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杀你的。”
苏墨一手捏碎任浩的左手,疼的后者只吸冷气。
“郭壮难道你真的要看我被部落之外的人杀死么,别忘了角牛部落定下的规矩,你今日让他杀了我,你们部落也罪责难逃。”
郭壮面露犹豫之色,其实他还是很愿意看到苏墨杀死对方的,那样一来他就有可能接手对方的部落,但是听到角牛部落,也不得不站出来,除非他不想要在这一片混了。
“苏先生,杀了他会惹来角牛部落报复的,角牛部落有不逊色于你的强者,要我看只要他说了你同伴的下落,就放了他吧,反正他也对你够不成威胁。”
有不逊色于我的强者,难道也是修炼者——这个想法在苏墨脑海中产生,他缓缓说道:“也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他一命,不过前提是他说出我同伴的下落。”
看到苏墨毫无感情的目光后,任浩一动不敢动,他真的怕了,对方真的敢杀死自己,但是杀了他这么多族人,如今有让他跪在对方面前,这份屈辱……
他低下头颅,不让苏墨看到自己怨恨的目光,不甘心的说道:“本来我是想收那个女人为小妾的,但是她死活不肯,我一气之下就在她的饭菜里下了一点毒药,这种毒药只会让人变得虚弱无比,谁知道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打伤了我,并且逃到了角牛部落,我想要抓住你也是想要逼她就范,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苏墨冷哼一声,就准备去角牛部落。
就在苏墨转身的一瞬间,任浩拿出一把匕首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刺向苏墨的后心,眼看就要成功了,任浩露出狰狞的笑容。
可是下一瞬,他就感觉匕首刺到了钢板上,那反震之力居然让他的手腕发痛。
“你以为区区凡铁,就能伤到我么?”
任浩刚张开求饶,脑袋就被苏墨一拳砸烂,死的不能再死。
“郭大哥,可以在跟我去一趟角牛部落么?”苏墨甩掉拳头上的血液,淡定的说道。
郭壮心里一寒,他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变成这个样子,于是赶紧答应了苏墨的请求。
不过在这之前,他吩咐身后的人把战利品收拾掉,并且让族人们回去做准备,如果角牛部落没有追究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就会吞叫血蛇部落的残余。
……
西北部,角牛部落,与乌塔和血蛇部落不同,这里一片繁华,所有成年男子穿着白色的服饰,头戴银色头盔,组成一个个小队在外面巡逻。
“报!”
“进来。”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颇有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他两边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和长相和他六七分相似的年轻人。
“方山大人,西部那边传来消息,血蛇部落一百多名战士,被一个青年人全军覆没。”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哦,竟有这事。”坐在座位中央的男子眼中精光一闪,侧头对着旁边的老者说道:“刘叔,你怎么看?”
“对方能以一人之力灭掉百名战士,绝非常人能做到的,依老夫之见,对方很有可能和我一样,是一名流落到这里的修炼者。”老者捏着胡子,笑呵呵的说道。
“修炼者。”中年人嘴里重复了一遍,突然对旁边的青年说道:“泽儿,上官姑娘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青年人浓眉大眼,脸上线条硬朗,再加上刚正有力的臂膀,整个人显得十分英俊阳光。
“父亲,飞雪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目前可能在庭院中练剑呢。”提及到上官飞雪,方泽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看到青年这般,方山笑着摇了摇头,要说知儿莫若父,他对自己的儿子还能不了解么,“泽儿,宝库里面还有一株雪莲,对伤势恢复效果特别好,你取出来给上官姑娘送去吧。”
“谢谢父亲。”方泽闻言大喜,匆匆忙忙的起身离开这里。
等到方泽离开之后,方山有些担忧的说道:“部落里这么多女孩,泽儿却偏偏看上了一个外来者,关键她还是一个修炼者,也不知是好是坏。”
“首领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我看上官姑娘的品行还可以,现在之所以对泽儿冷淡,很有可能是她还没用放弃出去的想法,等再过个三五个月,她就会像老夫一样,甘愿留在这里,到时候两个人天天见面,说不定就会产生好感了。”
方山闻言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主要是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和上官姑娘是什么关系,况且一个人就灭了血蛇部落,绝非一个善者,如果对方到时候对角牛部落升起不好的想法,还要仰仗刘叔出手了。”
老者的喝下一口茶,眼中精光闪过,悠悠的说道:“没问题,料他一个年轻人,修为也高不到那里去,如果他识大体也就算了,反之不识好歹的话,老夫不介意让他血溅三尺。”
……
“郭大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角牛部落?”苏墨骑着战马,狂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在他身边,只有郭壮一人,其余的人去了也没有用,也就回乌塔部落了。
“照这个速度,我们天黑之前就能到底角牛部落,不过晚上去各个部落容易引起误会,我建议不如休整一晚上,我也好给你多讲讲这片草原的事情。”郭壮骑在战马上,有一些疲惫的说道。
他可没有苏墨那么变态的体魄,奔波三四个时辰,再加上一场战斗,完全没有看到一点劳累。
“也好。”苏墨驾驭着马匹停在一个水泊旁边,从背后的包裹里面拿出干粮,就着水吃了起来。
看到苏墨的样子,郭壮大笑,“苏先生,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我们草原的汉子,男人味十足。”
“郭大哥,还是讲讲角牛部落和这片草原的情况吧,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这里的人,目前急着离开这里。”苏墨喝下一口水,把糊在嗓子里的干粮冲了下去。
“那我就从这片草原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