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城最中心有一处湖泊,到了夏天,娇艳的荷花全部盛开,美不胜收。在阳光的照射下,湖水波光粼粼,时有水鸟掠过湖面。 湖中常有游船划过,一人一桨,每到这季节,这一天都有不菲的收入。 这些船夫除了靠载客游湖挣些银子外,捞尸也能朝衙门或是死者家人要上一大笔钱财。 打捞一具尸体,需要多少银子,都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若是被那些游客得知自己坐过的船只还载过尸体,不晓得会不会头皮发麻。 死者姓王,家中无父无母,更无妻儿,可谓是孑然一身。他是城中染坊的一个伙计,人在两天前就不见了,染坊掌柜还特意跑去衙门报了官。 尸体飘到了荷花丛当中,若不是被一名眼尖的船夫看到了,还不知要在水里泡到什么时候。 船夫不动声色的江船靠岸后,跑去衙门报案,然后再跑回来捞尸体,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被同行有所察觉,率先将尸体捞了去。 几名官差和围观百姓站在岸边,眼瞅着船快划到岸边时,船夫将船停了下来,说先给银子。 官差对这事早就见怪不怪,给身旁的染坊掌柜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抛给了船家。 船夫心满意足,笑得像朵菊花,将船靠了岸。 等到尸体被抬上岸时,徐牧和郭昂也抬着担架赶到了。 经过两天的浸泡,尸体的面容已经严重腐烂。 官差和染坊掌柜从尸体的穿衣和体型上,再次确认了下死者的身份,确认无误后,便由着徐牧二人将尸体抬到担架上,盖上一块白布,运回义庄,只等待会儿仵作前来验尸。 回去的路上,郭昂突然转过头,满脸疑惑道:“徐牧,你跟这人有仇啊?” “嗯?谁呀?” “担架上这位。” “我都不认识他,有个屁仇?” “没仇你在后面笑嘛呢?” “呃......你一定听岔了。” “你都快笑岔气了,我能听错了?” 令徐牧发笑的原因,无非是刚刚在湖泊那里签了到,黄品锦盒,虽然减了五年寿命,但获得了一枚延年益寿丹,以及一颗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