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北,木赤也是伤透了脑筋,他本来兵力就只有二十万,赤老温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本来就有成吉思汗的密令。
木赤失败了他才好力挽狂澜,顺势接手军队,这样就算是大蜀和博尔济吉特氏族也没什么话可说。
总不能木赤打了败仗还让其统帅吧,这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嘛。
但是让赤老温改观的一点就是木赤。
木赤打的太稳了,就算是他这个名将都不敢说在木赤的位置上做的比他还好。
木赤在窝阔台没有出意外之前,连下了三城,但是在窝阔台出事之后,他并没有失去分寸。
木赤沉思片刻:“啊鲁比,传我命令,扫荡周围村落,城镇,已经城中富户家中余粮,但是切记一点,留下其口粮。”
连赤老温都不得不服木赤这一招,这样百姓们家中还有余粮,但是却不足以去支持大唐部队,如果大唐部队强行征召,还会引起反效果,这样实属不智。
赤老温也是第一次和木赤共事,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柔弱的如同中原穷酸腐儒一样的大皇子不怎么样,但是现在看来,就是四皇子托雷也是有点不如。
所以赤老温也是提醒到:“这次来阻拦我军的乃是殷开山,长孙顺德,秦琼三人,此三人也不是易与之辈,我们是不是要趁其刚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木赤摇摇头:“此路军马,长孙顺德乃主将,秦琼和殷开山为辅,长孙顺德此人带兵颇有一套,善使奇策。殷开山和其一样,也是一个兵行险棋的人,秦琼此人虽然沉稳,但是早年乃是一州小卒,骨子中就有一种服从的讯号,所以我们趁其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自然是要打,但是却不能这么打。”
赤老温也是疑惑:“哦,殿下准备怎么打?”
木赤走到地图前:“这里是大唐长安,长孙顺德和殷开山,秦琼前往济北,大概只需要一日,如果星夜奔袭,大概今天午夜便到,以其兵行险棋的打法来看,那么长孙顺德必然是会趁着暮色和我们对他们明天才会到达的惯性思维来突袭。”
赤老温倒是不赞同:“陈州士兵经过之前的连败,现在急需调整,加之现在各路散兵的回归,他们必然要重组,最快也应该明天才能作战吧?”
木赤笑着看着赤老温:“赤将军,如果你站在长孙顺德的位置上,那么你组织好这群士兵又需要多久呢?”
赤老温也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至少半天,不然不足以恢复战力。”
木赤继续开口:“如果不要求恢复战力,之要有十之七八战力,你又需要多久呢?”
赤老温也不笨,他知道了木赤的意思了:“长孙顺德就是要兵行险棋,如果他这一棋成功了,那么他不仅打击了我北绒的士气,还恢复了大唐士兵的士气,如果不是殿下,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些。”
木赤也是微笑:“赤将军只不过是不了解长孙顺德罢了,我看过他打的战役,所有建立优势都在步行险棋之上。”
赤老温也是笑了:“殿下真是奇才,不过那我们又该如何做呢?”
木赤微笑到,反偷其一军。
夜幕慢慢降临了,在木赤大营和济北城之间的一座要道上,数万北绒大军藏于此地。
不一会,济北城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踏声。
赤老温也是不由敬佩木赤的猜测:“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这怕是有俩万骑兵吧,如果能够吃下,无疑让大唐雪上加霜。”
木赤笑笑,他也是为自己感到欣慰,这些年他研究的兵书可不是白研究的。
等骑兵跑到包围圈中间的地方的时候,赤老温骤然一声大喝:“杀”
五万北绒大军如同黑夜中的饿狼,向陷入包围中的骑兵杀了过去。
这俩万骑兵中,为首的骑士却是一笑:“哈哈哈,儿郎们给我杀。”
木赤瞬间感觉鸡皮疙瘩起一身:“撤,全军撤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北绒士兵的俩侧,黑夜的掩盖之下则是冲出来无数的士兵。
为首的乃是一个手握双鞭的悍将,一路冲杀过来血肉横飞。
远在济北城上的俩位将军看着天边的火光和厮杀声也是相视一笑。
“顺德,你这兵行险旗确实是厉害啊。”
长孙顺德也是谦虚道:“哈哈,开山啊,你倒是谦虚了,这也是有你一份功劳喽。”
殷开山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次北绒领头的那个到是不错,居然也能想到我们会兵行险棋,只不过还是计差一筹喽。”
长孙顺德也是点点头:“确实,看上去这次北绒派来的倒也是个人物,这样才有挑战嘛。”
说着俩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周围士兵都敬佩的看着俩人,谈笑间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得不是长孙顺德确实很厉害,他们派遣的去袭营的骑兵如果木赤没有埋伏他们,那么他们就会自己袭击木赤大营,这是第一计。
而木赤若是袭击了他们,那俩翼躲在山上的士兵就是敲响北绒丧钟的死神,这是计中计。
而木赤哪怕在大营准备迎接了大唐的袭击,那么这埋伏的士兵无疑又是一个很好的接应大军,甚至还能在木赤对大唐军队追杀的时候进行反杀,这是计后计。
奇策,计中计,计后计,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又不会产生多余,每一环都能完美的用上。
这无疑证明了长孙顺德和殷开山的经验丰富,也是给木赤上了一课
同时,此刻的木赤也想清楚了这些,他也不由敬佩长孙顺德和殷开山,这就是名将吗,果然厉害。
其实赤老温也是名将,但是赤老温更是勇将,如果是木华黎或者博尔术这种来和长孙顺德,殷开山斗还差不多,赤老温很明显弱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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