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空下,微风吹拂,站立在灯光通明的庄园门前,望着庄园上空中的半亩庆云,白骨精心道:依照原著上的线索,这里应该就是四圣试禅心的地方。只是不知,异时空同位效应有多么强大,这一难有没有变数……
在他思索间,三藏翻身下马,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风尘,微整衣衫,上前叩门。
青铜小兽门环撞击在青花门面之上,发出清幽且长的声响。不多时,门扉渐开,一名身穿白裙的小小女孩,从门后走出,端端正正地向诸人行礼:“白素贞见过诸君,劳烦敢问,几位缘何夜中来访?”
望着这小小的人儿,白骨精嘴角微微勾起,传音说道:“小白,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白素贞眨了眨眼,暗中回复:“观世音要暗试蝉心,请神的时候,找到了老师头上。”
“禅心,蝉心……”白骨精微微颔首,传音说道:“有什么话,晚点再说,你我主仆,现在首先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两名仙神的神念传音,本就一瞬,此时三藏才堪堪开口:“冒昧到访,实非本愿。贫僧乃自东土大唐而来,舟车劳顿,路过宝方,天色已晚,欲要告诫一宿,还望通禀。”
“请稍候。”白素贞再度施礼,莲步轻移,返回院内,带上长门。
“见微知著,观一斑而窥全豹。”天篷目光幽深,轻声说道:“仅仅从这女童的表现上来看,这家的家风定然优良。”
白骨精瞥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有些欣慰,双耳微动,抬目说道:“出来了。”
话音刚落,大门再度开启,一名身穿浅绿长衫,外罩淡粉轻纱,酥胸半露,体形丰腴的少妇带着白素贞走了出来,开口道:“大师远道而来,小妇人本该出门远迎,最不济也要许你们安眠。怎奈前年丧夫,守礼不过三年,实不能请诸位过府,还望理解。”
猴子眨了眨双眼,施展出火眼金睛,欲要看穿这妇人真身,结果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甚是奇怪。
白骨精向着白素贞挤了挤眼,私下询问:“这少妇是观世音?”
“不是,她是我师傅,骊山老母。”
白骨精神色一正,当即收起了轻薄对方的想法。
且先不说这尊古仙的实力,就说她乃青白两小老师的身份,就不能任意调戏。否则的话,青白两小未来如何生活?
除了狠毒之外,白骨精另一个著名的标签便是护短。为了两个童养……属神的成长,他决定还是对骊山老母尊重一些。
就连猴子都看不出黎山老母的真身,其余仙神更是难以分辨。天篷双眸闪动微光,暗自心道:“这妇人神光内敛,绝非凡人。能够瞒住我们的双眼,更是说明她肯定也不是一般女仙,想来位高权重。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占些便宜,绝对很刺激。”
想到这里,他不轻不缓地言道:“女施主此言差矣。倘若是一般行人,你们自是不方便请进门中。可是我们五位僧人,一名女子,皆是出家之人,没有了男女意识,又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呢?纵然是流传出去,也不会有人因此而批判你们做错了事情。”
骊山老母借坡下驴,迟疑说道:“这么说来倒也有些道理……诸位如果不嫌弃,请随我来。”
六者跟随着妇人走进庄园,视线处:向南厢房三五间,帘门紧关。向北厢房三五间,门扉轻掩,隐约有话语声传来。向东厢房三五间,炊烟袅袅,虚空生烟。
妇人前方领路,以礼相邀入正堂,请六人分坐,叮嘱白素贞奉茶。
那屏风后,长长细细的阴影渐渐浮现,忽有一条可爱的青蛇,头顶黄金盘,盘上白玉盏,行走在虚空之中,来到白骨精身边,轻轻说道:“您喝这杯吧。”
望着盘中白玉盏,天篷端起青瓷碗,失笑说道:“同样是一起来的,为何我们的待遇要比白骨精低跟多?”
哪怕是过去了数百年,在白骨精面前,青蛇依旧没能改变怯怯内敛的心性,毫无根骨,主见,遇到刁难,下意识地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微微一叹,笑着开口:“大师们眼中无性别之分,我们这些俗人却是分的清明。我家主人喜欢女子胜过男子,这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喜欢女子胜过男子?”天篷认真说道:“恕我直言,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心理。长此久往下去,阴阳无法调合,身体定然会出大乱子。”
少妇作微惊状:“这位师傅,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吧?”
天篷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看这庄园上空,有祥雾云霭,几位定然是修行中人吧?作为一名合格的修行者,须知一阴一阳之谓道。即:阴阳互相为对方的本源,相互补充,相互依存,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谓:花孤无类,真灵不成。倘若很长时间没有调合阴阳,这修行怕是也会变成一件坏事。”
“天篷这胡扯能力,当真是厉害啊!”白骨精建立起一个场域,向除了天篷之外的西行人传音说道。
在这个场域之内,三藏肉体凡胎,不能发言。猴子开口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虽然他的目的很不纯粹,甚至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那些孤身了千万年的上古女仙,一旦能够交合阴阳,肯定会得到很大突破。”
白骨精没好气地说道:“话说这样一来,其实是男方得到的好处更大吧?”
沙悟净沉吟了片刻,居然也加入了讨论之中:“我在想,以天篷的实力,能不能吃住这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妇人。”
众人一阵缄默,纷纷目光诧异的望向他,对于他肯迈向团队的第一步,很是惊讶。
“为何要这么看着我?毕竟要一起经行十万八千里,难道我要做永远的人肉背景?”沙悟净平静说道:“所以,终究是要首先低头的,只是不知你们肯不肯接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