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贵公子与废庄有什么联系?这一切看起来太诡异了。江流爬在一个屋顶上,看着黄还真进入三层小楼。
三层小楼是附近的制高点,江流怕被人发现,不敢过于靠近,只好眼睁睁看着黄还真进入。
江流猜测,黄还真半夜外出,就是来此与人会面。江流不敢进入,只得耐心等待黄还真出来。这三层小楼只有一个出口,三楼又是封闭的,除非黄还真从二楼跳下来,否则,他必定会经过一楼出口。
江流耐心等待,可这一等,就不知等了多久。这废庄阴森恐怖,偶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凄惨的猫叫,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天边渐渐泛起了白肚皮,阳光都出现了,可黄还真依旧没有现身。江流一拍手,心想自己这是白等了,黄还真偷偷摸摸出来,天亮前一定会回到家里。那黄还真估计是走了三层小楼里的暗道,早回家了。
江流也需要早点回家避避风头,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准备离开。
江流转身,却发现一只猫横在自己身后。这猫的颜色大部分是黑色,中间夹着点白斑。
这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猫,如果不算上它身上的漩涡。猫身上的毛都是往一个方向生长的,若是有部分毛逆着生长,这就在猫的表面形成一个漩涡。而身上也漩涡,则代表了不详。
一般的猫,在其胸口出最容易出现漩涡。猫身上的漩涡数量越多,其代表的不详程度也就越高。而江流眼前的猫,在其胸口、后背、额头各有一个漩涡,属于“大不详”。
养这种猫的人,轻则命运崎岖,重则家破人亡。
江流看见这猫,不愿沾染上霉气,打算绕着走。江流刚行动,那猫就“喵”地叫了声,下一刻,屋顶响起脚步声,七八只猫把江流围住。
这些猫,颜色不一,体型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猫身上都有至少三个漩涡。这些猫对着江流呲牙咧嘴,露出凶相,慢慢紧逼向江流。
江流心里慌了,这些野猫发什么神经?自己又没招惹过它们。这些野猫的爪子上藏着许多细菌,万一被抓一下,后果可就严重了。
江流暗骂:“一群畜生,你江流爷爷不想和你们打,你们可别不识好歹。”
江流查看四周,猫的包围圈在缩小,但仍留有缝隙。而这缝隙,通往三层小楼。
江流愣住了,他习得相猫术,深知猫的习性。野猫的捕猎技巧十分高明,它们会把猎物赶到角落里,然后好好戏弄猎物。
既然猫想把自己往三层小楼赶,那自己偏不往那去。江流运起壁虎爬墙,沿着墙壁,直接冲到路上。随后,江流拔腿就跑,而那群猫也是紧紧追赶着江流。
江流一直跑,猫一直追,在他逃跑的过程中,不断有野猫从胡同房顶蹦出来,试图拦截江流。还好江流反应快,不断闪躲,这才没受伤。
江流一路狂奔,不一会就离开了南区废庄,而身后的野猫也都在废庄边缘停下了脚步。江流回头,发现这些野猫足足有百只,它们在废庄边缘来回踱步,不时朝江流嚎叫。
这么多的野猫,个个身上都有漩涡。江流看着都心惊,他不再敢停留,赶紧离开。
只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废庄,没有老鼠没有剩菜,这些野猫是怎么活下来的?江流忆起它们妖异的瞳孔和过分艳丽的毛皮,莫名想到,猫是肉食动物。
江流以前见过,野狗扒拉棺材吃死人的情景,那这些猫,会不会也是以吃死人为生?那这样,这些猫围猎一个活人也就不奇怪了。
唉,猫狗都敢吃人了,什么世道。
回到城区,江流直接往家里一钻,把门从里面锁上。自己昨天不小心看到了黄小姐洗澡,还把她打晕绑在床上,估计此时,天津卫的警察都行动了起来,开始抓淫贼了。
江流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只能躲在家里几天,避避风头,祈祷自己不被抓到。
江流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就是吃一顿饿两顿,一两天不吃饭,他还顶得住。江流能顶住饥饿,但猫咪小黑却不行,这家伙除了睡就是吃,睡醒后,就一直扒拉着门,想要外出。
小黑打不开门,便在江流耳朵边一直叫,江流受不了,只好打开了门,放小黑出去。
现在,家里又只剩江流一个人了。昨晚又是一晚上没睡,江流躺在床上,打算美美睡上一觉。
眼睛刚闭上,江流就听见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江流心里一紧,该不会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吧?昨晚自己是拿肚兜蒙着面的,黄还英应该没有看清自己的长相,警察应该不会快就上门了吧?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江流只得装作家中无人,继续睡觉。
门外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李卫,怎么回事?他人不在家吗?”
“哎,张老板,我也不知道他不在家啊。张老板,你要相信我,这人的本事很灵的,上次我家老头死后不愿意走,还是他帮我的呢。”
“哎呀,他再厉害,找不到他人又有什么用?你再此给我侯着。”
“哎,好吧老板。”
江流听到这对话,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江流埋过李卫的爹,李广,并且获得了腹语术。这李卫,算是江流的客户。
看来,门外的不是警察,而是新客户。有生意上门了,江流不能再装作人不在家,他喊:“谁啊,那么吵,打扰人睡觉。”
李卫在门外喊道:“江小哥,快开门啊,有生意来了。”
“来了来了。”
江流推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李卫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估计就是“张老板”了,看他长得肥头油脑,满脸富贵相,一定是条大鱼。
李卫说:“江小弟,我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恩济堂的老板,张适。张老板,这位小兄弟就是我推荐的人选了。”
张适眯着眼睛打量江流,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伙子能行吗?那些大师来了,都搞不定呢。”
江流拍了拍胸口,使出了老一套:“您就放心吧,别看我年纪不大,处理过的事情真不少。你知道那魏拜文老先生吗?就是我埋的。你放心,我要是解决不了,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