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幸运,也有可能是黄莉莉有三寸不烂之舌,她中午回家对她妈妈一番游说,竟然说动了她妈妈。
下午,她母亲就打电话来说领导同意协调“贤虞神社”的神使去看看那位的情况。
时间就定在下午放学。
于是放学后,花山茜就随黄莉莉到了她母亲的单位。
黄莉莉母亲的单位是辖区的移动通信公司区域分公司,她母亲本身是管理人事的工作人员,因为要去“看望”那位入魔的同事,所以公司的一位工会的分公副总也要去看看。
黄莉莉母亲见黄莉莉带的是一年轻的同学来了,脸上有些尴尬。
“莉莉,这就是你带来的……神使?”
“是啊,她叫花山茜,超厉害的!”
“……”虽然黄莉莉嘴里一百个打包票,但大人们就不太相信小孩。
黄妈好好歹也是单位的中层干部了,知道一些神道方面的事情。但她见过的神使,至少都看上去有些年纪了,而花山茜是学生,又没有诸如东旭神社这样的大神社背书,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阿姨你放心,我很厉害,真的没问题的。”花山茜笑靥如花,抬头挺胸。
“你不需要看我年纪小,但我已经灭了很多鬼了。”花山茜开启了游说模式,“效果好不好,待会儿你们说的算。”
“如果麻烦到你们了,你们还可以向神庭投诉。”
“我家上神大人所在的神色是贤虞神社,哦对了,你也可以打电话到神庭问一问,贤虞神社应该是有很大名头的,只是在阿姨你们眼中可能还不清楚。”
“……”
“好了好了。”
黄妈见花山茜说了那么多,赶紧打断,露出尴尬的微笑,“那……去看看吧。”
虽然她对神道有所了解,但毕竟是局外人,了解的不算多,花山茜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而且……向神庭投诉这事情上,如果真的有问题,她会去投诉的。
至于让花山茜跟去的最大一个原因,是她看到站在身边的梁副总对花山茜呵呵的笑着,显然是对这青春的美少女极为满意。
好吧,花山茜确实是个美少女。
梁副总这种男人,会对这种少女感兴趣吧。
作为人母的黄母撇撇嘴。
“那我们出发吧。”
梁副总有车,他开车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那位被他称为“疯魔”了同事家里。
在路上,梁副总和黄妈分别讲述了那位同事的事迹。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
那位同事本来是一位负责技技术的主管,平时做事雷厉风行,思维敏捷,技术水平高。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传销和邪教之类的诓骗。
但偏偏就是她,忽然就对所谓的真理基金会感兴趣了起来。
她说她是受到了一个朋友的邀请,到那位朋友家里做客后,见到了那位朋友使用“真神”的力量,达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那位朋友用控制了她,让她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她兴奋的描述,她被控制的时候,仿佛是进入了天堂一般。
她说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的体验。
黄妈说:“那时候她描述所谓进到了天堂里的感觉,表情语言都让我们不寒而栗。”
“就在这杭州,她就想要加入到真理基金会里,侍奉所谓的真神。”
黄妈摇了摇头。
事后,大家都说她被骗了,整个公司的人都去劝他,她偏不相信。
而且因为如此,让她与大家在工作上还产生了隔阂。
“她觉得我们很卑微,她才是人上人。”黄妈想起了那时候她的语气,摇了摇头。
后来,她似乎又去了所谓的朋友家,参与了几次所谓仪式和礼拜,对真理基金会更是深信不疑。
当然单位里的各位还是觉得她被骗了。
就像是传销洗脑脑胀。
负责工会工作的梁副总出面去帮助她,想要问出她那所谓朋友的住址,但她死活都不说。
而后来,她的行为就更加癫狂了。
一个月前,她要辞职,单位本着人文关怀不允许,让她待岗在家休养。
说是休养,实际上是被关起来在房间里,让她冷静。
最近梁副总有去看她,她好像更加癫狂了,让梁副总忧心忡忡。
“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邪教害人不浅啊!”
梁副总和黄妈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了感叹声。
花山茜默默的把他们说的记下,用微信发给了上神大人。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那位同事的家在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里,因为之前事先有练习了,那位同事的丈夫来迎接了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现在袁芳她还在家里朝那什么真神祈祷,劝都劝不回来。”那丈夫一见到他们,就愁眉苦脸的说。
袁芳就是他的妻子,也就是黄莉莉母亲的那位同事。
这位丈夫似乎深受他妻子怪异行为的干扰,头发都掉了许多,露出了头皮的眼色。
他憔悴的挤出了个微笑,打量着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呃,梁副总,我听说,你们找了一个神使来,那位神使呢……”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有注意到黄莉莉和花山茜,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两个学生打扮的少女来。他猜想或许是黄妈和梁副总带来的孩子。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难倒真的是神使?
所以她要确认一下。
“哦,是这样的,神使是这位……花山茜,小姐。”梁副总有些尴尬。
花山茜笑靥如花的说:“我是贤虞神社的神使花山茜,今日我来为您的妻子排除病魔的干扰。”
那位丈夫看着花山茜,嘴角抽搐。
他看了看梁副总,又看了看花山茜,感觉有人在敷衍他。
梁副总虽然尴尬,但也抛去了一个“请你放心”的神色。
但事实上,梁副总自己也不太放心。
花山茜漂亮是漂亮,但毕竟……只是个学生啊。
那位丈夫想直接了当的吐槽花山茜,但看在梁副总的面子上,还是收住了口。
“那……请你们跟我来。”他赶干笑着,在前方带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