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若冰一下车,发现一大堆人,便冷冰冰地问。
“没什么,小事儿,小事儿。”还没等李末说话,顾泽成抢步上前,笑呵呵地道。
“没事不工作,聚焦在一起干什么?”沈若冰有些怀疑。
“橡胶坝好象出了点问题。”这时,李勇走到近前插话。
李末发现李勇要说话,刚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他并不想弟弟卷入其中,他非常清楚,李勇现在是顾泽成的手下,直接向集团最高层点出其中的问题,将来还怎么在顾泽成那工作?他原来是想通过另一种方法,劝解顾泽成罢手,以达到和平解决的目的。
看来,弟弟李勇还是年轻,有些莽撞,不喑世事。
沈若冰随着李勇的话向远处看了看,脸色立即阴郁下来,冲李末吼道:“李末,你是怎么搞的,规划设计是这样子的吗?”
李末心想,彻底的完了。工程上的瑕疵,连李勇都看得出来,自然瞒不过沈若冰的眼睛。
“由于顾总没在现场,工人们施工时看错图纸,才导致这个结果。”李末为了维护顾泽成,抢先解释。
“顾总没在现场,你呢?你干什么去了,多少天了,都没见到个人影?”沈若冰用眼睛狠狠地盯着李末。
沈若冰这几天来在工地巡察时未发现李末,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天在酒店发现李末和夏青青一起吃饭,她的心里异常的不痛快。
她不明白,李末这么一个很普通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美女同学,在工作上和生活上纠缠不清,特别是除了同学之外,又加杂一个蓝娆,那可是一个在全市非常出名的女人,居然也对他也不清不楚。
一想到李末,她最初见到他时恨得牙根儿痒痒的。自己之所以当初让他进入集团,其实有一点儿是为了那次北京酒后“不清不楚”而想打击报复,让他在自己的手下工作,给他点脸色看,给他小鞋穿,想把他耍戏得狼狈不堪,大快人心。但往往事与愿违,他并不是那种很容易被摆布的人,有时她会被他气得很伤心。她总把他认为是她的下属,收拾他那还不小菜一碟的想法几次轻而易举的叫他躲过,自己还很被动,做出了某些妥协、某些让步,甚至以不惜牺牲集团的利益来维护他。
当她看到他对待自己的忍让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便象泄了气的皮球,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她很长时间以来不曾有过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或许,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他的确在她的脑海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而且还是很大的一个位置,面对挥之不去的思绪,她有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对那个家伙产生了感情?不可能,她怎么能看上他呢,他只是在规划设计有那么点过人之处罢了,其它,几乎没什么优点。
那天她发现他和夏青青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自己象被是耍戏了似的,在她的第六感觉里,他和她绝对不是同学那么简单。
于是,她对他心中充满了怒气,总想找机会撒一撒。而最可气的是,从那天以后,她居然在工地上很少看见他,这让她的怒气更甚。
今天一大早,她憋了一肚子火儿,发誓如果今天再看不到他,她定会对他要个说法。
没想到,刚一到工地,便出现这么一个大问题。
“出了点儿问题?”沈若冰不屑地问。
“只是位移稍稍偏了一点。”李末极力地解释。
“位移偏了一点?你真是名合格的技术人员,三四十米的距离,你居然说偏了一点儿。”沈若冰的眼睛象刀子。
李末立时语塞。0多米,如果是0厘米、米尚情有可缘,沈若冰的眼睛很毒,一眼便看破问题所在。
这时,顾泽成凑了上来,说:“沈董事长,这事不能怪李工程师,要怪只怪工人,看错了图纸。”
“你打算怎么办?”沈若冰把眼睛瞟向顾泽成。
“如果不碍事呢……”顾泽成的意思还想要争取。
“根本不存在不碍事。”沈若冰立即打断他的话:“赶紧修复,重建!”
“好的,沈董事长。”顾泽成无柰地摊了摊手,转身向工人们道:“停工、停工吧。”
沈若冰看到顾泽成去安排人重新按原址修建,扭转身,向法拉利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用手点指着李末:“你,过来。”
李末明白,少不了要挨一顿爆尅,只好硬着头皮,坐进副驾驶室。
沈若冰没有立即发动车子,眼睛目视前方,冷冰冰地道:“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李末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便道:“刚才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工人看错图纸导致施工错误。”
“哼,你糊弄小孩子吧。”沈若冰转过脸,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他们看错了图纸,你也看错了,工程都已经打了底儿,你的眼睛进沙子,还是瞎了。”
沈若冰最后的一句话,让李末感觉到异常的不舒服,说自己眼睛瞎,那是对他的极大的侮辱。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反驳,正如她所说的,工程都已经有了进度,作为一名规划设计驻场人员,居然会没有发现。
这种情况与上次并不一样,上次的情况是李末去北京,顾泽成打了一个时间差,而这次,他人就在九曲河现场。
别无选择,只有沉默的份儿。
“说吧,这几天你没在工地,干什么去了?”沈若冰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呀,始终在工地。”李末强调。
“如果你一直在工地,我有理由怀疑你视而不管,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沈若冰质问。
听她这么一说,李末有些生气,自己绝不能与“好处”扯上边,便反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还会阻止呢?”
“达不到你的胃口呗。”沈若冰脱口而出。
切,她如小孩子般的话,让李末感觉到彻底的无语。
“说呀,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沈若冰看到李末无话可说,依旧不依不挠。
解释什么?因为自己清北二中规划设计的事,对工地不重视?那样解释,无异于又撞到枪口上。
正当李末尴尬之际,一个来电,解救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