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酒吧时,她明明告诉李末她叫若然啊,怎么现在成了沈董事长,风马牛不相及。难道是孪生姐妹?性格迥异?有这个可能!
李末细想,又不对,从下车到会议室乃至她瞪了李末的那一眼,分别是她曾经和他很熟悉,不是她又会是谁。
李末想了半天,一个大胆的推论忽然在心底里产生:其实她和她是同一个人,估计是那天在北京受到了什么刺激,想放肆,又怕她这种身份,被人认出来,才打扮得浓装艳抹到酒吧里喝酒寻找安慰。
这么一想,便通了。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同时也是在李末眼前瞬间闪现的,他送她回去时从她屋里看到的那幅设计图,从方位和设计手法上看,就是今天这个项目的草图。
想到这,李末忽然有些害怕。那天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是不是知道,如果知道,那他就彻底完蛋了。因为,李末即使没有未遂之祸,也有骚扰之嫌!
于是,李末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生怕她真的认出他,找他的麻烦。
李末感觉到各位设计者的发言有些过于漫长,而且是又臭又长,巴不得早一点结束。
正在这时,前面的人发言基本完毕,该轮到李末了。顾泽成用手在下面捅了一下李末,低低声音道:“兄弟,看你的了。”
李末走南闯北,会议发言是常事,没什么可胆怯的,他也知道,这是一个表现他以及顾泽成企业的一个机会,于是,镇定了一下,用手扶了扶话筒,道:“刚才听了领导和我的同仁们的发言,深受启发,同时,也学到了很多知识,我虽然工作在北京,但生在清北,这次回乡看到清北市发展如此迅速,我深深地为家乡感到骄傲,我知道,这是各位领导们卓越大智慧起决定性作用,也和各位企业家们的贡献息息相关。我原来想说的,我的同仁们基本都已经涵盖了,不想再赘述,我只想结合未来城市的发展,谈一点自己的想法。”
李末说到此,众人都抬起头来,瞅着他,李末知道,在这些高智商的人中,谈纯粹的技术引不起共鸣,只能另辟蹊径,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据我了解,目前我们清北市的城市人口大概在八九十万左右,随着国家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我想,以目前城市容量无法容纳大量的外来人口涌入,势必要拉大城市框架,以现有的城市框架看,向北发展存在诸多障碍,我们先人在选址这个城市的时候,是依山而建,北面绵延的群山是天然的滞胀,已经没有足够发展的空间。我有个大言不惭的想法,我们清北市,将来的发展方向可能会在南面,九曲河景观长廊这个景观带,或许能成为整个清北市新城老城最明显的分界线,所以,九曲河景观长廊的设计太重要了,我非常钦佩市政府对此次九曲河景观长廊公开招标的创举,这势必会把九曲河景观长廊建设成清北市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李末的话音刚落地,会场便是一阵骚动。他的话貌似对此次规划委会议无关紧要,但却是在为清北市的发展做了一个宏大的规划,如果这个规划,是市政府领导提出,可以说是高瞻远瞩,但从他一个小小的设计人员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未免有点拖大了。
与会人员都知道,清北市人口在全省排在前列,但城市基于地理原因,却拥挤不堪,前些年,随着全国各地都在搞城市建设,清北市虽然也向西建设了自己的新城区,但仅仅延伸了四五公里左右,便到了环山前。李末提出的南向发展,存在同样的问题,南面的清峦山虽不高,但依旧是山。这个建议,曾经在市政府的盘子里,由于客观原因,最终没有办法实施。
人们多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着李末,那些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太现实的鄙夷。
陈市长听了李末的发言,忽然抬起头来,笑着问道:“小伙子,你的思路够远大的。”
李末听不出陈市长的话语究竟是赞许还是嘲笑,但他并未畏惧,索性道:“不好意思,陈市长,我的话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我是从一个城市规划角度来讲的,我也知道清峦山是清北市南向发展的一个障碍,但是,如果能够把清峦山治理好,未偿不是清北市的一个亮点,一山一河,河环山,山依河,城临山下,山下有城,这或许也是我市的一大特色。”
李末就读高中的学校,前面就是清峦山,山并不高,也不大,与其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大土丘,他的思路其实是如果再建一个新城,并且建在山的南侧,则整个城市把这个小山便包围起来。
李末说到此,并未停止,反而兴趣高涨,继续说:“这次回到家乡,我认真地观察过,城北虽已形成了一定的城市规模,且距离环山仍有一小段空间,但那里棚户区较集中,改造起来较为困难,当然,棚户区改造是大势所趋,但如果在棚户区中建设现代化的城市,可以说很难很难。而青峦山的南侧,多是一些荒滩,有可开发的潜力。我想,扩大城区规划与棚户区改造并举,似是两全之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