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帝都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中,气氛却没有这般的和谐甜美。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宫炀只围了条浴巾。
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他的眼眸神了深。
“真听话!”
他轻笑一声,伸手将女孩拉了进来,关上门,他将女孩圈在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有些偏执,又带着轻佻:“小猫儿,跟我走吧。”
怀里的女孩面容非常的清秀,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有一种恬静而美好的感觉。
她被宫炀圈住,炽热的温度将她包裹,她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疏离,更像是池中的莲花。
“何必呢。”黎菁菁唇角微压。
“小猫儿,你本就是属于我的,跟我走吧,这里有什么好。”宫炀的声音带着蛊惑。
黎菁菁脸往后扭,贴近他的肩胛,“那你呢?你有什么好的?”
宫炀眸子一眯,眼底闪过了一抹阴翳。
他用力的将怀里的人掰过来,面对面的看着她,他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嗜血而冷酷的笑,“我不好?那你还来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松开手将她往后一推。
“你走吧。”
声音冷的不行。
黎菁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你喜欢我吗?你不过是把我当宠物,你想要的是一个像猫一样乖巧的宠物,我只是正好合适。”
宫炀扬起头瞧着她。
他的长相非常的乖巧,不生气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很奶,像个小奶狗一样。
但此时,他下颌紧绷,嘴唇紧抿,眸子冷厉的很。
他就那么盯着面前的小姑娘,忽然就嗤笑了一声。
“所以你就跑了?”
宫炀往回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一脸玩味儿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找你?结果发现我没有?”
黎菁菁不说话,清秀婉约的脸上,眼帘微垂。
她不看宫炀。
但宫炀却死死的盯着她:“但是很遗憾,又被我给碰见了,小猫儿,你说说,这是什么缘分?”
黎菁菁还是不说话。
套房里,气氛暧昧又阴翳,宫炀的视线偏执而又阴冷,与他平日的乖巧有天壤之别。
“过来。”宫炀低低的开口。
黎菁菁站在那,眼睛忍不住的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宫炀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她。
“你不是要走吗?”黎菁菁低低的问。
宫炀闻言,眼底的偏执和阴冷一瞬间褪去,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乖,过来,抱一下。”
黎菁菁轻轻的走了过去,刚到他面前,就被他抓住手腕带进了怀里。
胸膛很热,气息很急。
宫炀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猫爪子长出来了是不是,又挠我!”
黎菁菁一阵轻颤。
宫炀低头,微凉的唇贴在她的颈侧,有些闷,又有些溺:“小猫儿乖乖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黎菁菁没说话,任由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任由着他攻城略地,任由着他耍他的小脾气,任由着事后宠爱又撒娇般的抱着自己。
一室温存,一室靡色。
大概是因为要分开,今天的宫炀格外的腻着怀里的女孩子,不厌其烦的把玩着她的黑色长发。
“真是一只漂亮的金吉拉。”
宫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语气撒娇道:“不想走,小猫儿,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黎菁菁抬手,揉了揉他的短发,眼里闪过了一抹温柔。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温温软软的她,在他这里,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绝。
唯独这一件。
几年前,他一句话,她就跟他走。
但现在她已经不会了。
她可以答应他所有的事情,唯独这一件,她不想跟他走,她也不能跟他走。
宫炀懊恼,从床上坐起身来,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些浅浅的抓痕。
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指着一条细长的抓痕对旁边的女孩道:“这是你抓的,你说我回来的时候,它会不会还没好?”
黎菁菁怔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他很快就会回来吗?
抿了抿唇,她没说话。
宫炀也不在意,起身收拾自己,几分钟后,他出现在黎菁菁的床边。
“小猫儿乖,等我回来。”
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乖巧可爱的脸上,那双之前还阴翳偏执的眸子里,带着不舍。
他低头在她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下,“打个记号,我很快回来。”
黎菁菁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宫炀起身离开,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
“路上小心。”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抹喜悦从他的眼底溢出,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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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庆山的手术非常的成功。
用史密斯的话来说,呵,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了,我鬼医的名号岂不是白叫的?
手术当天,季忆有事情并没有去医院。
过了两天等她交换生的手续都办好了后,她才去了一趟医院。
病房里,季庆山已经醒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虽然还未开春,但医院里温度还算高,季庆山在看电视,里面是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
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季忆在门口敲了敲门,季庆山看见她的时候,神色复杂,又感激又悔恨,还夹杂着很多看不出的情绪。
“你来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季忆神色淡漠,听到电视里传来的财经分析,她扬了扬眉:“打算把公司夺回来?”
季庆山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阿郁,阿郁做的很好。”
季忆不予置否。
相对季庆山来说,季郁确实更加有手段,尤其是季郁还这么年轻。
“恢复的怎么样?”季忆问。
季庆山笑了笑:“还不错,已经有知觉了,后面就是需要复健,你请的那个史密斯医生说恢复如常没问题。”
“行吧。”
“你坐会儿吧。”季庆山忽然道。
季忆抬眸看了他一眼,其实有些好奇,她妈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季庆山结婚?
她妈妈不是那种无脑的人,甚至说是非常的聪明,选择季庆山,应该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吧。
“不了。”季忆站直了身体,她淡淡道:“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