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徐牧?”白伯温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番,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何不愿来天罗司?” 徐牧说出了那万古不变的理由,“我自由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 白伯温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天罗司的规矩也没这么多。” 徐牧笑道:“可终究还是要听命于皇帝,受制于朝廷。” 冥都城也有规矩,但比起天罗司来,徐牧还是乐意待在前者,冥都城的一些规矩虽然无法令人理解,例如需要等到城主下令才能击杀妖魔这事,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约束性。 曲挽歌被人指使来说服自己,连游玩的时间都要精打细算。 相反,没有人指使徐牧去干这干那,这就很好。 白伯温没有再说什么,连说了两声‘可惜’,转身与曲挽歌离开了义庄,临走时,后者扭过头,认认真真挥了挥手。 徐牧知道,她是要走了,所以也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句,后会有期。 白伯温领着曲挽歌走街串巷,来到一处破屋前,曲挽歌上前敲门,却无人回应,转头看向白伯温,询问他接下来该如何做,要不要踹门? 白伯温摇摇头,轻轻一跃,落在院子里,冲着那摇摇欲坠的破门,轻声道:“韩老,不出来见见老友么?” 砰! 那木门直接拍在了地上,打里面走出一个邋遢老者。 白伯温微微一笑,瞅向老者难看的脸色,“若不是韩老受了伤,气息不稳,我要找到这里,还真得费些功夫。” “少说废话!”韩九丈瞪着他,质问道:“你找我来干什么?” “我受青雀府陈统领托付,来请韩老返回青雀府。” “哼!滚蛋!” 说话间,韩九丈往地上吐了口痰,转身就要进屋。 结果白伯温的一句话,就让他停了下来。 “陈统领找到她了。” ...... 郭昂和几个伙计倚着棺材吹牛,说自己一拳头能打死过一只老虎,说着还给众人秀了下自己这腱子肉。 徐牧从门外走了过来,一个板栗敲在郭昂的脑袋上,没好气道:“牛都没了,还吹呢?” 郭昂捂着脑袋,愤懑道:“干嘛呢?不是告你别打脑袋嘛?介都快给我打傻了!” “没事,听过物极必反这句话么?你都傻到极致了,越打没准就越聪明呢。” “扯呢?介话骗小孩儿行了,骗我还差点!我介小脑袋瓜,聪明又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