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早就想表达一下谢意,只是工作太忙,今天,你一定要赏脸呦。”蓝娆笑道。
李末这才听出,是她一个人在邀请他。于是便道:“太客气了,蓝总经理。”
朱玉水似是听出了李末和蓝娆的通话,问:“怎么,今天晚上有约,我还想打算让你也跟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呢。”
“呃,不必了,玉水,哪天,我找同学们一起聚聚。”李末赶紧掩饰。
他转过身,刚想走,忽然发现沈若冰已经站在他身后边很长时间,正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他。
李末解释道:“沈董事长,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朱玉水。”
沈若冰狐疑地点了点头,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再见,有空我找同学们聚一聚啊。”朱玉水为沈若冰打开车门,向李末挥了挥手。
保时捷卡宴在一声轻响中绝尘而去,李末站在原地停了足足有好几分钟,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悲凉:同样是同学,差距咋就那么大哪?
人可能或多或少都具有仇富和羡富的心理。对于不曾认识的成功人士,多是采取一种羡慕和崇拜的心态,总想去追逐或接近。而对于和自己同处一条起跑线上突然发迹的人,心里不是仇视便是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了。
走进蓝娆约定的酒吧,李末远远地看到,她正坐在一张敞口的包厢里,静静地等待。
蓝娆看李末进来,起身离坐,向他面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白如脂玉的手,与他招呼:“李经理,快,快来这里坐。”
她一身火辣的短裙,修长的大腿在一鹅黄色的短裙下衬托出魔鬼般完美的身材,一头轻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双腿,高耸的丰盈,无不让人眼前发热,血脉贲张。
李末不敢多看,再多看,他会歪歪的。记得那次酒后救她,显些让他不能自己。
落坐后,蓝娆拿起酒瓶,就给李末倒了满满一杯,笑盈盈地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随便点了些菜。”
桌子上四道菜品,看上去精莹可口,李末点了点头,当他看到她手里的酒瓶时,吓了一跳,说:“蓝总经理,喝这种酒,也太浪费了吧。”
那是一瓶上好的五粮液。
“没事的,这我还觉得对不住你呢,很长时间了,总想表示表示,一直没有时间。”蓝娆继续笑道:“要说没时间呢,那是骗人的,只怕李经理不肯赏脸呢。”
“您别客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不值得一提。”李末也笑道。
“最主要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北京呢,那天看了你在青峦山招标会上的直播,才知道你原来又回到了清北。”
“我是九曲河休闲长廊驻场的,顺便投了标。”李末淡淡地解释。
“李经理的确不是凡人,我是长了见识,能够在这两大工程上中标,一般人做不到呢。”蓝娆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这些话放在以前,李末一定觉得人们是在恭维他,但自从听到陈宇的歪理后,他对这些话有了另外一层顾虑。
“可能我是清北市人,对清北的情况有所了解吧。”李末继续解释。
蓝娆是何等精明,立即瞧出了李末表达的是另外一层意思,随即转移了话题:“我们不谈这个,今天请你来,主要是表示一下谢意。”说着,她端起了酒杯。
于是,两个人开始边喝边聊。在李末的感觉里,蓝娆虽然人如其名,有些妖娆,但交流的时间久了,却发现她人很随和,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倚势对人冷眼相待的女人。
半杯酒下去后,他们聊得开始热烈,谈到婚姻和爱情,李末有些好奇,她看上去是个成熟的女人,但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三十四五赚钱,从理论上讲,在这个城市,也已经算大龄了,便开玩笑地道:“蓝总经理,您是挑花了眼吧。”
“什么总经理,记住,以后叫姐,蓝姐。”蓝娆端起褐色的小酒杯,低眉深酌了一口,娇笑道:“唉,人在商场,有时候,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她的一句话,李末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从她的穿着打扮和所从事的工作看,很多人不能不把她与那方面联系在一起。
李末不能就这个问题继续再说下去,于是开始转移,聊工作上的事。蓝娆在北泰集团任市场营销部经理,对建筑领域知道的比较多,他想借这个话题,了解一些清北市的建筑市场,道:“目前清北市的楼市还可以吧?”
蓝娆道:“怎么说呢,金融危机过后,楼市暂时有些萧条,但这只是暂时的现象,中国嘛,有中国的国情,房子的观念还是很重的。”
李末问:“你认为还有上涨的空间?”
“不是有空间,是大有空间,你信不?用不了三四年,清北市的房价将上涨一倍,达到七八千元。”蓝娆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目前北京六环左右也比这个价高不了多少。”李末表示怀疑。
“你不要忘记,清北市有清北市的特色,人口密集,虽然经济不发达,但距离北京较近,据我所知,横贯北京与东北的高铁项目已经落地,高铁开工之时,便是房价上涨之日。”
“即使高铁开通,北京人也不能在北京上班,到清北市居住吧。”李末笑道。
“居住不居住的,这只是个概念,我可以预测,界时,北京的房价不知要高出多少,反观之,北京现在有多少人是没有房子的,不完全统计,在北京工作的清北人,就有几十万之巨,这些人,还是那句话,老了,退休了,能不有个家吗?”
蓝娆的分析,令李末无话可说。他现在的境况正如她所言,工资永远赶不上高房价。他忽然想起了陈宇离开北京的那些话,等他攒够了首付,想要在北京买房,忽然发现房价已经翻了不止一倍,这种恶性循环,永远是工薪阶层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