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攀山探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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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武果背上背包,全副武装的出发了,目标是山顶。

上山的路逐渐的难行起来,他不得不浪费许多时间用来绕开前进路上不断出现的巨石和浓密的灌木丛,有时候还必须退回来重新选择路线。不时有山鸡野兔等小动物从旁边惊起,他现在没有一点点打猎的念头,即使是一只小鹿蹦蹦跳跳的逃离自己的视线消失在密林当中。

武果不断用右手的猎叉拨打着前方和两边的杂草,他可不想被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蛇或是别的什么咬上一口。

三个小时后,一片长约百米的巨大岩壁横埂在武果面前,仔细寻找了一番之后,他发现除了四五个黑黢黢的山洞外两边都无路可走,只有爬上近五十米高的山崖才可以继续前进。

武果停了下来,坐在山崖下一处有树阴的大石头上,从背包里掏出一节小竹筒,扯开木塞,略带咸味的清水滋润喉咙的同时也能为他补充一些盐份。用力撕咬着坚硬的肉干,抬头望着面前陡峭的石壁,他开始一点点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良久,确定了攀爬路线的他站了起来,合着水将嘴里的肉干咽下,抓起柴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树林。

半个小时后武果背着一大捆树藤从林间返回了,再次检查了身上的装具,他向着岩壁上方五米左右的一棵小树爬了上去。利用岩石的突起和缝隙,岩缝里丛生的杂草和树根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武果来到离地面三十米左右的一处石凹里休息。这儿的石缝里长出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枝杈斜斜的指向天空,不多的枝叶在石凹上留下了一点阴凉。

把背上的树藤绑在松树的根部刚好可以垂到地面,片刻的休整后他再次缓慢而小心的向上攀爬,终于又过了一个小时,他的脚踏上了山崖的顶部。山顶不大,方圆也就百十平米的样子,零星的长着几棵一人多粗的松树,反到是草长得十分的茂密。

手持望远镜的武果此刻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脚下是一座群山环抱的险峰,从西、南、北三面望下去,山间缭绕升腾的云雾阻挡了视线,向东绵延的群山一望无际;向西隔着两座稍微低矮一点的山峰有一条大河静静的流淌着,河对岸似乎是一片平原。通过二十倍的镜头武果也没有办法找到什么,实在是太远了。

砍下崖顶所有的树藤结成绳索栓在一棵松树上,他顺着绳索刚好可以回到石凹里。下到崖底已经是下午四点,武果很失望,看来想要从这条路往西前进是不可能了。突然几个如虎口般黑黢黢的岩洞吸引了他的注意,掏出手电他凑了上去。

靠北的1、、号洞都只有十几二十米深,最靠南边的5号洞里有一个他用手电都照不到底的竖洞,进入中间的4号洞里十几分钟,武果就主动返回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回山腰的小茅屋,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把握在这未知的森林里过夜而不受伤害。

伴着最后一抹光线,武果回到了小屋,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他倒头就在竹床上睡着了。

休息了一晚的武果突然有了洗澡的冲动,看着山泉水汇集成的水潭里镜子般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头发蓬松、面色黝黑、胡子拉碴的倒影,武果笑着跳了进去,水刚刚淹没他的腰际、、、、、、

背着一捆长长的绳索,武果再次出现在石崖前,背包里多了几个用松树节疤和细竹条扎成的火把。这些都是他花两天的时间准备的,考虑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向西继续前进,毕竟从望远镜里他只看到西边大河对岸是一片平原,而其他方向都是连绵的大山。

如果山上没办法找到出路,他准备沿着山下的小河逆流而上,今天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那一点点的侥幸心,说不定山洞真会通向什么地方,虽然他自己内心也知道这样的机会几乎没有,但他觉得还是可以试试。

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猎叉,趟着满地的碎石和青苔,武果进入了4号洞穴。山洞只有一人多高,有的地方只能低头或侧身过去,十分钟后他来到上次折返的地方,石壁上用石块划的三角形图案还清晰可见。逐渐的深入,赶跑了几条挡路的蛇又转过几个弯道,四十分钟后他来到了洞穴的尽头。两块岩石挡在了前进的路上,除了中间一条拳头宽的缝隙,所有的空间都被岩石堵死,人的身体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钻过去的,不过倒向一边的火焰表明另一边应该还有出路。用力的用柴刀敲砸了一番无果后,他只好原路返回,一路上他还在想这两块巨石应该是从旁边的地方滚落下来,才正好堵住了通路。

进入5号洞仅仅走了几分钟他就停了下来,一个地洞出现在眼前。扔下去一块石头听了听回声,他将手里的火把也扔了下去。地洞里的空间应该很大,火把落在正下方二十多米的一个平台上,暗淡的火光刚刚能照亮周围三四米的范围。把绳索绑在一个突出的石嘴上,武果小心翼翼的顺着绳索下到了平台上,脚下厚厚的青苔踩上去软软滑滑的,拣起即将熄灭的火把他试探着来到平台的边缘蹲下。

武果惊喜的发现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平台以不等的落差逐次向下将洞穴引向深处,就象是天然的巨大阶梯。旁边的角落里他还发现了一堆东西,好象是已经腐败的绳索,满怀疑问他返回了洞外,至少这里曾经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砍一些碗口粗细的原木和大捆的树藤扔进洞里,他甚至还从山下扛来几根竹子也扔了下去。每天傍晚返回小茅屋时他总能在设在路边的陷阱里收获点野鸡野兔什么的,漫山遍野的野菜蘑菇让他对每天的晚餐总是充满了期待。

当武果再次出现在5号洞口已经是第五天的清晨,背包里塞满了肉干、火把和装水的小竹筒。他一鼓作气的下到洞穴的底部,有些地方他甚至是直接跳了下去。这几天扔下来的东西几乎堵满了前进的道路,小心的查看四周确实没有毒蛇或其他东西后他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首先他把竹子破开成细条,与树藤合在一起搓成绳索,竹子是他现在能找到的他认为最结实的东西,而且一般不会腐烂,这样捆扎的东西才可以使用得更久。捆好一个梯子爬一层平台,再捆好一个梯子再爬一层平台,随着体力的下降和高度的提升,搭建好最后一个梯子后,他出到洞口外休息了很久,毕竟这最后的梯子用了四根原木拼接而成花费了他大量的体力。

再次下到洞底,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背好背包和绳索,举着火把他向洞的深处走去。一路小心的向前摸索,他甚至发现这个洞原来应该是与4号洞穴相连的,因为在一条不长的岔道尽头他发现了那两块巨石和那条裂缝。

在洞穴里呼吸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除了浓重的湿气和霉味,这让他更加坚信洞穴的前方一定有出口,因为只有通畅的山洞里才会有流动的空气。沿途一路做好标记,顺着火苗的指引,沿着曲折泥泞的道路前进,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找到了洞穴的出口。从一个刚刚够一个人侧身的洞口拨开浓密的灌木丛钻出来,眼前豁然开朗,这个洞口竟然是在两山相连的山脊的一处崖壁下,武果一阵狂喜,因为手表里那个小小的指北针显示山脊过去的方向就是西边。

洞穴里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野兽的踪迹,武果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宿营。砍倒洞口两边各五六米范围内的灌木铺在身下做床,他又到旁边拣来许多干枯的树枝点燃一堆火。

熊熊的火焰把他全身都烤得暖烘烘的,一点也没有湿冷的感觉。就着清水吃下一块肉干,武果舒服的靠在洞口边的石壁上咬着从树林里采来的野果,身下厚厚的小树枝软软的。劳累了一天的他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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