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四喜看江流的模样,问:“这位客人,您是来买布呢,还是来上色呢?生意是大量还是私人少量?”
江流摆摆手,说:“我不是来买布,也不是来染色的。”
佘四喜:“那您是来这休息的?您随便坐,但先说好,我们这小店的茅坑,不让外人上。”
江流笑了下,说:“不是佘老板你想的这样,我是来替您消灾的。”
佘四喜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随后默不出声,静待下文。
江流表示,自己是会点仙术的闲人,看到佘四喜头上有股黄气外泄,特来帮助他。黄色是财富之色,黄气外泄,说明佘四喜在不停损失钱财。若不加以阻止,佘四喜会破产的。
常言说,恶人不怕鬼神,这话不全对。有些人什么也不怕,人来杀人,鬼来杀鬼。可有些人平时做了太多坏事,心里不安生,就怕着鬼神来报复自己。
佘四喜就属于后者,他虽然算是混山头的,心狠手辣,但依然是个迷信的人,尤其是在钱财方面,更加迷信。
佘四喜虽然迷信,但他阅历丰富,有防人之心,不会因为江流的一句话,就相信江流。佘四喜说:“哦?你说你学过仙术,那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看上两眼,长长见识?”
江流心想,你这人倒是警惕心高,但没关系,我可是有备而来的,今天我就露两手,让你当场叫我“活神仙”。
江流这样想着,随后坦然一笑,说:“仙术,我可不敢乱用,引来天机关注,那可不好了。不过,我倒是能耍些低微法术,让你开开眼。”
以前的房子,都会有几根“顶梁柱”,江流走到一根柱子前,说:“看仔细了。”
随后,江流踏起脚,施展壁虎爬墙,直接通过光滑的柱子,走到房顶。
佘四喜看到此场景,没忍住惊呼一声。
江流又从房顶走下,说:“这招厉害吗?别着急鼓掌,我在露一手。”
说罢,江流又拿出一张报纸,正是今天的《天津晚报》。江流说:“这是今天的《天津晚报》,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佘老板你也知道。老实说,你恨这报纸吗?”
佘四喜咬牙切齿:“恨。”
江流说:“那我就先替你出口气,把这报纸撕掉。”
随后,江流手一动,把报纸撕成了碎片。江流又说:“唉,气愤使人昏了头脑,花钱买的报纸,撕了多可惜,留着还能擦屁股呢。我还是把报纸还原了吧。”
说罢,江流使用“报纸复原术”,又掏出一张完整的报纸。
在佘四喜眼中,这报纸确确实实被撕碎了,但江流手一挥,又让报纸复原了。
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佘四喜立马搬来板凳,给江流坐,又端上一壶好茶,给江流倒入杯子里。佘四喜判断,这人,不敢说是神仙,但一定是个有本事的高人!
江流接过了茶,慢慢品尝起来。佘四喜说:“活神仙,您说的真对。我今天啊,钱一直往外面流,就和那海河水一样,哗啦啦的,一去不复还。不过呢,我丢财是有原因的,而我刚刚扔了把大财,把丢钱的口子给堵住了。”
江流摇了摇头,说:“你觉得你堵住了口子,可你错了。你的财运,就像破了洞的水桶,水一直往外流。不仅如此,水桶上的窟窿,还会进一步扩大。”
佘四喜忙说:“不可能,实不相瞒,我和《天津晚报》的主编说好了,破财消灾。这窟窿,肯定会堵上的。”
江流笑着说:“佘老板啊佘老板,你是一个染坊的老板,也算是老油条了,怎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那刘主编知道木桶漏水,不等桶里面的水漏光,他会把窟窿堵上吗?”
佘四喜一听这话,脸上阴晴不定。
江流接着说:“你指望刘主编讲信誉?有点难。实不相瞒,我与刘主编也有恩怨。我本是一个闲人,曾替刘主编搞定过一些矛盾,等结账的时候,刘主编不承认我的作用,不给我钱。你说这个人,有信誉可言吗?”
佘四喜心想,刘主编掌握着自己的命脉,确实有可能变本加厉。他脸色浮现狠色,问:“说实话,我是恨死那刘主编了。不知神仙你有什么办法,让刘主编尝尝苦头?”
江流说:“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惩戒刘主编。我有一个计划,你听我说......”
佘四喜附耳,听了这个计划后,他连忙摇头。这个计划不是不好,是太麻烦了,佘四喜想着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刘主编,这才是好办法。
江流表示,想做掉刘主编,那是自投罗网。但佘四喜却觉得,自己从山上请来了救兵,杀了一个刘主编,还是很简单的。
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佘四喜误以为江流是仙人,也不敢得罪江流,只好好言相劝。
江流说:“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事情放一放。那刘主编勒索你钱财,你气不气?”
佘四喜:“当然气?”
江流:“那你想不想出口恶气?”
佘四喜:“当然想。”
江流说:“我这有个能让你出气的好主意,你仔细听了。”
江流表示,让佘四喜去买《天津晚报》,不论日期不论破旧,只要是《天津晚报》,就通通收过来。
普通人买了报纸,观看过后,要么用来贴玻璃,要么用来擦屁股,有爱好的,就把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裁剪后收藏起来。无论如何,报纸只有刚印出来的时候最值钱,每过一天,就便宜一些。不出一个星期,报纸就成了废纸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报纸上的“新闻”,经过时间打击,变成了“旧闻”,所以报纸也就越来越不值钱。
旧报纸不值钱,佘四喜可以收,但收那么多旧报纸,有什么用呢?
江流回答:“响应大总统的号召,帮忙建设卫生城市,用来改善人们的卫生习惯。”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佘四喜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和大总统还有什么关系?佘四喜心想,自己平时骂伙计陈达榆木脑袋,没想到自己此时也变成了榆木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