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把大黑猪和三轮摩托车寄放在集市门口卖鸡的老板那里，还给了二十块的保管费，然后从镇上赶车去了江城市人民医院。
医院里打听了许久，这才找到沈主任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大部分医生都准备上班。
看见一位年轻漂亮的短发女医生，周萧赶紧问道：“请问是沈主任在吗？”
女医生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问道：“你姓周……”
“对，周萧就是我，你是沈主任？”
沈主任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周萧说道：“办公室里坐吧。”
“说说你的情况吧。”沈主任拿出一张纸准备记录，“姓名，年纪，有什么感觉，幻听幻视一类的。”
面试还要说这些？
虽然有些疑惑，周萧还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沈主任自己的基本情况。
“晚上老是会看到一个老人，穿着丧服还和我一起聊天，前几天他手里还抱着骨灰盒……不对，应该是陪葬品和纸钱……人也不算坏，但是感觉他比较孤独。”
沈主任：“你的亲人？”
周萧：“不是，是村里的郑大爷，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沈主任唰唰唰在纸上写着：“精神分裂，重症。”
沈主任问道：“你说你是研究生，在沪市上了几年班，突然又回来了，沪市压力太大了吗？”
周萧点点头算是默认。
沈主任：“那有没有厌世的感觉，比如觉得一切都很绝望？”
周萧：“？？”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来找工作的吗？怎么变成精神病患者了。
周萧赶紧说道：“沈主任，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看病的。”
沈薇深深叹了口气，这一类的患者都不会主动看病，都是家属编造谎言骗来的。
她扶了扶眼镜，看着周萧露出微笑，不准备再刺激他。
“是的，是的，你是来找工作，但是我需要对你进行全方位的了解，你说一说你的童年什么的。”
精神分裂患者，大部分都是因为童年有阴影。
周萧：“？？”
现在找工作都这么洋气了？问履历都问到童年了！？
……
大明朱厚熜从仙境出来，回到了祭祀现场，目光坚毅，脚步康健有力，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手里还抱着一件啤酒。
朱厚熜正色说道：“这是仙人赐寡人的仙物！”
祭坛下的文武百官跪成一遍，看到此情此景，大呼“吾皇万岁”。
朱厚熜大呼：“天神万岁！”
文武百官也跟着大呼天神万岁！
这一次得到神仙的指示，朱厚熜改革的决心十分坚定！
但是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为神仙塑像。
接下来的一个月，朱厚熜让全国最好的画师和雕塑师按照自己对周萧进行塑像。
雕塑师们看着神的画像，越看越是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啊！
这个神的画像和传统神的画像太不相同了！
短袖、短裤、短发，简直不忍直视，简直不忍直视!
还有，衣服上有一个勾勾是什么鬼？
但是雕塑师们不敢问，也不能问，只能老老实实干活。
很快，周萧的塑像第一次立于皇宫的祭坛内，日夜香火不断，祭品不断。
……
沈薇用笔敲了敲桌面，说道：“说说你的童年，有什么愉快的事或者让你不高兴的事？”
忽然之间，周萧觉得自己又出现了幻视和幻听。
【祭坛:1。】
【信仰指数：1。】
【祝福点数:300】
【神格：准神。】
【神域空间：0】
周萧用力摇了摇头，但是这些字似乎是印刻在自己的视网膜上，自己只要仔细一想就会出现。
周萧忽然问道：“沈医生，你会不会在空中看到一些字啊，随便你闭眼还是睁眼，你都会看到这些字。”
沈薇在纸上写道：“精神分裂，特别严重！！需要入院进行电击、药物治疗。”
沈薇面露微笑对周萧说道：“你的基本情况我了解了，回去吧。”
周萧纳闷儿了，“回去等通知？”
沈薇点点头，然后递了一张名片给周萧：“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要倾诉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周萧一脸的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一名头发苍白面色憔悴的老太太带着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太太将笑容堆砌在脸上，“请问沈主任在吗？”
沈薇皱眉，问道：“你是？”
老太太说道：“我是周强的母亲，这是周强，我们是曾院长介绍来的。”
“啊！”沈薇一脸的纳闷儿，然后问道周萧：“那你是？”
周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来找工作的啊。”
噗！
沈薇脸一下变得通红，弄了半天是弄错人了。
沈薇：“你是来找人事部的沈主任？”
周萧连连点头。
沈薇很想钻进地缝里，她说道：“沈主任在楼上，我们这里是神经内科……”
杜霞又打来了电话。
“周萧！你到底在搞什么！沈主任等了你三个小时你都没来，他都走了！”
周萧捂头，“妈……那个，我找错人了。”
就在周萧要走的时候，沈薇忽然喊道：“等一下，那个，周萧……我觉得你……可以在我们医院进一步检查一下，你有点点……精神分裂……”
沈薇指了指脑袋，她记得自己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应该给患者善意的提醒。
周萧心中郁闷，他忍着怒气，笑呵呵地看着沈薇一字一句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精神分裂你大爷的！
周萧气呼呼地走了，还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杜霞交差。
将猪带回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饭菜留在桌上，家里有客人。
这人周萧认识，是隔壁的王大娘。
王大娘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杜霞则不断地陪着笑脸。
杜霞说道：“王姐，你也知道，咱们家这房子刚刚新建过，我投资的养猪场也被关了，还没年底建国他也实在是没有拿到工钱。”
王大娘不接受这个解释，“你们家建房、养猪场关门是你们的难处，我们家大宝结婚也是我们的难处啊！你知道现在彩礼也重，这钱我都借给你一年了，你估摸着是应该还钱了吧！”
杜霞把笑容堆砌在脸上：“再宽限几天，年底，年底我一定还钱。”
王大娘不乐意，说道：“杜霞，咱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你当初借钱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就借了，今天我也是没有办法才问你要钱的。你儿子是研究生，又在沪市上了那么多年的班，肯定也有一些积蓄吧。”
杜霞的脸一下就变了，说道：“王姐，是我借你的钱，可不是我儿子借你的钱，你别打我儿子的注意。”
周萧听不下去了，走进来说道：“王婶，请你出来下，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