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凛抓了抓头发,路过西凉承的时候更加心神不宁,西凉承故意往前撞了他一把,瞿凛的步伐便停了下来...
西凉瑾大步走进了赫连云飞的房间,太监总管随后。
房中浓重的药味和窒息般的压制之感让西凉瑾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不悦的问道:"人呢?"
"回皇上,这几日由于皇后娘娘的新药好似对了症状,赫连公子已经有了起色,因此医毒组的大人们和古医门的神医们都说换一个方向去研究。全部去了藏书楼,夜以继日的查找,已经好几天不曾过来了。都是由古医门的弟子每日定时过来检查。"
太监总管恭敬的声音响起。西凉瑾皱眉点头,眉宇间隐有遗憾,这赫连云飞就快醒了啊?真是伤脑筋。
"朕突然不想见到赫连云飞了,你去送药吧。瞿凛。"西凉瑾高声呼和了一声。身后的太监总管点头,捧着药碗就要进内殿。
然而,他眼尖的发现,西凉瑾叫的瞿凛并不在身后,小橙子也不在!他眸色一变,有些不详的预感。
西凉瑾也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瞿凛居然没有跟过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西凉瑾步履匆匆的出了赫连云飞的房间,走至门口的时候,闻到一丝不对劲的血腥味,他扶住门框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太监总管道:"传朕命令,加派人手守卫这里,所有进出人员都需要搜身,赫连云飞的床边,必须时刻有三道四个身负功力之人守着。明白吗?"
太监总管一愣,但还是恭敬的应了。
西凉瑾这才匆忙而出。不是他突然关心赫连云飞了,而是,在这样浓重的药味之中尚且有血腥味传来,要么是有人受伤了隐藏在赫连云飞的房中,而他却没有感觉,说明这人的功力高于他!
要么,是赫连云飞已经醒了,并吐血了,但他却装作没有清醒,必然是有所图谋,他当然更不能掉以轻心。
这两种可能最大,因为那人显然不好收拾这些溢出来的血腥味,说明他此刻行动不便!
那么,赫连云飞应该是没有危险的,而瞿凛那边的事情,显然更重要一点,能让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自己的主子,必然是大事了!
果然,西凉瑾还不曾回到勤政殿,便收到瞿凛的禀报。
"皇上,刚刚天牢来报,西凉承先于其他人清醒,并已经越狱逃走。时间大约是昨日晚上。是属下的失职,请皇上降罪!"
瞿凛双膝跪在西凉瑾的面前,面带惭愧。这样都能让人给跑了,还是在他的手下,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西凉瑾却面色不变,好似这些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做了什么?"
瞿凛一愣,不明白西凉瑾问的是什么。
"朕是问你,你还记得自己半个月之前,在天牢对他做了什么吗?"
瞿凛脑子一转,变得有些尴尬和羞愤,讪讪道:"皇上,属下那时候..."
"朕不想听这些无关的话,瞿凛,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脑子看来是不经用了!"西凉瑾淡然的话语却带着满满的嫌弃和蔑视。让瞿凛一阵冷汗。
他磕磕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皇上,请恕属下愚钝..."
这话没说完,凤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一边朝着西凉瑾行礼:"你的确是愚钝了。整个西凉都因为上次国师的事件完全戒严了。尤其是上京。各处都有皇家暗卫守着,若是西凉承出逃了,必然会有人来上报我们。但一夜过去了,却没有消息传来。这说明什么?西凉承根本没有出皇宫!"
西凉瑾嫌弃的看了瞿凛一眼,"天牢之中。你所做所为,朕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说了那么多险些暴露他身世的事情。他此番又没有逃出皇宫,那么,必然是起疑了!懂吗?"
瞿凛这才明白过来。懵逼的表情刚舒缓过来,又跟见鬼一般皱起了眉头,"属下该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请皇上赐罪!"
他是真的惶恐了,他如今心计越来越差,居然开始感情用事了,还一怒之下暴露了这么多消息!没脸了!
凤凌双手恭敬的道:"皇上,此番也不全是瞿凛的错,西凉承能从天牢逃脱,并一夜都藏在皇宫,显然是还有人手。这次,刚好让我们全部找出来,永除后患!臣请皇上准许瞿凛戴罪立功!"
西凉瑾眼皮抬了抬,其实对西凉承逃跑,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一只蚂蚁能蹦跶到哪里去?走遍天下,还不终究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只当给他的囚牢大一点而已!
"秘密戒严整座皇城,西凉承想玩,朕就陪他玩。将他是种子的消息,秘密散播出去。他在皇宫,定然会费心打探,他要消息,朕就给他消息!"西凉瑾的嘴角弯起,勾起一抹狂傲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着甚是渗人!
凤凌双眸一亮,"是,皇上。这样一来,西凉承不管在哪里,必然都会产生恐慌,一旦慌了,就会露出马脚,那群乌合之众自然不攻自破!"
瞿凛也是异常的兴奋,对于折磨西凉承他就是这么的热衷,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这样一来,咱们还可以盖过他的身世问题。"
西凉瑾却是摇头,"不,朕就是要他知道。看看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