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想到的,鱼人也想到了。江流想不通怎么解决的印章,鱼人也想不通。就因为这个原因,鱼人才一直容许着孙富商在自己店门口搞事。
江流站门口看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就打算离开。就在江流想离开时,他感受到一束目光在看着自己。江流顺着目光,发现目光的源头是鱼人。
鱼人朝着江流笑了下,江流不明所以,但也回了个笑容,随后便离开了。
杀手来到鱼人身边,小声说:“这个人,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鱼人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们要找的人,是气运极其好的。而那个少年,气运差的离谱。”
杀手又问:“那你为何看那么久?”
鱼人笑了下,说:“因为他运气太背了,我还没见过这种人,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江流没听到他人对自己的评价,他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家卖蛐蛐的店里。
这蛐蛐店,不仅仅卖蛐蛐,还提供斗蛐蛐的场地,半卖半赌,生意非常好。
斗蛐蛐这事,江流在前世没见过,这下子碰见了,他心里好奇,就去围观一下。
此时正值斗蛐蛐开始,二人坐在一个瓷碗前,手里各捧一只蛐蛐。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裁判,兼职收取赌资。
在斗蛐蛐之前,双方参赛人员还需要进行自我介绍。
左边那人说:“大家看我的蛐蛐,看这漆黑的头,再看这两个角,一看就是凶猛之辈。请大家支持我的‘子弹头’,绝对可以赢。”
右边的人说:“大家还是看我的蛐蛐吧。看看我这蛐蛐的腿,粗壮有力,再看这翅膀,大能遮身。一看就是擅长游斗的蛐蛐,对付对面的莽夫,一定能赢。请大家支持‘竹蜻蜓’,给它下注。”
外行看热闹,江流听了两人对“子弹头”和“竹蜻蜓”的介绍,觉得“子弹头”虽然凶猛,但遇见了擅长游走的“竹蜻蜓”,那估计要吃亏。
不少外行人和江流想的一样,他们纷纷掏出钱,压在“竹蜻蜓”身上。
内行人看门道,这两个人把自己的蛐蛐吹的天花乱坠,他们也不相信。
内行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细细观察起两只蛐蛐,把它们的全身看了一遍,观察它们的身体状态。
除了身体状态,精神状态也是值得研究的地方。再厉害的蛐蛐,一旦没有斗志,没有凶性,谁也打不过。
裁判高喊一声:“下注了,下注了,再不下注就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拿准注意的人开始下注,没拿准的就弃权。江流不想把钱花在这地方,也不想染上赌博的习惯,便没有下注。
众人下好了注,斗蛐蛐即将开始。在把蛐蛐放入瓷碗前,还需要把蛐蛐的斗性给激发出来。
只见左边那人,拿起一根稻草,挑拨着“子弹头”的触角和牙齿。不一会,“子弹头”就发出呲牙咧嘴的声音,不断伸胳膊蹬腿。
而右边那人,把“竹蜻蜓”放在一只手掌上,让它往前爬,爬到指尖再接上另一只手掌,如此循环数十次。
外行不知道此人在搞什么,为何在战前消耗“竹蜻蜓”的体力?反而是“子弹头”经过挑拨,已经显得怒气冲冲,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咬烂对方。
而内行看到“竹蜻蜓”的行为,则觉得此人是个行家。这种训练方法,叫做“轮”。经过训练之后,此时蟋蟀的韧性和斗性俱佳,一遇对方触须,便立即龇牙扑斗,凶猛异常,绝不会轻易服输。
至于用稻草挑拨蛐蛐的方法,实属下等。使用这种方法,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加凶性,但增加凶性的同时,也会对蛐蛐的身体造成损坏。不出几次,凶猛的蛐蛐就成了废蛐蛐。
明眼人已经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了,不少下错注的人都掩埋而去,而支持“竹蜻蜓”的人则露出了笑容,等着收钱。
双方蛐蛐热身完毕,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子弹头”与“竹蜻蜓”开始入场。
“子弹头”早被挑拨起了凶性,它一入场,就朝着“竹蜻蜓”冲去。而“竹蜻蜓”在入场前就已经热身完毕,腿早跑开了。再加上“竹蜻蜓”的速度本来就快,“子弹头”根本追不上它。
不一会,“子弹头”的力气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它只好停下来休息。而“竹蜻蜓”则把握时机,来到“子弹头”身边。
“竹蜻蜓”的进攻很有策略性,它只是一直骚扰“子弹头”,一击即退,不让“子弹头”好好休息。
就这样,在“竹蜻蜓”的不断骚扰下,“子弹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竹蜻蜓”经过试探,确定“子弹头”没有了还手之力,这才得意洋洋地来到“子弹头”身边,狠狠撕咬起对方。
裁判看到这里,大声喊:“我宣布,‘子弹头’失去战斗能力,‘竹蜻蜓’获胜!”
下一刻,欢呼声、咒骂声、叹气声、惋惜声,一起响起,压对的人捧着银两开心,压错的人坐在地上痛哭。
不一会,几名面相凶狠的人来到此处,他们架起坐在地上的输家,说:“你这衰鬼,又输了,你借我们的钱要怎么还?”
那人说:“这,再借我一次钱,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一个汉子说:“再借你?呵呵。你的房子已经抵押给我们了,再借给你钱,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要用什么抵押?”
那人想了想,说:“这样子,我拿我媳妇抵押!要是我媳妇不值钱,就用我女儿抵押!”
汉子笑了笑,拍了拍那人后背,说:“这还行,我们这就把钱给你。你加油啊,我们相信你这次一定能赢回来。”
那人接过钱袋,连忙点头,说:“我一定赢,我一定会赢大钱。我的祖宅,我的媳妇,我的女儿,我都会赎回来!”
江流看到这就离开了,他知道,这人不仅什么也赢不回来,反而会把自己的一切都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