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诈诈……诈尸了!”
几个人直愣愣地看着顾琉身上那几块吓死人的尸斑,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琉闻声蹙眉,娇滴滴地往那处瞥了一眼,顺带着挺胸抬头往前一凑,“哥哥们想不想摸摸?”
这话一出,吓得三个人连连往后退,没等顾琉再发力,几个人就没了影儿。
黑黢黢的胡同里,顾琉抬眸看着吓得屁滚尿流跑开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么点胆子,还想光天化日之下侮辱妇女……”
真是笑死个人。
眼看着几个人消失在胡同尽头,顾琉长舒了一口气,低头去找胸前的旗袍盘扣,只是,她还没摸索到,就听得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勾引男人,你倒是乐在其中。”
顾琉闻声动作一滞。
这是……姜破?
衣冠整齐的守了半天没守到,这会儿狼狈不堪,到叫他看了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担心姜破看到自己身上的尸斑也被吓跑,顾琉匆匆忙忙的扯了扯衣襟,把胸前的紫黑色斑驳掩了住。
然后,不慌不忙的转身。
“呦,这不是姜帅吗?”
“大白天来这黑胡同,您也是来寻乐子的?”顾琉细眉一挑,一个“也”字用得恰到好处。
前几天刚骂了他,总不能现在就一转话头,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吧,她不着急,反正好感度已经是-999了,没有空间再低了。
只能上升。
既然没能遇上美丽的邂逅,那让他印象深刻一点,也可以。
姜破打量着转过身来这人,衣衫被她扯的皱皱巴巴的,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要不是他一直在一旁听着,还真以为她被人糟蹋了呢。
“是啊,这胡同里每天都有好戏上演,这不,今天轮到你来演了。”
姜破面色不改,话里有话。
这个胡同,是有名的三教九流藏身之地,只他管理治安这一个多月,就发生了十几起案件,小到扒窃,大到灭口,这儿都发生过。
虽然军队驻扎以后,姜破便叫人端了这块窝点,可架不住这儿地势优越,总有些人来这儿干坏事。
姜破一得了闲空,就爱来这儿转悠,今天刚好遇上一个扒窃的,他紧跟着就追了进来,可扒窃那小子溜得快,一转眼就没了影儿,姜破刚想静下来听听动静,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原本他是打算出手相救的,只是……他这双侠义之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顾琉娇滴滴的叫了一声,“恐怕哥哥们不能让我满意呢~”
姜破回想了一下,总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哦,那您看戏看得还尽兴吗?”顾琉小嘴一撅,明亮的眸子转来转去,仿佛想要找准基点,一举击穿他那防的严严实实的心。
闻声,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里莫名多了些悠长的意味,“不尽兴,不过……”
“待会儿可能要尽兴了。”
顾琉闻声一怔,顺着他的目光朝不远处望了过去,狭窄的胡同里,顿时多了些不该有的人。
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正是陆倦,还有他那恶毒的白月光——章琪。
大大小小的人物齐聚一堂,还真是大场面。
顾琉心里激动不已,面上却风轻云淡,方才她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不知道这三个猥琐男是哪家安排来的,现在一看这局势,心底自然有数了。
这背后推手,非章琪莫属。
大脑运转间,陆倦就走到了跟前,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你可知妇道为何物?”
“在家里哭哭啼啼,刚解了你禁足半日,就跑出来惹些风流事。”
“看来那五十鞭打轻了,竟还有心思出来找野男人!”
这几天因为她唱哭丧,唱毁了他好几个生意,本来陆倦就憋着气,这会儿看见他和姜破亲亲昵昵,还衣衫不整,总觉得自己头上多了一片青青草原,指人的手止不住的颤。
一语言罢,章琪也跟了上,一边做作的安抚陆倦,一边还忍不住往姜破身上瞟。
这两个男人,原本都该是她的裙下之臣。
只是这燕弱最近多事,不仅闹得陆倦失魂落魄,还勾搭上了姜破,在两人之间嬉戏,玩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她章琪可是汪城第一名媛,不管走都哪儿,都该是众星捧月的,现在风头叫顾琉抢了去,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妹妹,你一介戏子,叫陆少收了去,就算心狠不知道感恩,也该懂些女人家的规矩,在外私会旁人,叫人听了难免嚼口舌。”
章琪不是善茬,此话一出,不仅把顾琉身份踩到谷底,还给她扣上了私会男人的帽子。
真不错。
也不知道那男人乐不乐意和她私会。
顾琉抱臂站着,侧眸扫了一眼姜破的脸色,这人就跟冰山似的,走哪儿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屎都被人泼到身上了,也不知道解释两句。
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指望不上他。
“我一介戏子,打小唱戏,就没学过女德,姐姐你是大家闺秀,可是学过?”
都什么年代了,还女人家的规矩呢,她呸!
“让我猜猜,姐姐口中所说的规矩……可是身为汪城名媛,仗着自己单身无牵挂,便处处流连忘返,和有了好几个姨太的陆少爷拉扯不清?”
“姐姐你这么喜欢有妇之夫,依我看,有点有失身份呢。”
顾琉努努嘴,脸上笑得单纯,仿佛真的在向章琪请教一般。
只是这话传进章琪耳朵,那便觉得这话比指着她骂娘都要难听。
“你……”
“你什么你,又当又立,你敢说刚才那三个男人不是你找来的?”顾琉厉声呵,陆倦惯着章琪,她可不愿惯着。
顾琉不是个爱打打杀杀的人,章琪若是不惹她,她也没那闲心思去搞章琪,可她还是高估章琪的耐力了,从给她唱完戏,她就开始预谋了。
否则,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不由分说地就谴责她。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章琪怒目,脸色有些难看,“血口喷人,衣衫不整和男人私会的不是你?”
“是啊,是我。”
不顾对方几个人的惊讶之色,顾琉当即把这丑事认了下来。
“要听吗,我给你详细讲讲我是怎么私会男人的?”顾琉勾勾唇,身子一斜倚到了姜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