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蜀暗自戒备的时候,北绒和大唐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苏秦在大秦已经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可并不是什么都不做。
他一方面为窝阔台出谋划策,另一方面则是拉拢了众多北绒的权贵。
但是他也没有茫然行动,他在找寻时机,本来之前木赤叛逃就是一个好时机。
结果却不料让大秦打出了一对炸弹,让九国局势骤然紧张,如今这局势已经不在紧张,所以苏秦也是活跃起来。
纵横一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而现在这个短暂的和平期,就是苏秦开始表演的时期了。
苏秦也是代表大唐使团,求见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此刻还是那么心无波澜,他还是和自己身边的影子说话:“你觉得大唐使团的目的是什么。”
影子的身影还是那么不起眼,就好像埋于黑暗一样:“大汗心中清楚,又何必有此疑问呢?”
成吉思汗强势的看着影子:“本汗是让你说说说说你的看法。”
影子想了想:“他们这趟来,目的不过是想结盟罢了,而我觉得,这盟可结也可不结,都看大王的心罢了。”
成吉思汗没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影子也不推迟:“不结盟,和大蜀继续维持以前的情况,这样大唐帝国势必会被我们吞噬,我们也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而答应和大唐结盟,那么我们俩国出兵大蜀。”
“之前的战争中,我北绒窝阔台殿下手下军团全部埋葬,大唐帝国也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反观大蜀帝国,本来李靖能够对其造成一些损失,而李易却是只围不攻,如此看来,三国之中,损失最小的就是大蜀。”
“对付大唐,目前我们并没有在战场上取得优势,反观大蜀。”
“目前永州全境已经落入其手,洛州战场除了李靖所在的阳惑,也是落入大蜀之手。”
“除了丰州目前还没有打开局面,其他几州都相继落入大蜀之手。”
“如此看来,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未必能够讨得了好。”
“最主要一块,大蜀帝国他们如果吞并了大唐,那么未必就不卸磨杀驴。而到了那个时候,对于我北绒可就不是很有利了。”
影子侃侃而谈:“而如果我们和其结盟,兵入大蜀,大唐也对其出兵,那么对于我们来说,不仅可以削弱大蜀,还失去了后顾之忧。”
“毕竟按照大唐现在的情况,是没有能力和我们争锋的。”
成吉思汗也是点点头:“我考虑的也是这样,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是被狼群盯住一样,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
影子没有发表意见,他这个人非常的惜命,他在成吉思汗身边之所以受到成吉思汗的信任,主要就是因为他不会去用主观意识去影响成吉思汗的判断。
而成吉思汗也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他的心中还是充满欲望的,不然也不可能放牧多瑙河。
“但愿是我多虑了,咱们就见这大唐时辰一次吧。唉想起来就好像当初见那李易一样,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做事居然如此老练。”成吉思汗也不由感慨。
当初李易也是随着蒋琬和其谈妥的结盟,他想起来也是感到李易做事的手法可谓是异常老练。
而这个时候苏秦的庄园里窝阔台也是上门拜访来了,这是木赤逃亡之后他第一次上门摆放苏秦。
“恭喜殿下了,这下驱除了木赤,殿下也算是了了一份心头大患。”
而窝阔台也是眼角带着笑,他这些日子可谓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大都花。”
木赤叛逃之后,那么合法的顺位继承人就变成了察合台,而察合台和窝阔台的关系不用多说。
所以木赤之前身上很多遗留下来的班底也是把视角转到了窝阔台身上。加上托雷又在外,没有人拦截的情况下窝阔台接收这些势力自然是顺顺利利。
窝阔台拉过身后的男子,对着苏秦介绍道:“这个是我阿哈(北绒语言,哥哥的意思),阿哈,这位是苏秦先生。”
窝阔台背后的男子身体显得很单薄,不是正常的那种单薄。
而是人就好像做了抽脂手术一样,显得身上很不正常。
其实他身高足足也是有九尺之高,不必窝阔台矮,但是缺显得整个人很单薄。
在他的脸上还能依稀看出几分以前的气魄,根据苏秦的消息,他应该就是窝阔台。
窝阔台海州一战失败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显得很差劲,为此,窝阔台的亲卫军中也是不见了数十人。
而窝阔台看到察合台的时候也是吓一条,他就好像是染上毒瘾的瘾君子一样,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不过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察合台他对于木赤的痛恨可没有半分减弱。
察合台对木赤有多么痛恨,现在对苏秦就多么有好感,所以他也是满面笑容的看着苏秦:“苏秦先生,久仰久仰,听说苏秦先生乃是鬼谷门下,今日一见,果真是有名士风范。”
苏秦看着察合台,总感觉哪里不舒服,但是毕竟身为纵横家交际花,他也没有露出异样:“察合台皇子的勇猛在我大唐可是广为流传啊。”
察合台听到了苏秦的奉承,也是有些飘飘然。突然他眼睛一闭,脸上露出几片潮红,然后睁开眼看着苏秦:“要不是苏秦先生贵为大唐重臣,我真是想苏秦先生留在我府中啊。”
苏秦没有听出察合台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心理还是有很大的别扭,感觉和窝阔台待在一起就好像是被什么不好东西盯住一样。
反而窝阔台倒是神色很不自然,他瞪了察合台一眼。察合台现在心理越来越糟糕了,以前的察合台还是可堪大用,现在的察合台,窝阔台几乎对其就是放任自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