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大亮。 刘青余坐在椅子上,脸上铁青,他在为老鸨不答应给雨涵赎身的事而心烦意乱。 这人啊,只要一烦躁,便看什么都不顺眼。 只菊刚刚给他沏了杯茶,刘青余心浮气躁之下,便直接用手将整个杯碗握住,结果可想而知,‘嗷’一嗓子,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只菊心存好意,本想去看一看相公烫得有多严重,却被后者盛怒之下一巴掌扇倒在地。 只菊捂着脸,哭声不止。 刘青余冷哼一声,起身一脚踹在对方侧肋上,之后摔门而出。 ...... 徐牧本打算昨天就离开小镇,直接去往乾国京城,不过却因为一件事耽搁了。 昨日,陈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陈兴贤满脸喜色,站在门口,亲自相迎。 客栈和陈家紧挨着,所以徐牧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便走出去瞧瞧,以他如今这幅相貌,站在人群中,十分不显眼。 这时由打马车里,下来两人。 徐牧瞧见其中一人后,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这人,便是玄阳宗的苗元洲。 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名身着圆领白袍的年轻人,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待陈兴贤将这两人请进了府,门口百姓这才散了去。 徐牧返回客栈,回到房间后,透过窗户看向陈家院落,心说,看来是不能走了。 他留在乾国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杀苗元洲。 灵海上空,飞剑桃花微微颤动,身为剑灵的灼灼,正在向徐牧表达着她的想法。 徐牧温柔一笑,将手覆在丹田,轻声道:“灼灼放心,我绝不冒险。” 晚些时候,徐牧从窗户一跃而出,围着陈家溜达了一圈,在四个方向的屋顶上,各放置了一只纸鸢,这才满意而归。 只要苗元洲走出了陈家,他会第一时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