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苗雀雀也进入了派出所。两层高的派出所里面一片狼藉,门口的牌子也被泥巴糊得到处都是,这里没有村民来往,看来这些村民非常讨厌派出所。
不仅如此,派出所内部的桌椅板凳被全部砸光,资料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玻璃纸屑到处都是。
“这帮刁民居然把派出所的一切都毁了,河底那两具警察尸体一定也是他们干的!”杨过狠狠捶了下墙壁:“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觉得他们不会莫名其妙就做这种事。”苗雀雀在地上翻找着有用的资料:“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或许卫生站的医生和护士知道些什么!”
晓英上到二楼,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忍不住发出尖叫:“天啊!!”
杨过和苗雀雀连忙上到二楼,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地上有无数拳头大的石头,玻璃碎了一地。而地上还有三名白骨,从他们身上的衣服可以判断出,这三个是警察!
“被砸死的……”苗雀雀将尸骨翻过来,头骨上有个明显的凹痕:“腿和腰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爬了好一段路。”杨过蹲在地上,指着地上的指甲划痕说:“他应该是想爬到这里躲着,可惜来不及爬过去了。”
“太凶残了。”晓英把脸转到一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这真的是那些村民干的吗?”
来到这个村庄已经一天了,村民们虽然看上去是呆呆的,不过怪异的地方太多。
“你们看!”苗雀雀发现墙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字:“无人管我们,我们自己能生存。”
“他们怕不是要造反。”杨过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着:“真的是刁民。”
晓英在到门外面给俩人说到:“如果这里都变成这样,那还有人能管他们吗?”
杨过和苗雀雀都没有回答,如果派出所也变成这样,那么其他的地方更不用多说了。
“先去村委会看看。”杨过边说边下了楼:“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村委会紧靠着山脚下建立,旁边是整个村庄的命脉粮仓,村委会背后的山非常险峻,没有专业的工具无法翻过去。
三人又来到村委会的大楼中,里面也是砸干净了,任何关于村民的所有资料都没有保留下来。
“可恶!”杨过看到村委会已经烧得漆黑的墙壁咒骂一声:“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直接问招待所的老板娘。”苗雀雀不再看村委会里面的场景:“她是这个村子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不可能会说吧!”晓英皱着眉觉得这个办法不能行:“她、医生护士属于村庄中比较正常的了。”
“我看医生应该也知道什么。”杨过抱着手跟她们说:“分开行动最好,我去找医生,你们去找老板娘。”
“嗯。”
三人说着就从村委会废弃楼出发,出了这条路就要分头行动了,这时,一个哭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嘘!”
苗雀雀拦住两人,仔细一听,粮仓中发出阵阵啼哭的声音,细细的哭声听起来还很稚嫩,带着小孩般特有的声调。
“呜……”
“像是小孩子的声音。”晓英把耳朵贴在粮仓大门上,木门中哭声更加清晰:“他们不会把全村的小孩关在这里了吧?”
“进去看看!”杨过举着石头,一下砸烂了粮仓老旧的锁。
他推开门,苗雀雀和晓英也围了上来,门还没有完全打开,里面一股排泄物混合的腥味直冲大家鼻子。
“咳咳,我眼睛睁不开了。”味道熏得晓英无法睁开眼睛。
天色渐黑,村庄中没有供照明的路灯,粮仓中里面也没法看仔细,哭声在他们打开门时已经停止。
“好臭啊。”杨过不敢大口呼吸,空气中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是多少年的库存啊?这味道真的太刺激了。”
粮仓中弥漫着像是累积多年的各种排泄物才特有的味道。
苗雀雀打开手电筒,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层木板隔间,地上垒起厚厚的泥,每个木板隔间外还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盆,里面是一些散发出馊味的残羹剩饭。
“粮仓中应该是关了什么人。”杨过用纸堵住鼻子。
三人都没有往粮仓里面走,从外面这样看,并没有发现有人。
“我快不能呼吸了。”晓英受不了用手捏住了鼻子,改用嘴巴呼吸。
“没看到人。”苗雀雀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走进粮仓中:“我去看看。”
手电筒的直筒光束照在地上,越走越让人惊叹,地上积起厚厚的泥层,即使是开着门都散不出这种恶臭的味道。
“呜啊……”
“谁!”苗雀雀用手电筒照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隔间最里面有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身影,好像是两个小孩子。
“……小朋友,你好。”苗雀雀蹲下身子慢慢靠近他们:“我这里有糖。”
苗雀雀从荷包里摸出一颗糖,对俩个小孩子诱导着,其中一个已经经不起诱惑慢慢爬了出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苗雀雀终于看清楚小孩的样子。
“啊!”
苗雀雀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手电筒也滚出去老远。
“怎么了!”
杨过和晓英俩人听到她的叫声,连忙跑了进来。
“雀雀姐你怎么了!”晓英试着扶了几次,都没有把她扶起来。
杨过打开手电筒朝隔间一照,三人完全看到蹲在地上所谓的“小孩”全貌。
他们身材看起来是瘦小的小孩子,可是头却硕大无比,沉重的脑袋让他们无法正常直立。瘦小的身上不着一物,脖子上全拴着铁链。
没有头盖骨的脑袋中,盛满了一个个发脓的脓包,脓包中的脓水因为晃动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有些黄色的颗粒物,脓水溢出脑袋流在脸上。
“怪物!”晓英大叫一声,把俩个“小孩”吓得直发抖。
杨过手不利索地掏出了木仓对准了俩个“小孩”,苗雀雀缓过神,按住了杨过的手。
“别开木仓。”苗雀雀慢慢靠近他们,手中还放着刚刚没有递出去的糖。
其中一个“小孩”慢慢吞吞地爬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糖,接着又爬到里面偷偷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