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姐姐纪香,纪云非常大方,以前是纪云没有条件,现在有了豪车纪云第一时间就想给姐姐开。
“什么?保时捷卡宴?那车得一百多万啊?谁送你的啊?”
姐姐纪香惊讶的站起身,伸头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黑色的大卡宴,回头说道,“姐姐在政府上班,开卡宴你觉得合适吗?自己开着就行,你不是一直就喜欢车吗?本来姐攒那五万块钱打算交首付给你买个别克开着呢,这下还省了,呵呵。”
纪云一听,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本身自己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 ,按理说姐姐纪香结婚以后就没义务再管纪云的事情,但是她还在为自己操心。自己以前曾说过喜欢别克,没想到心细的姐姐居然记在了心里,还要贷款给自己买辆别克,自己以前真是混蛋啊!
“小云,你怎么了?哭什么?”
纪香转头看到流泪的纪云,稍微一想纪香明白了纪云为何哭了,连忙道:“别哭啊,小云,我是你姐嘛,咱妈又没了,我得照顾你啊。别哭了啊,这不是还没给你买吗?”
纪云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声音哽咽说道:“姐,哪天弟弟发了财,我送你一座金山,我纪云说道做到!”
“好,姐等着,姐姐从小就知道弟弟有出息,姐等着。”纪香听了纪云的话,眼睛也湿润了起来,终于长大了,懂事了,不用自己照顾了。不知为何,常常为自己弟弟操心的她,突然知道弟弟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时候,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生活的重心一般。
不一会,二人平静了下来,纪云在姐姐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起身离开,开着保时捷卡宴赶往回家的路。
……
纪云的老家在大洲县的最西南角,名字非常好听,叫桃花镇,村子叫桃花寨。根据族谱,桃花寨的名字是因当时纪云的祖先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大片桃园,无人看管,遂在那里安家开支,但是到如今这里被开发的连一颗桃树都没有,全部被平整成平地,用来种田。
桃花寨有一半的姓纪,另一半是后来进驻的桃花寨姓张。整个村子依山傍水,景色非常的迷人,在如此炎炎夏日,只要进了村子就会感觉到外界不一样的凉爽,整个村子中心有两条水泥路交叉,形成了南北东西的格局。也是村里唯一两条水泥路,这还是因桃花寨种植的土豆和西红柿非常有名,几个老板一合计,干脆修一条路,便于运输,再则当地人都迷信,认为修路是大善事,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两个不算宽大的水泥路。
整个村子以东西水泥路为界,水泥路以被称为后街,以南称为前街,后街的人大多姓纪,前街的人大多姓张。因两个姓氏不是供奉的一个老祖宗,所以即使一个村的人,一般有事相求都是求同一个街的人,也就是同一个姓氏的人,怎么说上推几百年都是一家人,感觉比较亲。
纪云的家住在后街的西面,东面则一般是新盖的瓦房,大多都是年轻人住东面,纪云的家是四间不算宽敞的瓦房。而后面则是靠着一座山,当地人称为石林。
顾名思义,石林的意思就是山上除了石头就是树木,连狼,狐狸等一般的动物都没有,属于荒废的一座山,不适合种植东西,因为山上没有路,就算勉强在山上种了庄家,车子上不去,只能靠人力上下背,所以到现在为止整个山上都被杂草和树木占据了,荒无人烟。
纪云刚开车走到村口,就引来村里的人顿足观看,东面住的都是小年轻,也有跟纪云一起上过小学初中的,比较识货。
“这是谁家的客人?咋恁有钱呢?这是卡宴,要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我的天,够在城里买栋小别墅了。”
“走,看看去,看谁家的客人。”
几个年轻的一起结伴看到底谁家的客人开的车,好在村里显摆自己得到了第一手信息。
纪云驾驶着车子缓缓的进入了自家的方向,刚一拐弯,就看到年迈的父亲在村口浇菜园子,纪云的父亲叫纪修勤,当初爷爷给起这名字时候大概也希望父亲勤勤快快的吧。
父亲纪修勤远远就看到一辆汽车开进了自家的胡同,站起腰,用手锤了锤背一脸疑惑的看着,不一会从车里走出一个人,仔细一看发现是纪云,脸漏喜色快步跑过去,说道:“小云回来了?怎么?开谁的车?”
父亲纪修勤压根就不相信这车子是纪云买的,虽然不认识车子,但是在父亲眼力,这样的面包车怎么说也得四五万块钱,纪云的经济情况父亲纪修勤一清二楚,所以开口问这车是借谁的。
纪云走过去,拉着父亲的手说:“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家里的地租出去就行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跟我姐都不跟家里要钱了,你说你还种地干什么?”
父亲纪修勤叹了口气说:“村里像我这样的年纪哪有一个停下不干的?我要现在不干了,整天帮别人的工了,别人还笑话不过日子,这不要回来二亩地自己种,也不累。”顿了一下,父亲接着又问:“你怎么回来了?还开着别人车?”
纪云挠挠头说:“我这不是回来看看你吗?这车是我帮一个朋友的忙,她送我的。”
“我有什么好看的?工作找到了?干什么的?你帮了人家什么忙?送你这么辆车?得好几万吧?”
“这个…先回家说吧。”纪云抬头往后一看,村里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在后面指指点点,连忙拉着父亲回到了家中。
刚一回到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纪云一看是姐姐纪香的电话,也不接,父亲纪修勤一看,连忙接起了电话。
纪云见状赶紧躲到了院子里点上一根烟抽,希望老姐能解释的通,不然就头痛了。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父亲纪修勤搬了个马扎在院子里,卷起一袋烟,干巴巴的抽了起来,别抽边叹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