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坐在龙椅上的身体都在颤抖,他要白起死,白起必须死。
范蠡看着浑身颤抖的项羽,站了出来:“陛下大可不必动此肝火,龙体安康最为要紧啊。”
项羽死死的看着范蠡:“你要寡人不动肝火?寡人泯山平原附近数百万子民被白起屠杀一空,你让寡人如何不动肝火?你说啊!你说啊!”
范蠡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这让旁边的苏从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苏从乃是春秋五霸中楚庄王的手下贤臣。)
范蠡更是侃侃而谈:“大王不必气恼,这白起不过是秦王的一个弃子罢了,又何必为此动怒呢?”
项羽天生重瞳,就是眼睛中有俩眼珠子,这看起人来,威势怎能不让人害怕。
项羽看着范蠡,半响之后,也是开口:“白起怎么是弃子?”
而范蠡却毫不在意:“白起早年血洗十万大山,就引起了大秦朝中众人不满,而那毕竟是大秦家事,我等自然管不着。”
“而现在,白起杀我大楚数百万手无寸铁的楚民,如果每逢战乱,便血杀十万里,而战后又能剩几人?”
“白起之残暴,比起古之蚩尤也是不逞多让,大王即可联名其他七国,共讨白起之过,若如秦帝不给交代,共伐之。”
项羽倒是有几分不信:“白起虽然残暴,但是其才能可见,嬴政会交出他?”
范蠡肯定的点点头:“白起虽有才能,但是他太过嗜杀,这样的人如何不然其他七国胆寒。”
“在战场上击杀十万士兵所犯之罪也不过是视人命为草芥罢了。而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那是在断根基啊。”
“就好比经此一役,我大楚未来十年之内,泯山平原了无人烟,而这种人,其他国主也不会让他存活于世。”
还有一点范蠡没有说,他们八国联盟打大秦,是占据了大义,大秦灭亡对其周边的各国而言,好处自然是无与伦的。
其实不需要八国,大秦接壤的足足有四国,蜀汉,北绒,大楚,大汉。
这四国之中,只要有其中三国声讨,嬴政便不得不交出白起。
而加上其他国家的声援,哪怕嬴政就是在怎么保白起,都是护不住的。
项羽点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我要白起死,他也必须死。”
而范蠡同样是点点头:“这个是自然。”
不出三日,一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陆。
大秦元帅白起疯了,活埋了三十万楚军,血杀了十万里手无寸铁的楚民。
而楚帝项羽发出通告:“秦将白起,古之蚩尤转世,其做为乃是断人族之根基,愿八国共讨之。”
第一个发出声明,同意的却是让人意外,第一个同意的乃是华夏帝国刘彻。
刘彻在九国帝王中,也是最受百姓爱戴的。和其他八国不一样,华夏帝国接壤的有一片苍茫的大漠,上面充满了异族。
而华夏帝国就长年于异族作战,其对于民族认同感来说,还是强于其他八国的。
刘彻的声明就好像一个信号,接下来大唐,曹魏,大汉,大隋,北绒也是纷纷声名。
如今明确表示站位的已经有了除大秦外八国中的七国,而剩下的就是蜀汉了。
此事李易还是稳坐钓鱼台,刘禅已经传信给李易了,询问李易的意见。
李易也是明白其他几个国家的想法,华夏,大唐,大隋,曹魏根本就不和大秦接壤,所以他们这么一说,自然是无所谓了。
北绒,大楚,大汉和大秦接壤,白起对于他们的威慑能力可想而知,这是断其根基啊。
要是白起这次血杀十万里没有得到制裁,那么之后还有有人制裁吗?
所以他们不得不站出来,而李易的态度则是很暧昧,他密信刘禅:“如果大秦态度强硬,其他三国出兵,那么大蜀出兵大秦。”
在李易看来,声讨大秦可是没有半点好处,就是得到一个虚名罢了。
同时,他不相信嬴政不会交出白起,如果嬴政不交出白起,那么嬴政遇到必然是九国的围攻,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大蜀这个时候声明,若是引来的大秦的敌视就反倒不美了。
主要有一点,其实大秦还有一条路,那就是联合其他几个国家,之间强硬抗衡。
而这个时候,北绒和大唐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收留了木赤,所以北绒和大蜀的关兴也是很微妙。
至于大唐,现在大秦要是谈进攻大唐,怕是双手双脚赞成。
但是这样那么大秦就是走上了绝路,其他五国势必也会联合大蜀,反攻这三国。
无论怎么反攻,至少大蜀帝国绝对会沦落成其中的炮灰,所以这是李易所不想看见的。
而在泯山平原上,白无伤牙咬着嘴唇,嘴唇上都渗透出丝丝血迹了。
他用干哑的声音质问着白起:“这结果你应该早有预料吧?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白起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不代表就不去做。”
白无伤的声音都带上了呜咽:“你都没有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下场吗。”
白起沉默许久:“这是我的选择,传令下去,让血神卫赶往金城战场。”
白起这是趁着自己的结果还没有落下来,他要做更多的事情,他要为大秦打下基石。
泯山是大楚的一道天然城墙,有着泯山,大楚怎么攻击大秦就怎么攻击,而金城就是泯山平原上最重要的要塞。
占领了金城,向西可渡过楚江直击大楚腹地。向南可威胁大汉腹地小沛。
这个地方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嬴政才会拿白起换取这个地方,以求让大秦踩着这块跳板,腾飞九天。
楚民的悍勇乃是尽人皆知的,如果白起不屠了泯山平原的百姓,那么后院起火就成了常事,这是嬴政所不想看到的。
十万血神击金城,范增和钟离昧只抵挡了二日,便带着数千骑兵败走金城。
而躲得金城之后的白起就变得安静了下来,白起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他在等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