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下雨天,黄土地潮湿都是一个样,谁看的出来?
坑内什么都没有,一两的银子都没有,就是个空的。
“还记得那箱中的油纸吗?这土怕是用来压车装重的。”楚仲飞道。
“不可能,用土压车?他们就不怕到了京都被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史大利连忙吼道。
“或许只是为了骗过你喃?或许那车子就是做给你看的,葫芦谷塌方或许也是他们算计好的,只要那车银子送不到京都,到时候再把知道此事的人解决了,就没人会知道此事了。”楚仲飞喃喃的道。
“他们这么大胆?这个是株连九族的罪,这是造反啊!”史大利不可置信的说道,到最后嗓音都有了一些变味。
“结果是这样,参与的人也怕是都死了,萧筱前些日子在兵部检查出那些个死去的官兵手部都有不停程度的拉伤,应该就是搬银子造成的,塌方被冯大人破坏的太多,已经看不出是否有着人为的因素,就像我之前说的,一个兵部尚书不好好处理国事跑来挖银子,本就是耐人寻味,我现在已经怀疑王为念回去还能不能审问到你的副将曹安民。”楚仲飞道。
“你的意思是...?那里可是刑部大牢,他们怎么敢再那里杀人?”史大利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似乎他的税银丢失在这起案件之中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重要的是税银案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的势力,大到他这个大唐五品的将军都只是棋子。
楚仲飞耸耸肩,没有再给史大利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但是税银由军部押送丢失,他身为兵部尚书有责任去找,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他,但我们证据毕竟不充分。”一旁常林也是出言打断了楚仲飞。
楚仲飞闻言点了点头:“恩,我也知道,不说了,还是先找税银要紧,一切还是证据说话,你们发现水妖的地方就是那么?”
楚仲飞手指一处亮晶晶乱闪的地方问道。
堆放银子的地方稍微比周围搞
出一截,应当是怕水淹,楚仲飞指的地方更深,已经临近河边,距离此处不过两丈不到的距离,有着一尺的高度差,原本岸边长了不少的青苔,此时却是磨了不少,东一块的西一块的,不自然的空出了不少。
“是的,弟兄们发现的,被吓得不清,这里有什么问题。”史大利一脸困惑的说道。
楚仲飞没有理会,快走两步,从地上捡起了一片鱼鳞,旁边还插着一根羽箭。
“鲤鱼鳞?箭矢?”楚仲飞皱眉,从地上拔出羽箭,手指轻轻的拨动着箭矢的箭羽,有着一点点黑色碎屑夹杂在箭羽之中。
鱼鳞早已风干,但却还能看出属于什么鱼类,是鲤鱼鱼鳞,散落一地,少说有着四五十枚,一直散落到湖边,湖面上应该还有一些,不过这么多天早已经被风吹走,现在不现了。
“水妖长什么样子的看到了吗?”楚仲飞蹲在地上突然问道。
“没有,我没看到,是守卫的士兵看到的,就说湖里先是冒泡,随后就有一直水妖蹿出,他匆忙对着水妖射了一箭,说是那水妖没脸,对他露出了獠牙,没看清楚就被吓晕了过去,等被人发现的时候水边只剩下鱼鳞了。”史大利道。
楚仲飞手中轻轻揉捏着鱼鳞,目光深邃的看着湖面,轻声道:“我身在黄雀,那里没什么湖水,所以我只会水下沉,上不来,泽阳,你水上功夫如何。”
“我,还可以,不过与仲飞你比要好上不少,水下待个一炷香还是能做到的,怎么了?”张泽阳狐疑道。
“这个天下水也一样?”楚仲飞反问道。
“恩...有些影响,虽然我是元君境,温度对我影响已经不大,但是这湖水还是太凉,时间会短不上,不过还是在半柱香左右。”张泽阳道。
“那好,你顺着鱼鳞的位置下水找一下,我怀疑他们将银子藏在湖底,要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用油纸包裹。”楚仲飞道。
“好!”张泽阳没有多问,脱掉外衫,一个猛子直接窜到水中。
刑部大牢里。
两个个衙役一手拎着食桶,里面装着已经接近发馊的馒头,一手提着提着汤桶。
还有一人,手持佩刀,不停的用刀柄敲着一个个牢门,大喊道:“吃饭了,吃饭了!”
随后就一个馒头随意的扔进牢中,再打一勺汤倒进门边的碗里,就算是午饭了。
临近曹安民的牢房,两名衙役对视一眼,拎饭的衙役自顾自的向前,只留下敲门的衙役。
“吃饭了,吃饭了。”衙役又喊了两声。
曹安民嘴中叼着稻草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吃饭了,吃饭了。”衙役又喊了一遍。
“知道了,别烦了,馊馒头有什么好吃的,不要不要,走吧 别吵本将军睡觉。”曹安民大手一挥,无奈的道。
“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话间,衙役已经从腰间取出了牢门钥匙,将牢门打开。
“谁啊?”曹安民一脸迷茫的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
“要你命的人。”衙役低喝一声。
曹安民脸色大变,顿时惊奇:“你...”
一道寒芒闪过,血光四溅,曹安民的脖颈多了一条血线,不可置信的盯着来人,软软倒地。
衙役缓慢擦拭双手,将曹安民拖到门边,在牢门上比了下高度,一道砍断狱栏。
随手又将尸体丢回远处,将牢门的钥匙塞到曹安民手中,随后就是一刀砍伤自己左臂,接着就是牢锁。
等一切布置好,这衙役用力揉了揉脸颊,就露出一脸惊恐表情,突然大叫道:“来人啊!有人越狱,曹安民想要抢夺牢房钥匙。”
这些个送饭的衙役与寻常衙役不同,胸口大大的一个阎字,便是隶属于阎部。
刑部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越狱了,因为但凡越狱者,格杀勿论,嘈杂声,兵器声,脚步声响彻刑部大牢,一个个囚犯战战兢兢的缩在自己的隔间里,就怕被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