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显然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郑爽听我有办法,愣是没耽搁就带着我们去了局里。
无终警局的副局长听我们有办法也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真不知道这种事情跟警局有毛的关系,难道刑警们还管这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光是刑警,甚至连周边各县区的派出所都发动了。
此时的我自然是不明白这到底是玩那一出,不过多年之后再和老年郑爽谈起这段年轻时候的往事的时候,才明白。这人就是这样,一旦遇到了根本无法解释也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慌不择路,这件事情在民间引起巨大的轰动,官方不能不慌。
当然了,这些事情的揣测我们不去谈,单说我们见到这位老专家之后的事情。
这位老专家是一名国内知名的地质学家,这一次从北京赶过来,暂住在遵化市。老头是个老顽固型的老学究,硬是不愿意昧良心说谎话,非得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才罢休,这给工作增添了很大难度。
我们见到老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都黑了。老头见到我们的时候是在一处宾馆当中,据说老头不愿意住在官方给安排的住所,非得自己出来住,也是个性得很。见到我们的时候,老头竟然还理解错了,见几个警察带着我们进门当时就来了一句:“你们几个小孩,就是拍山坡视频的那几个吧?快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四个是满脑袋的黑线呐,郑爽在一边说:“张老,这四位不是拍视频的那些人,他们是......”说着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个遵化市刑警队陪同的刑警,愣是没想好后面的话该怎么说。
这位姓张的老专家闻言一愣,随后一双放着精光的老眼一转,就明白了郑爽的意思,摆了摆手说:“几位警察同志,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问这几位小同志。”
包括郑爽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部都被老头轰了出去,其它几位刑警虽然还想说些关于老头安全的问题,但是也还是拧不过老头,被赶了出去。无终只剩下了五个人,这时候老头才看向了我们四个,问道:“说吧,你们四个到底知道什么啊?要知道,这些奇观,连我这老头子都看不明白,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人老精、鬼老灵,果真不错啊!这老头愣是从郑爽那半句不明不白的话中就看出了这些端倪来,于是我略带赞叹地看着老头点了点头。老头眯起眼睛笑了笑说:“呵呵,我就知道。要知道,这刑警队的队长关照要我见的人,肯定是有事情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瞧我这老头子!”我这才明白过来,郑爽打电话只是说有几个人想见见张教授,可是并没有说到底什么事情。本来老头还猜测是不是那几个拍视频的想找他,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人想要见他了。
虽然打算把这件事情跟这位老专家和盘托出,然后另说出自己想的解决之法,但是嘴上还是不能直接说出来,而是问:“张老先生,您想没想过,这次的这个黄土岭山坡的事情,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出来的?”
老头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比如说峨眉山的佛光,长白山的鬼林,这些不是没有。但是这些却都在我国各领域专家的不断探究之下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所以我相信,这次黄土岭的植被反季节生长现象,也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林峰呵呵一笑说:“老爷子,你老这话就不对了,你老净说已经得到解释的,您怎么说说外国的麦田怪圈、UFO、悬浮巨石?怎么不说说中国1626年明朝北京大爆炸、昆仑山巨大人骨架、1933年南海无名岛、敦煌的南孚电池、昆仑山的死亡谷、还有前两年的上海上空渡劫事件?”林峰机关枪一样说出了一大堆未解之谜,平时林峰就喜欢看这一类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新闻,今天终于用上了。
说实话,这些事件在张教授这种老专家眼里解释不了,但是到了我们这种灵界人士口中就好解释多了。就拿敦煌出土南孚电池来说,我们不早就知道六爷那样的大能之人能够穿越时空了么,这已经不算奇闻了。至于昆仑山的死亡谷,那不就和我五叔缩地走朱嵋那个**谷一样了吗?还有一些事情,比如那个1933年很出名的南海无名岛事件,其实那个事件我也知道。说的是1933年那会儿,南海发现了一个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小岛,过了一段时间就又在海上消失了的事情。其实不难猜测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真人大能,就像**谷那样的化外之地一般,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忽然被人发现而已。
然而林峰的这机关枪一样的一串话说出来之后,竟然把老头说愣了。这位张教授愣了半晌,这才笑了起来!开怀大笑!我们四个全都被这老头给笑懵逼了!老头一边笑一边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盒茶叶来泡了起来。递给我们四个一人一杯茶,老头笑着说:“好啊,好!小伙子你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好!”我赶忙捅了捅林峰说:“林哥,你瞧你。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把张教授气糊涂了不是?”
没想到老头却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不不不,我这可不是气的,我是真的高兴啊!你说的这些确实有些我们还不能解释,也有些只是空穴来风。但是那些不能解释的,在我们这辈儿的老家伙们手里是解释不出来了!”说着,老头单手点指林峰道:“就得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说着,还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我满脑袋黑线,打断老头的大笑说:“老爷子,我们不是跟您探讨未解之谜来的,而是想跟你说,如果解释不了这黄土岭的事情,是不是就也能归到未解之谜的范畴之中。跟您说句实话,那件事情无论您怎么研究,也不会解释得通的。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跟您商讨,是否直接将这件事归纳进我国的未解之谜的队列当中,否则这件事情可是会闹大的呀。”
老头疑惑地看着我,估计是在想,这件事闹不闹大跟我们几个有什么关系。我也没瞒着他,而是直接说道:“我就直接说了吧,无论您信不信鬼神之说,但是那件事确实是鬼神之事!”
老头听我这么说,当即一拍桌子道:“胡吣!还鬼神之事,你们这么年轻,怎么还迷信!?”我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像这种老偏执狂我们光靠说确实说不通。于是,我只能满脸无奈地掏出了去年的时候老爹给我的那副眼镜,就是相当于照妖镜的那玩意儿。老头见我掏出这么个玩意儿,不明所以,问:“你这是做什么?要是你只是来跟我宣扬这些的,就不用说了!”我无奈苦笑着给自己也开了副小天眼,随后把眼睛递给了老头。
这里说一下,张教授岁数太大,不适合再用符咒,身体吃不消。所以我只能拿出了那个多时不用的眼镜。随后我趴在宾馆的窗户上往下看了看,楼下确实有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野鬼正在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但是这些野鬼当中不乏有心术不怎么正的存在,所以我也没着急,但是旁边的张教授却急了:“小子,你这什么意思?”
正这个时候,窗户下面走过了一个正常的鬼魂,我当即朝着那鬼魂喊道:“嘿!你!对!就说你,上来一趟!”
两分钟之后,老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这个游魂野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都怕这个打击会不会把老头心脏吓出毛病来,既是心脏没出毛病,难保老头世界观会不会崩塌啊!
老头跟那孤魂野鬼对视了半天,老头还没说话,那野鬼却先说话了,对着我说:“这位先生,您使神通叫我到底什么事儿啊?”