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武对刘凯旋的话虽说的比较硬,但他的心里还真没底。作为他的亲家,以及和他这么多年的共事经验,他了解副市长刘凯旋,这个人不是那种强硬派。不过,他也了解他的弱点。
朱永武想了想,把市场营销部经理蓝娆叫到办公室。
不一会儿,蓝娆踩着一尺多高的高跟鞋,咔咔地敲开了他的门,看到朱永武,亲昵地叫了声:“朱董,找我啥事?”便扑到了他的身边。
今天,朱永武对那方面没兴趣,向旁边闪了闪身,说:“下班的时候,你去我的库房,拎两瓶酒给刘凯旋送去。”
“下班?你叫我去干什么?”蓝娆眯了眯迷人的眼睛,暧昧地问。
“你说去干啥。”朱永武哼着说了一声。
“你真的要把我舍出去啊。”蓝娆吃吃地瞧着他。
“见机行事嘛,你懂的。”朱永武不可置否。
蓝娆知道朱永武的行事方法,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他,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执掌。他想要办的事,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包括她。
晚上没有应酬,刘凯旋下班后,直接回了家。就在他打开房门后,一条腿才迈进门坎,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鼓。
“刘市长,您才回来?”
刘凯旋回头一看,一位一袭艳装的女子站在门口。
他认识,是北泰集团的市场部经理蓝娆。便道:“蓝经理,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比您早了一小会儿,就在楼道下等您呢。”蓝娆笑盈盈地说。
“你有事?”刘凯旋看着蓝娆手里拎着两个盒装的东西,问。
“也没什么事,朱董事长让我给您送两瓶酒来。”蓝娆边说,不等刘凯旋邀请,边跟着他进了屋。
对于蓝娆,刘凯旋是很熟悉的,他没有办法把拒之门外。看到她把东西放到门口的鞋柜旁,警惕地问:“那是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么,是朱董事长给你带的两瓶好酒,你们是亲家,不算行贿吧。”蓝娆觉察到了刘凯旋的脸色,依旧笑嘻嘻地说。
“仅仅是酒吗?”刘凯旋问。
他有点不相信蓝娆的话,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现在反腐进行的如火如荼,看到一批批高官相继落马,他不得不警惕。
“瞧瞧,刘市长还认真了呢,我给你拿出来看看。”蓝娆边说,边把酒盒打开,从里面伸出一瓶上好的五粮液来,并笑着说:“如果是其它什么,董事长也不会叫我来送呀。”
刘凯旋点了点头,请蓝娆坐下。如果是旁人,这酒他是不能收的,但朱永武不是外人,是他的儿女亲家,两瓶酒,算不上行贿。
蓝娆也不客气,缓缓地走到紫红色的沙发上,抚了抚臀部,坐下来。
刘凯旋脱掉外套,走到茶几边,想给蓝娆沏茶,被她一把拦住:“还是我来吧。”
他与她的手触碰到一起,刘凯旋顿感一阵温暖的滑腻,心头一紧,抬起头看了看她,发现她正娇眼欲滴地看着自己。
“哦,蓝经理就自便吧,我去厨房一下。”刘凯旋和她聊了两句,感觉有些饿,向里边走了过去。
蓝娆是第一次进入刘凯旋的家,她坐在那,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刘市长的家装修算得上是豪华了,中西贯例主体风格,以象牙白颜色为主,高档的桦木做框架,配以高档的环保中纤板内板,优雅的造型,细致的线条和高档油漆处理,地板色泽饱满,黄檀橡木,英式家具,处处彰显豪华、动感、多变的视觉效果。
市长就是市长,蓝娆心想。这时,她忽然听到厨房有抽油烟机的声音,便站起来,走过去,看到刘凯旋在煮泡面,正往汤里面加佐料。
蓝娆凑到跟前,说:“刘市长,就您一个人,也不能这么吃呀。”
泡面很好煮,几分钟后,刘凯旋关了油烟机,回过头来,笑着说:“不这么吃怎么办,一个人的生活。”
“长吃这东西,会伤了身体的。”蓝娆说:“如果刘市长不嫌弃,我的厨艺虽然不怎么地,也会弄两个菜,帮您吧。”
“别,不劳烦蓝经理了,随便将就一口就算了。”刘凯旋从一开始就没有邀请蓝娆一起吃饭的意思。
从厨房里出来,蓝娆在前,刘凯旋在后,不知是地滑还是厨房与餐厅的木质地板衔接有问题,蓝娆的脚下似乎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去。
刘凯旋一看不好,从后面一把揽住了她。由于惯性的作用,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背上。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软了,软得刘凯旋怕把她压匾了,最为要命的是,他的一只手,不巧的是,正好扣住她的高高耸起上,软软的,弹性十足,立刻,他就象被一股电流击中,瞬间从头顶传至脚跟。
刘凯旋感觉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开始不安和烦躁起来,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想把它压下去,但越压,它便越是倔强。
此时,蓝娆并没有摆正身体,而是转过头,俏生生地看着他。
在她渴求与期盼的眸子里,他忽然看到了她想要的是什么。
刘凯旋忽然心头一动,咬了咬着牙巴鼓,抑制着原始的冲动,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体抽出了手。
在刘凯旋的人生字典里,女人可能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他并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接纳。蓝娆并不是她喜欢类型的女人,如果说对华宇集团的肖曼丽,有一点点的喜欢,而让他动心的,则是兰如雪。
以蓝娆与男人交往的经验,知道再继续下去已经不可能,便挺了挺身体,理了理衣服,讪讪地说:“谢谢,刘市长。”
送走蓝娆,刘凯旋猛喝了口水,压了压心中的火。他很庆幸,没有着了她的道儿。他虽然不喜欢她,但长期没有女人相伴的日子,身体的渴望还是能够接纳她的。
他之所以压制着自己的冲动,主要是想到了朱永武,那个不停地给他制造麻烦的人。他让一个女人给他送酒,这里面,不能没什么可以预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