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见胜写完qq日志,从网吧出发之后,感觉脑袋空空的,肚子也空空的。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间粤菜馆。
粤菜馆的老板娘正在门口发本店优惠传单,见老熟人来了,便热情地介绍优惠活动:定餐送一箱珠江啤酒。
吴见胜倒不是真想喝啤酒,而是有事想将酒发挥,于是逐个打了电话给前浪七侠,让他们马上来粤菜馆聚餐。
免费的晚餐是一般少有人拒绝的,各位少侠个个风驰电掣般杀了过来。
吴见胜给大家一人开了一支啤酒,一上来就说"干!"
郑伟琦不想空腹喝酒,说:“只有酒,没有菜啊。”
吴见胜先干为敬,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喝酒,只是觉得他情绪不大好,都陪着吹起了瓶子,然后一个个都打着酒嗝。
大家突然发现章成面前那支啤酒倒是半滴不少。
大家不约而同把喝干的空酒瓶子倒了过来,给章成做了一个倒赞的手势。
章成赶紧解释说:“我最近不能喝酒,我有病。”
陈杰德:“你不喝酒,这才是病,连队长的面子都不给。来来来,赶紧吹了这支,保证酒到病除。”
“我是真的有病,还在吃药呢。”章成想从包里拿出药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不喝酒是情非得已,可是他手刚碰到拉链,又止住了,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家看章成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生病,顶多是睡眠不足,四肢无力而已,便按住了他,搜他的书包,结果搜出了治前列腺炎的病。
大家都惊呆了,年纪轻轻的得了前列腺炎。
郑伟琦口直心快,说:“我见你每次洗澡都挺快的呀!怎么搞到前列腺发炎了?难道你的手法有问题?”
虽说都是一起学习观摩过岛国文化的亲兄弟,但这么隐私的问题被揭露于众,章成还是挺尴尬的,他赶紧把药塞回书包里,但一直不想解释什么。
刘守倒好像知道些什么,他歪着头,盯着章成看,欲言又止。
这时,陈杰德自以为知道了些什么,一拍桌子,指了指章成,又指了指刘守,说:“哦……哦……哦……你们……”
吴见胜和鸡腿、何秋秒懂。
郑伟琦却一脸懵逼,对陈杰德说:“你哦哦哦什么?我没看懂!”
陈杰德:“这是一个关于肥皂与菊花的故事啊!”
郑伟琦终于懂了,惊悚不已,对章成说:“你竟然对自己兄弟下手!”
刘守本来不想说,见自己名誉被毁,只好说出真相:“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但绝对与我无关!”
这时,老板娘终于上菜了,但是大家都对饭菜没有了兴趣,便开始玩起了“谁是卧底”的游戏。
吴见胜对刘守说:“你说与你无关,为什么你却又知情?”
刘守知道,不说出真相,他是脱不了干系的了,他自己开了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大口,说:“因为故事另有其人!”
陈杰德:“是谁?快说。”
刘守:“女的!”
大家突然有一种失落和挫败感。
怎么会是女的呢?这个结果反而那几个单身狗很是羡慕妒忌恨。尤其是郑伟琦和鸡腿,一直视章成为患难与共的“处级”老干部,却没想到章成这么快就背信弃义,弃暗投明了。
吴见胜虽说也吃了一惊,但却说:“这是好事,好事。就是不要太过放纵,应该讲究细水长流。”
郑伟琦还是不愿相信,章成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会有如此艳遇?他定要问个明白,证明这是纯属虚构的事实,好去揭穿他的虚荣之心。他问道:“请问那个骚浪贱是谁?是谁这么谎不择路、饥不择食?”
章成恶狠狠地瞪了郑伟琦一眼,看来他那应该是真爱了,才不容许别人那样去评论她。
章成越是在乎,刘守则越是看不顺眼,他偏要说出来,于是又把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一口气吹干。两瓶啤酒空腹下肚,渐渐有了一些醉意,脸上也红润润的,他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那贱人是郝倩。”
大家都愣住了,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刘守也后悔自己一时失言,他的确不应该那样说郝倩。想当初郝倩是热脸贴在他冷屁股上,他也爱理不理。现在有别的男人心痛她,弄痛她了,他反而不自由了。这不是自己犯贱了吗?怎还敢说她犯贱?
章成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坚决不允许别人那样说郝倩。他刚好坐在刘守身边,他飒地站了起来,推了刘守一把。
刘守身子骨单薄,像纸片被大风刮倒在地。他爬起来,要反击,结果被吴见胜按住了。
吴见胜左手一支啤酒,右手一支啤酒,两支啤酒瓶盖搭在一起,“嘭”的一声,两个瓶盖同时打开了,白色的泡泡喷了出来。
他放一支在刘守面前,一支放在章成面前,说:“是兄弟就把它干了!”
刘守失言在先,又打不过章成,现在有人调解,他觉得有台阶就应该下,于是端着酒瓶子又空腹吹了这第三支。
而章成仍然是一小口酒都没有喝过,这反倒引起了大家的不满。
刘守见章成还是不肯解放天性,大口喝酒,便一时觉得自己也不理亏了,又说:“你不就是尿频尿急尿不尽么,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章成一脸委屈:“我真的是在吃药啊。”
“算了算了,老板娘,给这位前……前辈一支大椰奶。他想吹奶。”吴见胜转过来又对章成说:“刘守喝了三支啤酒,你喝一支奶,公平不?”
众人都说:“公平!”
章成吹了半瓶奶,忍不住,去上厕所了。
趁章成不在,大家赶紧问刘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都夸他有做狗仔队的潜质!在这方面,陈杰德算是领教过他的厉害了,就连吴见胜也差一点着了道。
刘守说:“我是碰巧去医院拿药知道的。”
郑伟琦很好奇:“难道你也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
刘守连忙解释:“才不是!我是拿其他方面的药!才发现他挂的是男科的号,而郝倩挂了妇科的号。”
不是吧?
刘守也不害臊,借着酒劲上头,装疯卖傻:“一直磨擦,铁棒也会磨成针:肉棍也会磨到肿!”
陈杰德倒是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放岛国片,毒害了他三年,他可能早就憋坏了,现在算是报复性行为!”
就在大家纷纷自责青春不应该纵欲而应该放歌的时候,鸡腿发现了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章成还是这样尿频尿急尿不尽的话,他可怎么打比赛啊?半场比赛,就算不计补时、不计加时,也要45分钟才结束!如果不小心踢到加时赛,踢到点球大战,那他不得尿裤子、淋草地?”
这时,大家却都笑不出来了。
这不是在心疼章成,他活该!大家担心的是,这球赛该怎么办?今年踢不好,明年今日在座的各位,应是各自天涯了吧!
大家开始想各种歪点子、各种馊主意,但都没什么鸟用。
章成刚回来,没坐热屁股,又去解手了。看来,那半瓶大椰奶,他真的是做到了细水长流,还不知道要分多少次才能滴完。
大家就当暂时少了一个人,继续尬聊。
刘守说,可以让章成问郝倩借包m巾临时应一下急。
大家都笑抽了,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吴见胜说,他在医院见过一种成人尿不湿,吸力强,容量大,坚持一天半天应该没问题。
这时,章成刚好回来了,他听到了,竟然说:“好!”
等大家都酒足饭饱之后,吴见胜说有事要宣布。他在裤兜里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王怡然送给他的那个队长袖标。
郑伟琦又看不明白这一波操作,说:“队长,请人吃饭可不带这样玩的啊,千万别说钱包找不着了!”
吴见胜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拍在桌面上,然后继续去找袖标,但还是找不到。
老板娘端着一碟点心过来,说是免费送给大家吃的。
大家都有些醉意了,这时看老板娘是特别的迷人。这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在大学女生身上是找不到的。
吴见胜说:“老板娘,可以送你头上那个发绳给我吗?”
不是吧?问人家拿这么贴身的物品!难道吴见胜与老板娘又有一腿?他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餐馆吃饭的啊!也不排除有日久生情或者逢场作戏的可能!
可更没想到,老板娘竟然一口答应了。她把发绳一摘,染成黄色的长长的秀发便散落在肩上,一股浓浓的香味薰得这帮男生想入非非。
吴见胜把发绳绑在了鸡腿的手臂上。大家这时都看明白了,吴见胜这是要传位给宋仁涛。
“是兄弟就把它干了!”吴见胜又拿起一瓶啤酒,大口大口吹了起来。
陈杰德对老板娘喊道:“再来一箱啤酒,顺便加一道菜,水煮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