刀,转身就跨出了房间大门,“我们走吧,这里交给当地有关部门来处理就行了。”
“哎,你……,他乃乃的!”李战武郁闷得无以复加,只好骂粗话发泄。郁闷归郁闷,没办法,这屁股还是得他来擦。
无奈中李战武叫来了北纬市有关部门的人,并设计了一套说辞:由于酒店建筑质量不行,曾经的豆腐渣工程,今夜突然倒塌(当然是后来人为搞塌的),几位外国友人入住此店不幸全部遇难,北纬市某某领导亲自莅临现场,亲自指挥救人……,对死难者表示万分的悲痛……,对死难家属表示慰问,并对无良房产开发商进行强烈谴责。同时向公众承诺,一定对此事坚决彻查到底,坚决追究无良房产商的相关责任……,等等等……。
……
“老李,你编造这理由很烂菜的说。”某基地内,秦浩通过基地内安装的无线电视看着北纬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对新闻上编造的理由和那位北纬市最高领的正儿八经的新闻发布会讲话,很是不屑地撇撇嘴道。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李战武就来火了。
“你他娘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编一个给我试试,有这个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李战武心里那个气,尼玛这事还不是你小子给逼出来的。
“你激动个屁啊,我说的是事实好吧。”秦浩也不好惹,立即大声争锋相对,“这理由也就骗骗那些不懂武道的普通人,以相川那些人的实力,就算那房子塌了,死谁也死不了他们。何况这次死人事件就没死其他人,就死了他们几个,里面住的普通旅客都没死,他们怎么可能死?”
“额……。”李战武一愣,还真是这么回事,相川这些人能派来华夏,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还有可能是武士中的精英,以他们的实力,楼房倒塌了,里面住的普通旅客屁事都没有,他们反倒遇难了,而且死得一个不剩。这尼玛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不过,那是仓促间编造的理由,有漏洞是难免的,只是没想到这漏洞也漏得太大了点。
这个死秦浩,你他娘不早说。
李战武真想狠狠抽某人一顿,不过事情已经做了,想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围剿沙仙镇。
“老李啊,你也不用担心,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日后你就说人是我秦浩杀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秦浩看李战武那张苦瓜脸,一副很仗义的口吻说道。
“哼。”李战武脸皮使劲抽了抽,心里暗恨:要是跟老子没一毛钱关系就好了。
“好了,不说这事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还是研究一下怎样围剿沙仙镇,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李战武转移到了主题上。
“今晚让大家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动手。”秦浩已经有了决定。
“好,就这么办。”李战武一锤子敲在了桌面上,使得桌面发出了“嗵”的一声巨响。
……
沙仙镇本来只是一个小镇,平常也没有多少人来往,只是每年一次的武者商会时这里才会热闹一阵,就好像都市里某些地方得赶场一样。
然而,今天不是商会的日子,这里却比以往的商会更加热闹,尤其是镇子中央的巨大演武场上,此刻人声鼎沸,吵嚷声不绝,不时还传来激烈打斗的吆喝声。
比武场上正在进行着最后的盟主争夺战,两位最强高手角逐,所以打得也是最为激烈,许久都难分胜负。
此刻,镇主府大楼一间房内,一个体型微胖,脸型宽大威严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位置听着下首一个手下的报告。
“云副镇主,镇子外围出现了很多人,很多是军队,还有部分武者,好像是冲我们来的。”手下人紧急报告着。
“冲我们来的?”中年人微微扬起眉毛,望向旁边一位手拿羽毛扇的长须老者,“军师,你怎么看?”
叫军师的老头摇着羽毛扇,眉头有些凝重,“副镇主,这些人估计真是冲天下武者来的。前些日子就一直有少量人在外面游荡,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找我们的位置。”
“如今大部队前来,难道他们找到我们的位置了?这不可能啊。”老头有些不相信,“沙仙镇的隐蔽阵法是当年镇主联合半古武几位超级高手设置下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话是这么说,但凡事都有一个万一啊,都市里不是出了秦浩那么个妖孽少年吗,或许他找到了我们也说不定。”
中年人这话老头点头认同。
“副镇主说得是,如今镇主大人去了半古武多年未归,现在的局面还请副镇主出来主持啊。否则的话,天下武者,包括我们在内,就真的只有覆灭一途了。”
中年人听了这话,淡笑了一下,“军师,不用慌张,我沙仙镇可不是外面那群酒囊饭袋,如果那个秦浩真敢带人攻进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来多少杀多少。”
“当然,只要他们不威胁到我们,我们也不要去招惹他们,叫我们的人管好自己,无论外面那群酒囊饭袋跟秦浩他们的人杀成什么样,我们一律不过问。”
这话让下面的几个手下人不解,就连堂堂军师都皱起了眉,显得有些费解,但他毕竟是军师,能猜出主子的意图,“副镇主的意思是我们保持中立?”
“是的。”中年人肯定点头。
“这恐怕有些难啊。”老头叹道:“根据外界对那个秦浩的传言,这个人年少轻狂,野蛮霸道,嗜杀成性。如今我们既然给天下武者提供竞选盟主的场所,并派人主持这场盛会,想置身事外恐怕不易,秦浩不一定能放过我们。”
“哼,他要不放过我们,我还会放过他吗。我就不信秦浩真像外界传言那么神乎其神,他充其量不过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再妖孽实力又能强到哪里去,我沙仙镇卧虎藏龙,高手如云,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再说,本镇主灵境巅峰的实力,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中年人一脸的霸气和自信,他有信心碾压敢于侵犯沙仙镇的任何势力。
世人只知道伪古武七大门派,但是人们却不知道,其实沙仙镇才是伪古武世界里最强大的存在,七大门派中除了排名第一的伏龙寺能与其争锋外,放眼天下,谁人能敌。
此外,沙仙镇还有一个更恐怖的超级人物,那就是沙仙镇的镇主,多年前为了能突破虚境进入了半古武世界,现在应该已是虚境了,如果他回来,沙仙镇才是真正的第一。
军师老头听中年人那口气,看到他那表情,知道劝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心里叹息一声告辞离去。
他知道,这个副镇主有时候刚愎自用,而且行事同样狂妄霸道。
据他了解,秦浩年少轻狂,为人更加的狂妄霸道。
两个都狂妄霸道的人遭遇在一起,生死相斗是无法避免的,沙仙镇也许将遭遇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浩劫。
他不想经历这场浩劫,所以他选择不辞而别,悄然离开了沙仙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