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手与他的手接触一刹那,一股劲力瞬时从他的手掌传了出来,我则运起了全身的力量与之抗衡。
“我刚才果然没看错,看来夏凡先生真的是练家子。”郑天豪面带微笑地说道。
到了这时,我自然也不能怂,也是面带笑容地回了过去:“郑先生的手劲也不小,应该也是自幼习武吧?”
“夏先生说的是,我的确自幼习武。”郑天豪笑容中带着一抹苦涩,疑问道:“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还请夏先生赐教。”
“郑先生请讲。”我笑容如故,因此此刻我已经成功扳回一城了,逐渐掌控了局势。
“从夏先生的手劲上判断,至少是练了二十年,但夏先生的相貌却不像是有这么大的岁数,而且手上也没有习武之人所必备的老茧,真不知道夏先生是如何练的,不知能否教教老哥我?”郑天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好啊,你将馨婵的二十万免了,我就教你。”我笑着说道。
“既如此,那就不必了!”郑天豪说到最后,用力一甩,终于和我松开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用来和我握手的那只手,只见其不停地颤抖着。
郑天豪很快就发现了,用力一攥拳,立马将其背在了身后,口中说道:“夏先生这手上的功夫确实不赖,郑某佩服,佩服!”
“还好吧,我也是刚入门。”我故作谦虚地说道。
郑天豪闻言,双眸中闪过一抹愠怒,但还是尽量保持微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夏先生既然也是练家子,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再宽限她一个月。”
我闻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一个月嫌少?那好,那就三个月,不能再多了。一行有一行规矩,夏先生也别让我太难做,以免大家的面子都挂不住。”郑天豪在言语中有警告之意。
然而,我却依旧摇头。
“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挑衅郑某吗?”郑天豪脸色一沉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挑衅你,而是劝你收手!”
“收手?夏先生这话,我怎么越发听不明白了?”郑天豪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凶狠起来,与刚才判若两人。
“豪哥,我看就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黄毛在后面怂恿道。
“啪!”王德彪回手就是一巴掌,狠声道:“他奶奶的,豪哥做什么、不做什么,需要你来教啊!再他妈多说一句,老子分分钟吧废了你!”
“彪子!”郑天豪朗喝一声,王德彪当即不敢再咒骂,退到了一旁。
此时,郑天豪蹭了蹭鼻子,道:“你让我收手?我就问你,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镇鬼师!”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镇鬼师?”郑天豪先是一怔,连忙否认道:“你是镇鬼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你赚的钱,都给谁了?”我继续问道。
“废话!一部分我自己留下了,一部分给我这些兄弟了。”郑天豪回答完,才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赚的钱分给谁,跟你有关系吗?”
“有!很有关系!”我说道。
“笑话!你们几个评评理,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辛苦赚得钱,拿给谁用,那不是我的自由吗?跟他有个屁关系?有病!纯他妈有病!”郑天豪一指我,瞬时狂笑了起来。
“老大别理他,这个人就是疯子!”王德彪也跟着附和着笑了起来。
“大叔,你……你在说什么啊?”此时,就连一旁的袁馨婵也忍不住问道。
我扭头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郑天豪,极其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的钱是用来给人的,我自然不管,但你将很大一部分钱给了你身后的那只鬼,既然我遇到了,我自然不能不管!”
“鬼?你在说什么?”郑天豪脸色骤变。
“你不用抵赖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有阴阳眼在身,我是能够看到他的!”我抬头看向了此时正盘踞在郑天豪头顶上的那只“大头鬼”。
此鬼脑袋硕大,身子却如婴儿一般,看上去极不协调。
“你……你真能看到它?”郑天豪此言一出,身后的六个人登时被吓坏了。
“以前是不能的,不过现在可以了。”我十分自信地说道。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的!”郑天豪说着,竟然直接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不断哀求道:“大师,实不相瞒,早在三年前,我就这被这恶鬼缠上了,每晚入梦,向我索要银钱。如果不给的话,它就会在白天给我制造各种意外。”
“意外?”我沉吟了一下。
“是,我是一个专业武替,经常在片场为明星们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干我们这行的,最怕出现意外,只要有,十死九残。最开始,我还是不信的,不过有一次在我骑马的时候,勒马的缰绳突然就断了,如果不是当时速度不快,加上我反应及时,恐怕现在已经摔下马背,不死也残了。所以,经过那次之后,我只能选择妥协。”郑天豪本是一个硬汉,此刻却越说越伤心,眼角竟然彪出泪花。
“那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我欲言又止。
“也是它,都是它逼我这么做的,它告诉我,这样来钱快!”郑天豪和盘托出道。
然而,我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鬼是不可能轻易附在人身上的,一定有什么契机才会如此,你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这个……”郑天豪沉吟了一下。
“如果源头不除的话,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彻底降服它。”我说道。
“我想应该是和那口断剑有关。”郑天豪说道。
“什么断剑?你说的清楚些。”我沉声道。
“事情是这样的,几年前我在片场捡到了一口断剑,一开始我以为是哪个剧组做的道具呢,不过在把玩了几下之后,我发现那根本不是道具,而是一口真的断剑。”郑天豪喃喃地讲述道:“发现之后,我既没有声张,也没有直接就昧下了,而是利用自己仅限的一点人脉,默默地询问谁丢了东西。寻了一圈下来之后,发现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最后才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