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企业的执行者,决策权并不在我这。”李末的这句话,让夏青青想了好几天。
李末或许并没有骗她,从中凌公司竞拍会后,夏青青便知道李末的背后,站着一个“庞大”的女人—冷宁宁。
她和冷宁宁有过一面之识。那次在冷氏建材集团的酒会上,她是和北京东方建筑公司总经理方子业一起去的,她似乎感觉到冷宁宁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不过,她还是想见见她。
一天上午,她拎了点营养品,去敲兰如雪的家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门里站立着一位体态修长、一脸倦容的女孩。
“您是……”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问。
“不认得我了么?”夏青青微笑着。
“不认识。”女孩狐疑地看了看她。
“我们见过的,在你叔父的建材酒上,李末也在的。”夏青青提醒她。
“噢,想起来了。”冷宁宁边说,小脸忽地摞了下来。
她们何止见过一面,那次在中凌公司的拍卖会上,也曾经见过一次。
冷宁宁是爱憎分明的,她知道她叫夏青青,是李末的前女友。李末把他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过她。
“你来干什么?”冷宁宁冷冷地问。
“我来看看你呀。”夏青青发现她没有邀请她的意思,自己一闪身走进屋来。
“我有什么好看的。”冷宁宁面无表情地道。
“听说你生病了,所以特意过来。”夏青青放下东西,在沙发一角坐了下来。
冷宁宁没有动地方,穿着睡衣,看样子刚醒:“我没病。”
“你的事情,李末都跟我说了,我真佩服你,坚强的女孩子。”夏青青寻找可以极尽赞美的词句。
“你不是结婚了吗,李末怎么还和你在一起?”冷宁宁听罢,盯问。
“冷小姐,您别多心,我和他只是一般的友谊关系。”夏青青赶紧解释。
“什么友谊不友谊的,和我没关系。”冷宁宁依旧没有一点笑模样。
夏青青暗暗叫苦,看起来,她对自己的成见还很深。在李末的嘴里,她是一个很乖巧、阳光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却是一脸的阴霾。
夏青青想找些话,调解一下气氛,忽然看到冷宁宁无名指上戴的戒指,心中一动,便问:“怎么,你和李末已经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冷宁宁哼了一声:“什么结不结婚的。”
“不会吧,没结婚,你怎么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夏青青问。
冷宁宁下意识地摸了摸戒指:“我喜欢怎么戴,就怎么戴。”
夏青青被冷宁宁的语气弄得下来来台,只好讪讪地看了看屋内的装饰。
冷宁宁看到她不再说话,一屁股坐在秀墩上,翘起腿,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夏青青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只好把来意挑明:“一来真的是想看看您。二来呢,我想和你探讨一下业务上的事。”
“业务?”冷宁宁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我不管业务。”
“可公司是您的。”夏青青强调。
“我都交给了我老公。”冷宁宁道。
“你老公是谁?”夏青青下意识地问。她对这个词有些扎耳,直到现在,她仍不相信李末和她已经结婚。虽然看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但听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他们顶多也就订婚而已。
“明知故问。”冷宁宁道。
“你说李末吧。”夏青青勉强地说。
“我和他结婚你有点不高兴是吧?”冷宁宁何等精明,立即便发现了夏青青的心里。
“高兴,高兴,应该祝福你们才是。”夏青青连忙点头。
“既然知道了,我的也是他的,什么事,你找他谈好了。”冷宁宁说。
“可是他让我征求你的意见。”夏青青道。
其实,李末对夏青青的那翻话,就是一托词儿,夏青青应该能明白。可是,有些人,有些时候,事情关已,总爱往牛角尖钻儿。
夏青青虽然聪明,百事缠身,身陷其中,也不能例外。
“那等于你没说。”冷宁宁更聪明。公司所有的事,她一概不过问,李末把问题推到她这,相当于拒绝了她。
她当然清楚,夏青青与李末的关系,李末这个人什么都好,只是有点心慈面软。
“其实,滨河小区这个项目还是不错的,一二级捆绑开发,利润很大,如果我们清北市几家大企业联手,一定会抬高房价,到时候,中凌集团将会彻底翻身。”夏青青劝道。
她说的没错。她之所以要把李末也拉进来,一个是看中了他的人脉关系,另外一个就是,清北市的建筑优势资源就掌握在华宇、北泰、中凌和宏远手中,特别听到李末又收购了宏远,她在幻想,几大企业联手,抬高房价,以弥补滨河小区因拆迁搁置带来的经济损失,绝对是上上策。
“我看你还是别想了。”冷宁宁打断了她。
“为什么?”夏青青想寻找答案。
“没有为什么。”冷宁宁不想啰嗦。
“您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看到冷宁宁态度坚决,夏青青一着急,也有些犯浑。
“解释什么?你抛弃李末,这就是最好的解释。”冷宁宁冷冷地道。
“在感情上,没有谁抛弃谁的问题。”夏青青听到此,明显有些不高兴。
“如你这样对待感情,那世间还有什么真情?”冷宁宁盯着她。
“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夏青青想强调。
“你还有脸这么说,是你出轨在前吧。”冷宁宁直接掀了她的底儿。
“没结婚哪来的出轨?”夏青青当仁不让,脸色微红。
“那就是劈腿。”冷宁宁立即换了个词儿。
“你……”夏青青俏脸由红转白。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冷宁宁端着肩膀,看着她。
“你,你胡说什么?”夏青青见到冷宁宁的神态,怒不可遏,厉声喝道。
如果今天换了别人,换一别心情,夏青青可能不至于如此,她毕竟还是有定力的。但是,冷宁宁无情的拒绝,以及站在她面前的“情敌”,她真的怒了。
“我有胡说吗?”冷宁宁依旧嘲笑,她想看夏青青的笑话。
令她没想到的是,暴怒过后的夏青青,居然一反常态:“出轨也罢,劈腿也罢,我与他,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儿,你只是一个后来者。”
听了她的这些话,该轮到冷宁宁愤怒了,她的话虽然不脏,但用意明显,李末是夏青青给她剩下的。
“你,你这个……”冷宁宁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啊的一声,抱住自己的头,栽到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