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牧,不简单啊!”
说了这么一句后,屠老转身看向自家小姐,十分不解的问道:“小姐,你刚刚为何阻止我出手?”
琉璃淡淡道:“死了一个刘温,你就要暴露自己?”
屠老皱眉说道:“刘温虽然算不得什么,但目前来说,他还有些用处。”
琉璃抱着肩膀,瞅了眼地上的尸体,“你不暴露自己。或许,徐牧还会回到医馆。”
屠老思付着。
琉璃转过身,在飞至空中前说了句,“若他真是那个徐牧,那他的背后,便是冥都城。咱们这次出来,只为让禹国出兵,不要节外生枝。”
屠老若有所思,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刘温的尸体,凌空而起追向自家小姐。
曹青远和王良金来到正殿,亲眼瞧见唐无夜平安无事后,这才放心下来。
这会儿唐无夜还处于昏睡当中,吴革小心谨慎的守在一边。
王良金直接坐在龙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在阁中派人来之前,曹先生你暂且住在皇宫里吧。”
曹青远点了点头,答应的很痛快。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担心唐无夜出什么岔子。
曹青远想着明日吴革操纵唐无夜,要在早朝上如何应对那些阻挠出兵的大臣,吴革在一旁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能给出自己的建议来。
而王良金则闭起双眼,打坐休息。
这还是他来京城后,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这徐牧的进步速度,实在令人咋舌,等到九长老亲临京城,自己一定要提一提这事。
哪怕徐牧是冥都城的魂使,也不能再让他这么成长下去了。
次日,果不其然,除了之前那些反战派,还有一些中立派也站了出来,劝阻陛下不要出兵,理由也自然充分。
连皇宫都不能称之为安全了,倘若精兵良将再一离开,那可就危险了。
除了这事,还有刘温被杀后,谁来接替他的位置。
冯一马率先站了出来,提议让吴革接替刘温的位置,这显然是被曹青远和王良金授意的。
不过这个提议自然被人反对,说吴革资历尚浅,难堪大用。
这两件事,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
最后还是在吴革的操控下,唐无夜当场下令,还会继续出兵,而刘温的位置,由吴革来接替。
不少大臣脸色凝重,低头不语。
......
在数日前,朝廷公开宣称,在禹国有三大仙宗,分别是玉华仙宗,浮灵仙宗和碧落仙宗。
这三家的人开心极了,反过来看,另外两家人却十分不忿。
论实力,珈蓝仙宗只认除了玉华仙宗外,要比其他三家强,可为何没被选中三大仙宗呢?
别说珈蓝仙宗的人了,就连其他外界修士也想不明白此时。
还有玄汖仙宗和扶摇仙宗,这两家的关系原本不错,门下弟子互有交集,可除了这事,双方的走动少了许多,关系降至冰点。
五大仙宗不约而同的通知在外界的弟子,纷纷返回门派。谷
其中玉华仙宗的孙矛听说徐牧又在京城出现,本打算赶往这里,却中途受到宗主密令,掉头回去了。
......
茶楼,靠近街市的位置,有两人相对而坐,喝茶聊天。
一个年轻公子打扮的人喝了口茶,淡淡道:“其中一道气息就是徐牧,应该错不了。他的气息,我可是熟悉的很。”
对面那长了一对儿死羊眼的男人悠悠道:“这么说来,刘温就是徐牧杀的喽。”
说完这话,死羊眼男人嗤笑一声,揶揄道:“岳音来这小子算是完了,就算想报仇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这两人,便是玄汖仙宗的贺兰决和萧承允。
萧承允微蹙眉头,有些不同见解,“保不齐岳音来从禁地出来后,修为提高一大截呢。”
贺兰决摇了摇头,“你想想这才过了多久,徐牧就能杀了刘温。而且,他还是在王良金和曹青远眼皮子低下杀的,不但如此,他还成功逃走了。”
萧承允抿着嘴,没再说些什么。
“有冥都城做后盾,徐牧做起事来,底气确实足了许多。”
说罢,贺兰决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不是说魂使不许主动在人间出手吗?徐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刘温他们先动的手。”
萧承允仍是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原因。
这话题暂告一段落,贺兰决缓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儿个一早,宗门传讯,说传个浮灵仙宗的讯息都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宗主让咱们赶紧返回宗门,以防异变。”
萧承允正襟危坐,问道:“那幽冥阁的人怎么办?”
贺兰决看了眼他,“人心都不齐了,怎么打?”
萧承允有些不情愿,“若只凭咱们玄汖仙宗自己呢?”
贺兰决冷笑一声,“你太小瞧幽冥阁了。”
说罢,贺兰决看向楼下人来人往,喃喃道:“论实力,幽冥阁可能比玉华仙宗还强。他们怕的不是咱们禹国的仙宗,而是漓国的仙宗。”
萧承允骇然。
......
用尸体的衣服将剑身的血擦净后,徐牧缓缓站起了身。
从冥都城返回禹国,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碰到两次山贼。第一次救了一伙商队后,就搭上了人家的马车想着能省些脚力,没想到没走五里地,又遇见十几个山贼。
一直待在冥都城,总觉得城主和韩老头在暗中窥视自己。
所以徐牧便决定回到人间,先稳固境界,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之后再说。
一位看上去四十几岁的男人向这边走来,此人名叫吕平,是这商队的东家,此人还有一儿一女。一年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地经商,居无定所,一家人也跟着他到处行走。
吕平抱拳说道:“多谢徐仙师相助!”
徐牧抱拳回礼,笑数道:“吕掌柜客气,您能答应捎我一程,应该是我说声谢谢才是。”
“大哥哥,一会儿我和你坐一起好不好?”一个看样子七、八岁的男童拉着徐牧的衣角,怯生生的问道。
吕平怒视着男孩,斥责道:“兴儿,不得无礼!”
这时一位女子跳下了马车,追跑出来,“兴儿,你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