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李末问沈若冰:“董事长,你去哪?”
“回家。”沈若冰说。
李末嗯了一声,他知道,沈若冰在北京市还有一处豪宅,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次是工程结束之后,她准备到北京度几天假。
李末说:“把我捎到公司附近吧,我在那先找家酒店住下。”
沈若冰说:“从现在到明年五一,还有半年的时间,你一直住酒店?”
李末摆了摆手:“我先住宾馆,然后再寻找一下短租房。”
“如果你要觉得方便,住我那也可以,我不经常在北京的。”沈若冰说。
“不必了,象我这样的人,住不了毫宅,真要是住习惯,那还麻烦了。”
“麻烦什么,您想鹊巢鸠居?”
“那到没那胆量,生活太腐化,容易产生惰性思想。”李末笑道。
“这样,你先别住宾馆,到我那少坐一会儿,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沈若冰说。
“你有应酬,我就别去了,这算什么。”李末自然不想。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沈若冰不容置疑地说。
“不会是装什么男朋友一类的吧。”李末想起了冷宁宁,语中带笑地问。
“想的美,还轮不到你。”沈若冰撇了撇嘴。
李末只好从了她,如果猜想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参加一个什么商业晚会什么的,反正自己没什么事,与她做个伴未偿不可。
进入沈若冰的家,李末算是开了眼。上一次,由于是晚上,喝多了酒,没怎么太注意,只是感觉到大,大白天一进屋里,确实有些震撼。
仅客厅垂吊的九转水晶大吊灯,倒映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就够人欣赏半天的。
放下手中的包,沈若冰娴熟地一摁墙的上开关,硕大的落地窗帘便徐徐地拉开,整个屋里顿时更加明亮起来。
李末四处寻找可以换的男士拖鞋,结果一无所获。
“你的脚没味吧?”沈若冰问。
“有那么一点点,比香港脚要好一点。”李末开了个玩笑。
“我这房子男士慎入,没男鞋,不行的话,你就光着脚吧。”
“好,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李末顺从地脱了鞋,走进客厅。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李末和沈若冰都有些累,休息了一会儿,沈若冰问李末吃点什么?
李末建议,因为晚上有应酬,中午就不要到外面吃了,在家里做一点就可以。
沈若冰说:“我可不会做。”
李末道:“有食材么,我倒是能简单地做点。”
“没,没有吧。”沈若冰不确定,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一看,笑着说:“只剩鸡蛋了。”
“鸡蛋也可以。”李末说着,走进厨房,问:“不会放半年了吧。”
“没有。上次到北京出差时买的,也就一个星期左右。”沈若冰说。
李末的厨艺虽然不是很出色,家常菜做得倒可以,他煎了一盘鸡蛋,色香味皆可,沈若冰吃得不错。
吃完饭,李末本以为能休息一下,结果,被沈若冰拉出来,逛了一下午的商场。
女人逛商场是很麻烦的,特别是有钱的女人。
一个下午,沈若冰逛遍了王府井,这个门进,那个门出,楼上楼下,不停地走。
李末觉得,陪她逛商场,比在工地上要累得许多,总是被动的。而且,还要替她拎一大包衣物。
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们走进一家专卖,沈若冰看到一件模特身上的西装,又看了看李末的夹克衫,说:“你这身衣服也该换一下,否则,怎么出席今天的晚会?”
李末连忙摆手:“不用,我还有一身新西服呢,一个月前刚买的。”
的确,冷宁宁给他买的那身西服也价格不菲。
“领带呢?”沈若冰问。
“领带没有,也没必要,太麻烦。”李末不习惯系领带。
“穿西服不系领带,太土了。”沈若冰说,对服务员说:“你把那条红色的领带拿下来给我。”
服务员应声走了过去,从专柜里取出一条领带,递给沈若冰。
沈若冰接过领带,走到李末近前,在他的脖子子比了比:“不错,不错,就这条吧。”
李末瞄了一眼价格标签,000元,够贵的。他想要付帐,被沈若冰拦住,笑着说:“陪我逛了一下午,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李末也没推辞,他看到,一个下午,沈若冰刷卡便刷了五六万元。
买完了领带,沈若冰才走出王府井,向停车位方向去,李末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沈若冰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对李末说:“把你所谓的西服拿出来,我瞧瞧。”
李末的行李箱就在门口,李末放倒打开,把那套没穿过几次的西服掏出来,穿在身上。
“不错嘛,谁给你买的?”沈若冰看到焕然一新的李末站在眼前,惊讶地问。
“自己买的。”李末没敢提冷宁宁的名字。
“我不信,这套衣服没有万八千的下不来。”沈若冰有所怀疑。
“好眼力。”李末笑道:“干了七八年,这点家底儿还是有的吧。”
“怎么不见你穿?”
“一般情况不穿。”
“什么情况下才穿,吸引小姑娘的时候吧。”
“小姑娘是不行了,老姑娘还差不多。”李末怕沈若冰怀疑是冷宁宁给买的,故意打岔。
因为在来京的路上,她听到冷宁宁给他打电话说过一千万的事。
“哼,我才不信。”沈若冰边说,边把那条领带拿出来:“给,系上,我再瞧瞧。”
李末接过领带,看了看,并没有往脖子上系。
“怎么不系呀?”沈若冰问。
“不会。”李末道。
“没戴过领带?”
“大学的时候曾经学习系领带,七八年了,再没练过,早忘了。”
“来,我给你系,这么好的西装,不系领带可惜了。”沈若冰站起来,走到李末面前,拿过领带,便往他脖子上一围。
李末的脸与她的鼻翼仅仅半尺的距离!
她黑亮如瀑的长发,微微卷起,发梢轻轻拂过耳际,一张红晕剔透的娇脸,微翘的柳眉如星空弯月,长长的睫毛下一对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焕着迷一般的光彩,小巧的鼻翼下轻抹了些许口红,娇软欲滴,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脖颈贴着一副金灿灿的钻石项链,映衬着她脸蛋上的红润。
她系领带很仔细,很耐心,轻巧的小手在李末的脖颈轻盈地移动,偶尔蹭到李末的下巴,他顿感一阵柔软的滑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