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变化呢。”她听了他的话,俏脸微微一变,幽幽地道。
“我是说容颜,你啊,帅呆了。”李末脱口而道。
“呸,哪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她显出极其讨厌的样子,狠狠地瞪了李末一眼。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一种巾帼的味道。”李末早已做好了准备:“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那对于你这个大老板来说,太俗了。”
听了李末的解释,她洁白无瑕的俏脸上浮了一末红晕:“几年不见,你怎么会变得这样啊。”
“什么?”李末问。
“不知道,给人感觉不象以前的你了。”她淡淡地道。
“岁月催人吧。”李末感叹地说。
“能不催人吗?不堪回首。”听了他的话,兰如雪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凄然道
“对不起。”李末意识到什么,赶紧道。
正在这时,服务生走了进来,问还需要什么吗。兰如雪摆了摆手,服务生应声而退。
一进一出之间,李末和兰如雪缓和了些许尴尬,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
服务生临走时,打开了房间的音乐,是一首低缓的萨克斯曲子,柔和而优美。
首先说话的是兰如雪,她用纤细而润滑的玉手挑起根菜叶,抬起头,看了看李末,说:“你是怎么想到回清北市的?”
“工作关系吧。”李末想了想说。
“是沈若冰邀请你的吧。”兰如雪笑了笑。
“哪是什么邀请,我这样的,就是工地上的一块砖头,哪里需要,就搬到哪。”李末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被沈若冰绑架来的。
“工作待遇一定还可以。”
“应该可以,不好的话,让我常驻,我也不能干。”李末简单地把待遇的事说了一遍。
“嘻嘻,露馅儿了吧,还说不是邀请。”兰如雪的脸上装作一丝轻柔的不快。
“我就是一打工仔,哪有那么多的资本。”李末自嘲地道。
“绝没那么简单,你这个人,都入了市长的法眼,沈若冰要是不因为什么,她才不至于呢。”?兰如雪的确很聪明,李末不以为然的一些话,她立刻抓住了他的把柄。
李末立刻无词儿,便道,“我就一打工的,不值得一提,说说你吧,能在清北市呼风唤雨,是怎么闯出来的。”
一杯红酒下去,兰如雪红润的脸越发晶莹,性感的红唇轻启,似是幽怨,似是真诚,说:“什么呼风唤雨,能生存我就知足了。”
李末笑道:“这是什么表情,你是想当李嘉城,还是王健林,腰缠万贯,还不知足,与我们这种口袋比脸都干净的人相比,你就是女皇啊。”
“越说越没谱,什么女皇,我现在非常羡慕你们这些凭本事吃饭的人,多省心。”兰如雪听罢,撩起俏眼看了看李末,她的话,并不是在揶揄。
“有钱人都是这样,躺在钱堆上,却说,挣钱不易啊,又操心,又受累,真羡慕你们凭本事吃饭的。”李末调侃道:“如果让你跟我们换,你愿意吗?”
“钱就那么重要?”兰如雪眨着亮晶的眸子望着李末。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这话太经典,你是没办法体谅到基层大众的疾苦。”李末毫不掩饰。
“是啊,基层的疾苦我没体谅到,但有钱人要跳楼的也多了。”兰如雪接话道。
“怎么,你要跳楼啊,那我可得接着。”李末呵呵地笑着:“说不定,我这一接,还时来运转呢,英雄救美的壮举就不谈了,你为了感谢我,给我个三五十万,我就知足了。”
李末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吧,什么时候跳,事先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先锻炼锻炼身体。”说着,他用手按了按胳膊上的肌肉。
“你真是坏透了。”看到李末的怪像,兰如雪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我要是跳楼的时候,非得身体绑块大石头,看不砸死你。”
“别,别,那就算了,还是别告诉我,你等着砸别人吧。”
“刚才你还自告奋勇呢。”兰如雪听罢嗔道。
“可是你的目的不纯呢,危险系数太大。”
“你的目的就纯了?没有危险,哪来的三五十万。”兰如雪反驳。
“我只想捡个便宜而已。”
“你把我当便宜?”兰如雪说着,装作生气地拿起筷子,要打他。
“只是一个比喻,比喻嘛。”李末连连告饶。
“你这人,的确是变了,变得越来越坏。”
“如果说变化,那肯定是有的喽,人生在世,哪有不变的,至于坏嘛,这你可看错了,我依然是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李末。”
“我可没觉得,原来的李末多稳重、多阳光啊。”兰如雪浅浅地笑。
“呵,我原来在你的心里也是不错的嘛。”?她的一席话,勾起了李末对那段学生时光美好的回忆。
“你当时在班级里可是同学们眼里的白马王子呢。”
“什么,我是白马王子?太抬举我了。”李末听罢,挠了挠脑袋,这话要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也不相信。
“不是么,就连那个小女生杨玉玉,对你都有好感呢。”兰如雪说这话时,有点扭捏。
“你说她,这有可能,我们都是一个起跑线上的。”李末听了,有些泄气。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总把人往三六九等上分。”兰如雪有些不高兴。
李末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事实却是如此。在那段时光,虽然并没有象现在这么物质,兴趣和爱好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兰如雪和朱玉水一类的富二代就是走的比较近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抓住他俩的把柄,在毕业晚会上好好戏耍了他们一番。
想到朱玉水,李末忽然很好奇,于是便问:“这些年在北京,和同学们联系少了,朱玉水现在干什么?”
听他说到朱玉水,兰如雪原本还很阳光的俏脸忽地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记得那时你们走得很近的。”李末不知趣地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兰如雪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李末有些诧异,看到兰如雪的脸色,便不好再问。
好长一段时间,室内一片沉寂。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默默地拨着盘子里的菜。过了一会儿,李末感觉到压抑,便道:“我们换个话题吧。”
“换什么?”兰如雪仰起俏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