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紧随其后的来到了楚伯云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公主殿下就没问少爷和楚仲飞之间的矛盾由来吗?显得有些急躁些。”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恐怕已经有了猜测吧,不过就算猜到也无妨,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外公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监视我之意吧,他能扶我为第三继承人就能扶楚仲飞成为第三继承人,反正我和他都姓楚,都有一般都血液来自于母亲,哦,对了,闻人家的继承人没必要一定姓楚。”楚伯云说完直接转身下了明画舫。
“少主多虑了,老朽只听命少主吩咐,不做其他事。”云伯微微笑道跟着离开。
养盅......这是闻人家族最喜欢的培养族长的方式,将与闻人家有关的天才放到同一个环境中厮杀,包括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胜者将继承闻人家主并改名闻人姓氏。
闫淼淼靠在门上,看着楚伯云消失的身影,脑海中却突然想出了这样个词。
“春桃,给我换件衣服,去...肃律衙门大牢,见楚仲飞。”
羽衣阁中,书房内,万司司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摊着一张纸条,从昨夜疾行鶽上取下来的。
上书:确认,冢中无骸,生死未知。
片刻后,万司司将纸条收好,从一旁抽过一张信纸,提笔写下‘楚伯云未死,现身京都,不知所谓何事。’
一笔写完,万司司就将书信塞进信封,喊来一部部长朱常理。
“这封信你亲自送到楚府,求见楚仲飞的师尊周寻礼,就说有关楚仲飞的重要事需要告知于他。”
“诺,不过周寻礼毕竟是圣人,如果不在府内或不见我该如何。”朱常理问道。
万司司闻言沉默片刻,神情有些凝重。
“若真见不着...那便回来吧。”
“是。”
“等等,传话王为念,让他过来见我。”
肃律衙门的大牢还算是干净,毕竟是新建的,也没关几个人,还显空旷,连些个小伙伴都没有,只不过标配设施一个不缺。
楚仲飞盘膝坐在稻草上修炼,显然林玉霄没有因为他就给与特殊的优待,只不过人在牢房里,手镣脚镣就没有带了。
就在楚仲飞修炼的时候,脚步声在地牢里响了起来。
“那青花坊的女子交代了吗?”听闻脚步声,楚仲飞便知道来人是白素缘。
“没有,嘴硬的很,现在什么都没交代,我在想想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还未发现,正巧你的剑到底是如何从你们饭厅中消失我也是想知道。”白素缘解释道。
“如果她当初不出言,或是不开门,或许我们最后都发现...你怎么来了。”话说一半,楚仲飞缓缓睁开眼,看到白素缘身后的闫淼淼。
“当时通道内没人,如果她不出来证明,很可能就让你跑了,好了,人我也带到了,你们谈吧。”白素缘说着将楚仲飞牢门的钥匙递给了闫淼淼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公平,永远不会
有绝对的公平,纵然再不会做人,白素缘也知道此时要做什么。
“没想到你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感觉还真是奇特,我对你的惹事能力要重新的评估了。”牢门锁链挂在墙上,闫淼淼丝毫没有顾忌,直接就进了牢房。
“喝多了些,才被人算计到了,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有了眉头,过两天也就出去,不用担心。”楚仲飞咧嘴大笑,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呸,谁担心你,是我明画舫没有位置给你还是酒不好喝?都去了花船这种地方了还不知道来我这里吗?哪会惹出这么多的骚乱,连自己都搭了进去。”闫淼淼暗啐一口,白了楚仲飞一眼。
“囊中羞涩,毕竟明画舫价钱可是不便宜的。”楚仲飞心有余悸的说道。
明画舫的一桌子酒水就是将近百两,当然里面包含了找姑娘的钱,最主要这此是居鸿哲请的课,如果安排在明画舫,那么多的人,没有上万两是打不住的,就是楚仲飞拿出这笔钱也是比较吃力的。
“妾身还真能要你的钱不成,你之前的钱都在妾身这存着,你要想要我就还你。”闫淼淼两手叉腰,气哼哼的说道。
只是楚仲飞缓过了味来,两人的对话怎么这么的怪异喃,有些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就是闫淼淼这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脸色不由的有些羞红,只不过牢房昏暗,这才没被人发现。
牢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一人站着,一人盘膝而坐,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说话。
最终,还是闫淼淼没有忍住,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递给楚仲飞。
“给你。”
楚仲飞一愣,没有立刻接下,疑惑的看着闫淼淼,问道:“给我?”
“嗯,里面的东西能够帮你破案。”闫淼淼示意楚仲飞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折纸。
“帮我破案?”楚仲飞狐疑的打开楚伯云拜托闫淼淼给的折纸。
纸不大,不过巴掌而已,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描述,只是画了一把已经张开的弓,弓上放着一把剑,弓的一端吊着一团类似花盆一类的东西,不过嘿嘿的,看不出来。
画的内容很简单,闫淼淼看过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但是楚仲飞看完后瞬间脸色大变,对着牢外大喊:“白兄,白兄,案子有重大线索。”
很快,三人就随便在衙门里找个房间作为会议室就坐了下来。
“看了你手上这图,我脑中隐隐有些想法,但是没抓住,说不出来,你先将你的发现说出来。”白素缘盯着手上那张巴掌大的纸,皱眉说道。
“好,白兄你还记得那牡丹房一进门就有大大的一面帘幕吗?”楚仲飞问道。
“记得,你直接说就好。”
“那帘幕以手掌大的铜环圈在铜管上,门上又有一个大铜环吊着折扇,如果以一种类似于弓弦一类的绳子,穿过铜管上的圆环,两端再透过门上圆环是不是就构成弓的形状,在将我的藏名作为弓箭,只
要我看门的一瞬间,藏名就如同弓箭一般射出,门口距离床边不过十步,完全是有可能的。”
楚仲飞说完,闫淼淼完全被楚仲飞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惊到了。
“但是我们现场并没有发现这种弓弦,你也说过,当时屋里没有其他人,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东西又到哪里去了?”白素缘反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我记得当初牡丹房的门是虚掩,很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楚仲飞说道。
“故意?就不怕有人发现?”闫淼淼眉头皱的很紧,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楚仲飞的思路了。
“不会,牡丹房本就在最深处,甚少有人来,对面又有青花坊的晓红看着,如果真有楚仲飞以外的人进入,到时候晓红就可以找个理由出面制止,只是他为什么不管上门?”白素缘感道自己已经入了门了,但始终就差一道力气,喃喃道。
“不是他不想关门,而是门关不上,我刚刚也说了,想要形成弓的形状必然要两端系在门上铜环上,如果仅仅是系好是没用的,也没办法造成我杀的假象,所以这弓弦在系之前先穿过了门的上沿,留下一个活扣在门侧,只要我一推门,长剑就会射出,同时活扣就会散开,这弓弦就会有消失的可能。”楚仲飞说道。
“好,那扇门我会让人好好查查,若真如你所说,必然会留下痕迹。”白素缘点头道。
“嗯,我再说说那弓弦怎么消失,你还记得你之前报告时所说,近江的那扇窗户上沿有着一道被人挖出的新的浅槽,只要在近窗的一端弓弦穿过这凹槽,然后吊上重物,在系到通换上就好,然后再在窗户下沿用类似于鱼钩内的东西抵住窗户,鱼钩端勾住窗户,鱼钩尾抵住窗台,就可以保证窗户是打开的状态和防止距离不够,花盆掉在甲板上,这样当我推开房门后,弓弦就会顺着窗户掉入江中。”
楚仲飞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白素缘立刻补充道。
“青花坊的窗户只能关闭或者大开,因为弓弦有韧性,应该是牛筋一类,再借助...假设那是只鱼钩,借助鱼钩的支撑就可以达到他想要的一个角度,虽然花盆可能掉到江里,但那鱼钩还可能掉在甲板上,我这就去找,凶手一定也会去确认这东西是否还在。”
白素缘有些心急,说完就立马起身,椅子都被撞倒了,但也顾不上,拔腿就向外跑。
楚仲飞却一把拉住白素缘的肩膀,立马说道:“等等,这机关虽然用到的东西不多,但是却极其精妙,便是你我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而且对射出剑的角度安排的也是恰到好处,绝非一般人能做到,准确说这般精妙的机关还有如此短的时间,天下都没几人能做到。”
白素缘一愣,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后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人,等我先找到再说,如果真是他来了,现场必然留下印记,等下你自己回牢房,我要赶快确认。”
说完,白素缘从楚仲飞的手下消失,一边跑一边就开始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